一开始,男子嘴硬的说是安宁诬陷他,可乘警只说一句话:人家是盲人,是个女孩儿。
不管男子怎么解释他这一身伤都是被安宁揍的,乘警都是一句话,她是个无依无靠的盲人女孩。
男子终于尝试到百口莫辩的滋味儿。
他是一个惯犯,经常有些花花心思,胆子一般,不敢真枪实干,但占便宜肯定是不少的。
很多时候,在被人发现或者女孩告他的时候,他都是反口说是女孩勾引他。
他有一份不错的工作,外表更是人模人样,大多数时候人们都选择相信他。
这一次,男子的套路不好用了,因为对方是一个比他还可怜的“盲人女孩”。
最主要的是,安宁没有用性骚扰这样的事情,而是偷盗。
毫无意外的,男子因在火车上的“偷盗”行为被刑拘,他的工作单位收到这个通知后,直接开除了男子。
不知道多少女孩暗地里拍手叫好,男子应有的报应终于来了。
造成这一切发生的安宁,装作很受惊的样子回到自己的座位。
林翠花担心的看了两眼,在帮安宁倒水的时候,小声的问:“没出人命吧?”
“咳咳咳———”
安宁一口水呛住,看着林翠花想:亲妈,你把我当什么了?
林翠花眼神直白对视安宁:活阎王。
母女俩都有点绷不住,想笑。
“你喝水,压压惊。”
安宁点头,拿过水杯,低头啜饮,努力憋笑。
林翠花借口上厕所,在厕所里哈哈大笑,一直以来躁动的心情,体内的失衡,随着一次次情绪的释放,似乎要好了。
母女俩一路从省城坐车到津市。
他们乘坐的火车是当时相对较快一些的,所以不允许带动物。
其实很多绿皮火车,都是可以带的。
当火车进站后,盲人安宁被小狼带着前行,一根棍子点来点去,很多人看见她灵活的跟着小狼,一步都没有走错。
“这狗真厉害。”
“这狗好奇怪?它的尾巴……”
安宁手里的绳子用力一下,只见小狼的尾巴刷的一下上去摇摇晃晃,和狗狗一样了。
“尾巴怎么了?”
“啊?好像看错了”
灵活的尾巴给好几个人留下疑问,此时的安宁和林翠花成功走出火车站,在火车站一处僻静的地方成功会师。
“成功!”
“走吧。”
“遵命。”
安宁调皮的说着话,带着林翠花上了公交车,好在现在的公交车是真的不管带宠物。
两人到了津市汽车厂车站下车,直奔汽车厂就去了。
林翠花有点紧张的拉拉身上的衣服,还弯下腰拍打布鞋上的灰尘。
“我是不是得换上你给我买的皮鞋,这布鞋是不是不好?”
林翠花不是嫌弃自己,是怕给女儿丢脸。
“妈,这布鞋还想多好看,再好看一点我都怕路上有人看见会过来抢。”
“你啊——不跟你说。”
林翠花像个小孩子一样,扭身走在前面,不搭没有一句正经话的安宁。
不过,这脚上的鞋子,是挺好看的。
林翠花和大伯娘学了好久,才学会了这手绣花,虽然没有大伯娘绣的好,但放在一双鞋子上,确实好看。
林翠花心思飘忽着,没怎么看路。
“哎———我的新鞋。”
一位女孩声音高亢声音响起,正在带小狼解决生问题的安宁,闻声抱着小狼就跑过来了。
跑的过程中,她还随手晃了两下小狼的身体,让小狼的一只爪子捂住了眼睛,丢脸。
“对不起,我没看见。”
林翠花给人家道歉,对面的女孩脸上很不开心不耐烦,不过倒也没有过于难为林翠花。
“算我倒霉。”
女孩绕过林翠花走,正好与赶过来的安宁面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