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身。”
他再次退出去了。
外面的女公安进来,对着安宁点点头,还没张口,安宁倒是配合的站起来说:“开始吧。”
屋子内,女公安很尽职。
十几分钟后,房间门被打开,女公安摇头,安宁站在后面,目光直视门口一直未曾离开的男子问:“可以了嘛?”
男子只是点了一下头,带着狗狗离开,没说任何其他的话。
安宁拿回了自己的书包,面无表情的背在肩膀上,走出了火车站。
出来的一瞬间,安宁笑了。
笑的嘲讽,嘲讽的不是别人,而是自己。
“日子过的太舒心,老师的教导都忘记了。”
今天的她,是靠一条狗拯救的。
安宁长长叹出一口气,大步离开。
当安宁到了汽车厂时,个人散发着一种生人勿近的气场,让来接待她的胡厂长,害怕的像一个小跟班,没敢说话,只是跟在后边。
安宁有需要,他过来给解释。
安宁不需要,他就跟在后面。
无声的工作,最是累人心。
安宁在汽车厂工作了三天的时间,周身的气压越来越低。
弄的胡厂长都远离了两米开外,不敢触眉头。
第四天的时候,赵领导过来了。
当他看见安宁的第一眼的时候,便知道这姑娘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情。
赵领导想的更多,安宁的天才属性确定无疑。
这样的人才,用的好了会是国之利器,用不好,则为国之灾难。
在这样被需要的一个时刻,赵领导希望安宁是利器的。
他找胡厂长过来问话,可惜胡厂长是一问三不知。
既然得不到答案,那就自己去寻找一下好了。
赵领导站在拿着机器,正在切割着什么的安宁旁边。
“安宁——-”
“安宁———”
赵领导喊了两声,安宁才停下机器,滋滋滋的机器声停下来。
“安宁,咱们谈谈。”
“好。”
安宁放下手中的机器,跟上赵领导,去了一处空地。
“来瓶汽水?”
赵领导接地气的询问着,像一个大家庭中,最好说话的那位家长。
“您直说吧。”
安宁不想虚与委蛇,或者说她不太想说话。
赵领导见此,喊安宁坐下。
“能不能和我说说,你发生什么事情了?”
安宁倒是没有隐瞒,把那天的情况说了一遍,省去了被陷害的事情。
“我一直认为,我的生活都在我的掌控内,但真的到了某些时候,其实我无能为力。”
也不完全的无能为力,只是杀出一条血路绝不是一个好办法。
“我努力的让自己提高地位,但依旧不够,我在怀疑,我走的这条路,到底是否正确。”
赵领导听明白了,他没有说任何大道,只是讲述了自己的故事。
“我小时候,家里的人被外敌杀了,只剩下藏在地窖里的我。后来参加战斗,辗转多地,见证了华夏的艰辛与崛起,就在这个时候,我下乡喂猪去了。”
“呵呵呵,你不知道,我喂的猪,长得特别的好。”
“喂了五年猪,我又回到了工作岗位上,天差地别也不过如此吧。”
“安宁,人一辈子,越是有能力,身边的事情越不可预料。”
“你走的这条路对或者不对,那都是后人去评判的,我们只要遵守本心就好了。”
赵领导认真的看着安宁说:“我知道你的本心是好的,不是吗?”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