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听着酸溜溜的。
乔玉溪笑的阳光灿烂,露出一口小白牙,“小凤你爷爷也疼你呀。”
小凤低着头,学生头盖住了半张脸,让人瞧不清她脸色。
“玉溪姐,我性子沉闷,附近其他女孩子都不爱和我玩。难得和玉溪姐投缘,这一个木串送给玉溪姐,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
小凤从身上掏出一个木串,手指摩擦了两下,
木串不知道什么木头做的,每一颗珠子都十分的圆滑,上面雕刻了针尖形的图案。
那针尖看的乔玉溪,没由来一阵厌恶,只想将它扔的远远地。
正巧有个大娘经过,乔玉溪悄悄的伸出脚,将人一绊。
“哎呦”一声,大娘直接向自己扑过来。乔玉溪顺势一倒,正准备接过木串的手撞击了过去,小凤手中的木串直接飞了出去。
大娘压在乔玉溪身上,乔玉溪压在小凤身上。
乔玉溪不急着起身,耐心的询问,“大娘,你没有事情吧?”
“不好意思啊,没注意,害得你们摔跤。”正要爬起来的大娘,突然腿一软,人又重重的跌了下来。
二次伤害,乔玉溪顺势曲手向下一顶,只听见“咔擦”骨折声,小凤差点没有被顶岔气。
“大娘,你快起来,你压到我了,手有点疼。”
刚出来的乔奶,慌慌张张的将大娘拉了起来的。
大娘不住的道歉,“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有没有摔到。要是有问题,我赔你医药费。”
乔玉溪在心中道了声歉。
“不碍事,揉一揉就好。”乔玉溪揉着手关节,刚刚这一顶,只怕小凤有的受。
“小凤,你有没有问题?”
“没事。”学生头将半张脸笼罩在阴影下,小凤脸色很臭,目光向四周搜寻,“只是那木串不知道跑哪里去了,我得找一找,原本打算送给你的。”
乔玉溪浑不在意的挥了挥手,“还管什么木串,反正也是不值钱的东西,没了就没了,小凤你的心意我收到就好。”
反正乔玉溪也不想要那木串,没了最好。
低着头的小凤面色狰狞,喉咙腥甜,紧紧闭着嘴,这才又咽了下去。
乔玉溪总感觉小凤虚弱了好多,走路手脚有点打飘。
回到包厢,乔玉溪立即囔囔了起来,“阿奶,刚摔了一跤,我的手好痛。”
乔玉溪余光一直关注着两爷孙,没有错过老大爷看向小凤凌厉批判的一眼。
“你个瓜娃子,上个厕所都能够摔跤,人倒过来不知道躲。平时看着机灵,关键时候吃大亏。”
乔建平从上铺下来,“我看看摔得怎么样了?”
小凤心口一阵抽痛,乔玉溪的手就是撞她撞的,力气真特么大!
乔建平手指捏了捏乔玉溪的骨头,好在没什么大碍,“娘,你帮忙揉一揉,不然有淤血就得青肿了,我去其他车厢问一问谁带了药酒。”
乔奶手上的力气大,乔玉溪痛的龇牙咧嘴,“小凤,真是抱歉,不仅连累到你摔跤,还害的你送我的木串都丢了。”
“木串?”老大爷大拇指摩擦着拐杖,敲击了一下地面,一股怒气油然而生,
小凤压力山大,低垂着脑袋,做错事的孩子,连呼吸都不敢大声,本就有点苍白的脸成了煞白,仿佛糊上了一层白粉,有两分诡异。
乔玉溪打破了两人诡异的气氛,“是不是木串很珍贵?对不起,小凤说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我也就没有去找,要不我赔钱吧,老大爷你就别怪小凤了。”
小凤真的气的吐血了,那手串有价无市,你赔得起吗?
更重要的是,手串找到也废了。
也不知道便宜爹从哪里借到的药酒,整个包厢里面都是这个味道。
“小凤,你也摔倒了,要不要也抹一点药酒揉一揉。”
“不用。”
整个下午小凤如同霜打的茄子,有气无力,都快蔫了。
乔玉溪脸色皱成苦瓜,好几次都想要出去透透气,被乔建平给按压住。
“就坐两天的火车,你给我安生一点。老老实实待在包厢里面。”
乔玉溪闹腾起来个没完,终于等到吃晚饭的时候,再也不肯妥协。
“那我吃饭去餐厅吃总成了吧,包厢里面全都是药酒味,我吃不下去!”
乔建平无奈妥协。
乔玉溪半残人士带着个水壶,乔奶拎着两个玻璃瓶肉菜,乔建平拿着饭盒落在最后面。
老大爷给小凤使了一个眼色,“小凤,你也跟着你大娘她们一道去吃饭。大姐,火车上人多,你帮忙看着点小凤。”
仿佛要合群一般,小凤寸步不离的跟在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