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茗并不勉强。
起身送走周老夫人之后,夏茗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觉得解决了心头的一桩隐患,终于可以轻松一点去做卷子了。
夏茗万万没想到,现在只是个开始,神药时间全面爆发后,才是她真正被卷入的开始。
见夏茗送走了周老夫人,孙巧容悬着的心,可算稍稍落下了,随之就担心起伊人衣坊的开业问题。
为啥?
因为没钱啊!
夏茗拍拍她的肩膀,安慰道:“我想好了,开业前备的货,我先跟服装厂赊账,等衣服卖出去挣了钱,再回填这个窟窿。”
“这事梁军易跟我提过了,他既然开口了,就表明梁厂长也点过头了,先赊账不碍事的,至于工人们的工钱,舅舅那边谈好了,先压着后面再给。”
“这两笔钱暂时不用付,咱们压力就小很多了,家里目前的存款,用来付余下的各项开支,勉强够了。”
“话是这么说,可是……”孙巧容忧心忡忡。
所有的赌注,都压在开业活动上。
如果一切顺利,陆续挣了钱,还了这两笔“巨债”,自然是皆大欢喜。
要是出了个岔子,服装卖得不好,那不仅生意亏本,还欠下了一屁股债。
伊人衣坊开业的日子越近,孙巧容的神经绷得就越紧,到最后几乎夜不能寐。
夏茗其实也没有十足的把握,能让伊人衣坊一炮而红,但能做的准备,她都做完了。
尽人事听天命,结果如何,就看老天爷赏不赏脸了。
在夏家被压力笼罩的时候,丝麓服装厂也迎来了一个大挑战。
一个5万件的订单,砸在老樊面前,老樊都快被砸晕了。
5万件啊!
丝麓服装厂成立至今,最大的订单!
老樊甚至不敢相信,自己有一天,能谈下这么大一笔单子!
他进厂子有一段时间了,厂子欣欣向荣,每个人都充满了干劲,他备受鼓舞,每天外出跑业务十分勤快。
凭借这几年在贸城做生意的经验,他见多识广,口才了得,陆续谈下了好几笔小订单。
干销售的,只要肯干,能出订单,提成绝对少不了。
丝麓的福利很不错,给的提成点在行业内是偏高的,即便他谈下的只是小订单,也尝到了甜头,每天外出跑业务更得劲了。
家里的婆娘黄春桃替他高兴,见他出去打工着实挣了些小钱,再经过他一番口舌,终于被他说动,放下了家里的一亩三分地,从山里走出来,到伊人衣坊面试。
黄春桃特意换上了新衣裳,鼓足了勇气,来到快装修完工的伊人衣坊。
伊人衣坊内,高档又大气的装潢,把黄春桃给震住了,她紧张得捏衣角,从乡下走出来,沾了泥巴的鞋底,竟不敢踏进锃亮的瓷砖地板。
一脚上去,就是一个明晃晃的脚印,她心里能不慌么?
孙巧容见她拘谨得不知所措,仿佛看到了当初的自己,拉着她进店里聊。
两人性情有点像,聊得很投机,几乎是一见如故。
孙巧容当场拍板,让她过些天就来上班。
伊人衣坊开业日子临近,各方面的筹备都要加快步伐了,黄春桃来得正是时候,能帮上不少忙。
黄春桃“面试”完,站在伊人衣坊的店门口,不敢相信自己能在这么高档的服装店上班。
这么好的工作,说出去能让一大票人羡慕呢!
还没开始上班,黄春桃就有种未来日子要焕然一新的预感。
当天晚上,老樊夫妻两躺在床上面对面,看着对方傻乐。
一个谈下5万件的大订单,一个放下锄头,在古桐路的高档女装店找到好工作,双双激动得睡不着觉。
“对了,你说的夏茗小姐是谁?今天我去伊人衣坊,没见着她人呢?”黄春桃不解。
老樊惊讶了,“伊人衣坊的女老板没跟你说?”
“说啥?”
“那女老板是夏茗的舅妈。”
“!!!!”
黄春桃瞪大了眼,猛地从床上坐起来,目瞪口呆道:“舅妈?!我看那女老板很有气质,也显得年轻啊,没到40岁吧?”
老樊艰难地点点头。
黄春桃傻了,开始怀疑人生,“是女老板的外甥女,岂不是没到20岁?”
老樊见她一脸受到暴击的表情,不忍心打击她,但还是说了实话,“实际上,夏茗今年17岁。”
黄春桃哑了好几秒,才一脸扭曲地说:“你不是说,那位夏茗小姐现在是丝麓的小老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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