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去去,我又没好处,凭什么让你来?再说了,你刚才也说了,她万一已经被搞大了的肚子,还怎么……”陈皮佬得意的说。
大叔的表情更猥琐了,眉眼都挤在一起,色眯眯地说:“你怎么知道孩子是不是你的?而且大肚子的女人才带劲呢,我家那婆娘当初怀孩子也不让,结果就是嘴巴紧,实际上……”
陈皮佬听得咽了咽口水。
大叔见陈皮佬动摇了,忍着肉疼说:“我家还有一条腊肉,放着舍不得吃,你要是答应了,事成之后我送你怎么样?”
陈皮佬一听,口水差点没淌下来,一个劲地点头。
大叔满意了,跟陈皮佬凑在一起说起了荤话,越说越下流。
第二天,夏茗在陆尾村的名声更臭了。
到处都在说夏茗不仅跟陈皮佬在玉米地睡过,又跟其他男人睡过,还被不知道哪个男人搞大了肚子。
谣言传得有鼻子有眼的,还有人说孩子是高一鸣的,被张秀红听到这话,气得直骂娘,说夏茗早就是被陆家丢掉的垃圾,还扬言说夏茗要是敢回陆家,她绝对当场打掉她肚子里的孽种。
第45章 噩梦
陆尾村的流言蜚语,在夏新村的夏茗一无所知。
这天夜里。
夏茗睡得并很不安稳,做了光怪陆离的梦,梦到了前世的种种,还有失踪惨死的姐姐,没有声息地躺在她面前。
夏茗猛地张开眼睛,直接从噩梦中惊醒了。
她睁着空洞无神的眼睛,脊背出了一片冷汗,呼吸也不稳,胸口剧烈地起伏着,久久无法从噩梦中回过神来。
清冷的月光,透过窗口斜射进来,照在她的左半边脸上,照得她的脸色惨白惨白的,比冷白的月光还白。
不知道过去多久,呼吸慢慢才平稳下来。
她恍恍惚惚地抬起手,贴在自己的额头上,低喃着只有自己听到的话,“原来是梦……”
可梦里的一切,却是前世亲身经历过的。
一幕幕,彻骨难忘。
夏茗闭上眼,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起了身,走到桌边倒了一杯冷水,坐回到床边,幽幽喝了一口冷水。
冷水顺着喉管入腹,冰凉冰凉的,她却没有在意,双手捧着杯子,枯坐在床边发呆。
脑袋里乌糟糟的,思绪乱成一团麻,可又好像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想。
这一坐,就坐到了天明。
院子里的公鸡飞到院墙上,争相打鸣了。
坐成了石像的夏茗,这才有了动静,她放了杯子,去卫生间洗脸,调整了状态,没让家人看出她昨夜睡不好。
今天大家都很忙。
夏鸿刚因为黑心工头拖工钱的事,约好去找其他几个工人一起商量对策;
孙巧容几天没下地,地里的农作物还等着除草施肥,她早早地起来给大家做了早饭,交代夏茗顺便买除草剂和菜种子回来,就出门下地去干活了;
夏子阳作业多,昨天进山没得写,今天也得赶工补回来,他帮夏茗把东西都放到自行车上,回屋写作业前,还不忘跟夏茗说要买菜,点名了要吃红烧排骨。
夏茗笑着应下,迎着清晨的阳光,骑车进了城。
今天是圩日,农贸市场人来人往,要不是夏茗来得早,上次的位置已经被人给占走了。
停了自行车,刚把摊子摆开,前面呼啦啦来了四五个大妈,提着菜篮子朝摊子冲过来,架势跟抢劫似的。
“我就说她今天会来,你们看,她果然在这儿!”
这么大的嗓门儿,把周遭人的目光都吸引过来了。
夏茗认出了领头的大妈,是上次跟她买过草药,还特意问她下次摆摊是什么时候的大妈。
用不着夏茗吆喝,几个大妈指着摆开的草药,你一句我一句地说开了。
“这姑娘长得这么好看,果然好认!”
“我就说她好找吧?一眼望过去,最显眼的就是她了!你们别光看人呀,瞅瞅这草药,看着就是好货!”
“真没糊弄你们,我儿子就是喝了她给的两副药,不到两天,感冒低烧全好了!就是这个摊子卖的,药方子忒灵!”
夏茗微微一笑,说:“阿姨,你儿子病好了?”
“好了好了,全好了!前阵子病怏怏的,吃饭都没胃口,可把我给愁死了,喝了药之后全好了,现在胃口可好了,比平时多吃了半碗饭哩!”大妈笑得很爽朗。
儿子病好了,她心情也好,买东西十分爽快,连砍价都不砍,“你这药方子忒管用了,再给我装几副药,我带回去备着,果子也给我称两斤。”
“也给我装几副药,尤其是跌打创伤的,我家那口子干体力活,经常会受点擦伤,多给我称点,还有感冒发烧、头晕失眠的,都给我装几份,我放家里备着,总能用得着。”
“也给我来几份,果子称三斤,番石榴多装点,我闺女爱吃。”
夏茗嘴角的笑意更浓了,有条不紊地称斤装袋,“大家别急,一个一个来,你们一起买的话,我给你们算便宜点。”
“你这姑娘,办事也还是这么漂亮!”大妈乐呵呵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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