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你自己说的,不关我的事,既然这样,你可以走了。”夏茗轻轻一笑。
“休想!要不是你这小贱人,我怎么会被咬受伤?”花娃子指着自己淌血的小腿,打定主意和夏茗死磕到底了,“你睁大狗眼瞧清楚,这个伤你得负责赔偿!”
“又不是我咬的,狗咬了你,你想报仇,找狗咬回去呗。”夏茗指了指墙角的老狗。
“你!”花娃子肺都要炸了。
“谁咬的谁负责,反正不是我咬的,跟我无关。”夏茗两手一摊,笑得非常无辜。
花娃子胸口剧烈地起伏,一双歹毒的眼睛死死瞪着夏茗。
夏茗见她不死心,脚尖轻轻踢了一下墙角的老狗,戏笑道:“嘿,大兄弟,花娃子想找你算账呢,你们好好聊聊赔偿事宜?”
老狗唰地一下跳起来,朝花娃子龇牙狂吠。
花娃子脸色煞白,刚刚被狗咬的痛和阴影笼罩了她,她吓得连连倒退,颤抖着咒骂夏茗,“贱人,你迟早要赔钱,这事我不会就这么放过你的,你给我等着!”
撂下狠话,花娃子拖着淌血的腿,骂骂咧咧地离开。
缩在角落的四喜,连忙跟在她后面,想要扶一下她。
可一想到花娃子利用她来暗算夏茗的事,她心里有疙瘩,又怕被花娃子赖上,找她借钱打针,她就缩了回去。
“少给我假惺惺地装好人!”花娃子阴森森地盯着四喜,冷笑着说:“拿了我给的笋,还堵不住你这张臭嘴,转头就出卖我,贱人!”
四喜怨恨又委屈,“你把笋塞给我,不就是为了利用我?我不配合你演戏撒谎,你就说笋是我给的,你知不知道我要是认了,我婆婆会打死我的!”
“没用的窝囊废!你是死是活,关我屁事?”花娃子毫不留情地咒骂。
四喜面色骤变,气得浑身发抖。
“你太过分了!我的死活不关你的事,你的死活,也不关我的事!”四喜一把推开花娃子,哭着喊着跑开。
花娃子没留意,被推得跌坐在地上。
好死不死,她身后就是一坨稀牛粪,她一屁股坐在牛粪上,黑乎乎臭兮兮的牛粪,糊了她一屁股。
“啊!”
花娃子惊叫着起来,拼命地擦牛粪,可越擦越脏,弄得裤子和手上全是牛粪,整个人都臭了。
花娃子眼泪唰地一下流了下来,挥舞着手脚哭喊撒泼,“啊啊啊……呜呜呜……”
越哭,眼泪流得越凶,心中对夏茗的恨意,也越来越浓。
陆家门口。
“切,没劲。”堂弟陆文浩见没热闹可看了,扫兴地回屋了。
大娘张秀红远远听见花娃子的哭喊,觉得晦气,呸了一口,挥舞着手里的扫帚抱怨,“又是你这扫把星惹出来的破事,偷懒不干活,就知道给家里惹事!花娃子要是来要钱,我可没钱赔,你自己赔钱!”
扫过鸡粪的扫帚,又脏又臭,差点扫到夏茗的脸。
夏茗倒退两步,避开了,不屑和这泼妇起争执。
“小贱人,让你挖笋,你挖了没有?”陆老太态度恶劣地质问夏茗。
“还没有,不过……”夏茗后半句的“我摘了不少野梨,得了一窝鸟蛋”还没说出口,陆老太就变脸了。
“不中用的废物,没挖到笋还敢回来?”陆老太恶毒地咒骂,不想再看夏茗一眼,转身进屋,“没挖到笋,今晚甭想吃饭了,浪费粮吃的赔钱货!”
“自己家的笋还没挖,跟花娃子跑去折腾王嫂家的笋,脑子被狗吃了,有病!”大娘张秀红骂骂咧咧。
“饿死你活该!”堂妹陆知晴恶劣地笑着,扭着腰肢,翘着兰花指跟在张秀红后面,都进屋吃饭了。
陆家开饭了,却没有夏茗的份。
夏茗神色漠然,她转身回了房间,心想着要早点搬出去住了。
这个家容不下她,个个都要针对她,连睡觉都要跟堂妹陆知晴挤一间屋,挤一张床,实在憋屈。
夏茗坐在房间里,啃了两个梨,不填饱,也只能硬捱着,计划等晚些时候,陆家人都睡了,再拿鸟蛋去煎了吃。
不是怕陆家人,而是受够了这些满口脏话的村妇,和她们吵架?
不,太掉价了。
夏茗吃了梨,看到房间里的镜子,心念一动。
她没有“夏茗”的记忆,也不知道夏茗的长相,却处处被人骂长得不安分,她真有点好奇这张脸到底长什么样,能这么招恨。
看到镜子中的自己,夏茗若有所思。
这张脸,和她前世一模一样。
她前世长得就招人,五官每一处都长得恰到好处,站在人群里就鹤立鸡群,气质更是没的说。
因此十分很招人嫉妒,一度被人暗讽她靠美色上位,才一路高升,升职得比谁都快。
这一度是她的困扰,但她凭实力,将看轻她的人狠狠打脸,证明了自己,才撕掉改掉了别人对她外貌的刻板印象。
好在,后世是看脸的时代,姣好的外表虽然容易招来非议,但也不会因为容貌而将人完全否定。
恃美行凶、你好看你有理什么的,虽然是调侃,但也足见后世人心态的开放,对美的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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