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云浮山药厂的厂长聂永华是生意上的朋友,这次本来是想来内地找一找有没有什么奇人异士能有办法,却意外从聂永华的嘴里听说了安雅。
在聂永华的眼里,安雅就是个药学天才,陈永雄心里动了动,一方面派人继续寻找奇人异士,自己则跟着聂永华往京都跑。
按安雅这种研发什么药物都轻轻松松的架势,说不定他赞助足够的研发资金后,能够让她研发出相应的对症药物呢?
结果希望只是希望,他还是不得不正对药物研发的现实。
见陈永雄心情有些低落,安雅连忙开了口:“陈先生,不知道你太太今年贵庚?”
“她今年刚满42。”陈永雄苦笑了笑,“本来我们还约着,等孩子再长大些,就让他们接任公司,我和她就去世界各地旅游去……”
先前在席间的时候,聂永华就介绍过,陈永雄是港城一家零售业公司老总,事业做得非常红火,业务拓展不说遍及全球吧,欧美和东南亚的很多国家都还是有涉足的。
按港城很多富豪的习惯,手里有钱,家里自然要养个二太、三太的。
死个老婆算什么,死了老婆,老婆名下的股份还能多分到自己身上一些,转头又可以再娶个年轻貌美的进来。
而陈永雄刚才却说,愿意花几千万上亿来求药给妻子治病……
安雅不由对他有几分刮目相看:“看来陈先生跟陈太太一定是伉俪情深。”
“我们现在的产业,就是我和我太太白手打拼出来的,那时候家里日子过得很紧,有一回她过生日,我没钱买生日蛋糕,就给她买了一份鸡蛋仔。
我太太舍不得一个人吃,把鸡蛋仔揣在怀里带回了家,等孩子放学回来,她把鸡蛋仔放在炉火上烤热了分成几份,一家人每个都分了一块儿……”
陈永雄回忆起以前的日子,眼里满是缅怀的幸福,“后来有了钱,我们却再也没有吃到过那么香的鸡蛋仔了。
本来我们都计划好了,要好好过好下半辈子……”
陈永雄眼里的光芒渐渐暗淡下来,隐隐有些湿润,连忙侧过身掏出了一块手帕按了按眼睛,还不忘记抱歉地跟安雅说了一声“对不起”。
安雅心中恻隐,想了想斟酌着开了口:“陈先生的一片爱妻之心,很让我感动。
我也不瞒陈先生,现在我手上还有一种刚刚研发出来的新药——”
陈永雄惊喜地睁大了眼,跟抓着一根救命稻草似地紧紧抓住了安雅的胳膊:
“安小姐!”片刻后又意识到这样的不合适,赶紧松开了手,“安小姐,你研发这款新药的费用我全部包了,这药——”
安雅摆摆手,示意他平静下来:“药是还没有通过临床实验的,你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吧?
就是说,使用这种药是有风险的,当然还可能会有一些不良反应。
你如果确实想用,而你太太的身体情况又适合的话,我会把药制出来,不过……”
陈永雄直接接了话:“我会请律师过来予以见证和公证,是我们自己要试药的,一切后果与你没有任何关系。”
公证书是必要的,不过安雅要说的不是这个,而是另外一件事:
“不过这种药有特定的限制性,我要对你的太太先进行几项检测,确定她条件适合才行。”
陈永雄一口就应了:“没问题!我现在就打电话让人订飞机票,让我太太坐最近一趟航班过来!”
“这倒不用,”安雅微吐了一口气,“一些检测设备京都这里还没有。
如果你在港城能够借用到相应设备,那我就去港城对你太太进行检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