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才是钱不凑手,回家取钱去了,你们这两位小同志怎么回事,还讲不讲规矩了!”
凌彦山停了手,看向卖花大叔:“大哥,你给说说吧。我们还有急事要走的。”
刚做完生意,就有人过来想搅和,卖花大叔也很生气,一把抓住了老同志的手,把他给掰开了:
“我说你这位同事怎么回事?刚才你是来问了价问了价,你这不是嫌贵不肯买吗?怎么还不许我卖了?”
“谁说我嫌贵不买,我买的,我是回去拿钱去了。”老同志急忙把包里揣的钱取了出来,“你瞧我这不是拿钱过来买吗?”
卖花大叔一眼扫过去,气得差点都不想说话了:“你买?你打算出多少钱买?”
“180啊,你看看满市场里这些兰草,哪个卖到这么贵的价?我钱不够,我还回家去取了,你怎么能卖给别人呢?”
“你一来就跟我砍价,一点儿也不诚心,你走的时候跟我怎么说的?
‘150块,卖就卖,不卖我就走了!’
我怎么答你的?
我跟你说,‘那你走吧,别在这儿磨嘴皮子了!’你管这叫做我答应卖给你?”
老同志有些委屈:“那会儿说的150,可我这会儿不是给你加到180了吗?你还要我咋的?”
“我要你咋的?我不卖你!人家出200我不卖,我非得180卖你?
你脑壳进水了,我可没进水!走了走了,这兰草我已经卖给这位同志了,人家还有事,你别在这儿妨碍人家了!”
卖花大叔气呼呼地把那人推到一边,转头示意凌彦山和安雅赶紧走。
凌彦山把竹筐一提,带着安雅就急步走了,远远地还听到那两个人的争吵声。
安雅轻轻摇了摇头:“想不通这人。”
凌彦山也摇头:“大概是那种爱兰成痴的人吧。”
不过,再爱兰成痴,没钱,一切都免谈。
安雅好奇地看了眼那株兰草:“这兰草叶子上长的红色斑块怪怪的,好像感染了什么真菌,又像是变异了,你怎么一眼就看中这个了?”
她以前顶天就是养几盆好种活、还旱不死涝不死的花草,要不然就是买一些鲜切花装点在家里,对花草这些是真不懂。
凌彦山细心给她解释:“有这样叶片特征,这种兰草很有可能就是蝶草,开出那种副瓣蝶、蕊蝶和三星蝶之类蝶花的可能性非常大。”
“为了这个不确定性,普通人要拿出两个月的工资来买这株兰草,确实也是……相当迷这个了。”
安雅感慨了一声,没有同情反而是挺庆幸,“幸好我们有钱,想买就出手。”
说完想了想,把凌彦山的钱夹取了过来,从自己挎包里随手摸出一叠钱夹进了他的钱夹里,
“很多时候人的胆气就是钱给壮的,来,多给你点钱备着,让你在哪儿都能胆气十足。”
凌彦山抬手摸了摸她发顶,把她的手紧紧握在了自己掌心里,嘴角压了压,还是没压住,高高翘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