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再听到几个摊贩说起那个小妹儿的亲属在大厅有没有扛着麻袋经过的人,老农心里就咯噔了一下,急忙追着赶了过来。
本来还以为这边找不到什么线索了,没想到突然峰回路转,似乎有点眉目出来,凌彦山急忙应了一声:
“对对,老伯,我就是那小姑娘的哥哥,你是不是看到什么了?”
老农也没耽搁,赶紧把自己看到的事说了出来:“早上因为要摘新鲜西瓜,我过来的有点晚。
一开头没赶上好摊位,就守在菜市场出口那马路牙子上蹲了一阵。
后来有个赶早过来卖菜的邻居卖完了菜出来,告诉我里面有空摊位了,我就赶紧收拾箩筐往里头走,不小心跟一个扛麻袋的人蹭了一下……”
那个人急着往外走,老农则怕赶不到空摊位,急着往菜市场里面奔,刮蹭一下也不是什么大事,两边都没停下来。
等老农找到空摊位放下箩筐的时候,才发现自己肩头蹭过麻袋的那一块衣服有点湿湿黏黏的,伸手摸了摸,又闻了闻,有点像是血。
菜市场多的是过来杀鸡杀鸭的,袋子上沾点血也不是什么特殊的事。
老农当时也没注意,等回来听到摊贩们的议论,才有些回过味儿了。
杀好修干净毛的鸡和鸭,大多数人都是拿个篮子提着吧,会有人用麻袋装?
而且他蹭着那一下感觉,麻袋里装的应该不是个小物件儿……所以这才慌慌张张地赶紧找人过来把事情说了。
谢承刚一听就鼓起了劲:“老伯,你还记不记得那人长什么样,多大年纪了,有多高?他往哪儿走了?”
“长什么样没注意,感觉应该是三四十岁左右,个子……应该跟你差不多高,不过长得可比你壮多了。
样子挺彪的,皮子没我这么黑。对了,他耳朵上面这地方有个小豁口,挺明显的……
往哪儿走我就不知道了,我那时候只想着赶紧抢个摊位,也没回头去看……”
虽然没有明确的消息,甚至也不确定麻袋里是不是装的就是安雅,但是有线索了就是一个好苗头。
谢承刚立即组织人往菜市场这边出口沿路盘查。
这年头可没有什么随处可见的天网摄像头,要查找人的行踪,全靠最原始的办法——挨家挨户的找人问。
何东扬一直紧在谢承刚后面,每见他问过的人一个人摇着头说没见过,一颗心就往下沉一分。
现在已经快中午11点了,距离小雅被绑走差不多要过去6个小时了,在他们一次又一次做着无用功的这段时间里,小雅会怎么样?
她会不会……死?
安雅觉得自己的后脑勺快要痛死了,想伸手去摸一摸,才发现手已经被绑起来了,嘴也被人用麻布堵上了,就连脚腕都被一团麻绳绑着。
这是在哪儿?她妈怎么样了?
周边黑黑的,也看不清有些什么,安雅侧着耳朵听了听动静,挣扎着想坐起来。
她一动,身下压着的一些东西就发出了息息沙沙的响声,像是一些干叶片之类的,安雅只能尽量放轻了动作,费了一番工夫,才算坐正了身体。
空气里散发着一股说不出的霉味和陈旧的闷味儿,看样子,这儿空气的流通性应该很不好。
摸了摸身下,安雅大概摸出了自己正坐在薄薄的一层稻草上,地面上还有一些散落的包谷叶和包谷秸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