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敢当着他的面就来撬墙角？凌彦山举了举手里的打回来的两瓶牛奶：“回家了，再捱下去牛奶都冷了。”
安雅冲魏敏和何东扬笑笑，拖着大扫帚回了院子，一关上门就抿着嘴笑。
凌彦山不用问，只想一想就能想清楚事情的原委，见她小得意，忍不住摸了摸她的头：
“小机灵鬼！快喝牛奶，以后坚持每天都买一斤回来喝，把营养搞上去。
我还给你买了蛋糕回来就牛奶吃，吃完了我们帮婶子推车去车站，然后再带你去学校测试。”
李心兰刚收拾完煤炉子，拍着围裙直起腰：“不用你们再送我，山子，吃完了你带小雅直接去学校就行了。”
安雅探头看了眼凌彦山腕上的手表：“妈，时间还早着呢，我们送完你再过去也不迟，现在还在寒假，我们去早了，老师们指不定都还没赶到学校呢。”
李心兰这才让两个人帮忙推了推车去车站，一边心不在焉地卖蛋，一边不时地问凌彦山时间，瞅着差不多了，就赶紧催促凌彦山和安雅：“快走快走了，去晚了对老师不尊重。”
安雅这才和凌彦山走了。
这时候的县城并不大，从车站走到县一中也不到半个小时。县一中守门的老张还认得凌彦山，笑着跟他打招呼：“是小凌吧？好几年没见你了，怎么这时候到学校来了？”
凌彦山笑了笑：“过来找冯校长有点事。”
“那你赶得真巧，冯校长前脚刚进去呢，你们快去吧。”
凌彦山谢了人，带着安雅熟门熟路地往教学楼前面的一栋老旧的办公楼走去。
老办公楼是砖木房子，总共才修了三层，虽说还没开学，已经有好几个老师在里面开始工作了。
冯少全虽然是校长，这会儿也正忙着，见凌彦山过来，招呼了他一声，看了他身后的安雅一眼：“这个就是你妹妹小安是吧？”
安雅连忙微微躬身：“冯校长好，我叫安雅。”
冯少全点了点头，左右看了看，总算找着了一个看起来不那么忙的：“王老师，你过来一下，麻烦把那套卷子拿着给这个小姑娘测试一下，那个，测试的时候你负责督考。”
王炎是新进县一中的英语老师，也才来了一个学期，见冯校长指了指身后的桌子，连忙小跑过去从一叠试卷里取了一套出来：“走，我们去前面一楼的小办公室考。”
安雅老老实实跟着走，等到了小办公室，就让凌彦山先回去：“山哥你先走吧，你呆在这儿也是耽误时间，不如去办你的事，或者去给我妈帮帮忙，回头我考完了，会直接来火车站找你们的。”
凌彦山本来还担心安雅会怯场，想留在这儿陪着给她壮个胆，现在看起来完全没有必要，想了想就从口袋里掏了十块钱出来：
“现在学校食堂还没有开餐，考完了要是肚子饿，你就先在外面买点吃的应付着。”
又压低声音飞快地交待了一句，“要是耽误王老师了，别忘记给他也买一份午饭。”
安雅接过钱揣进了兜里：“行行，我知道了，你先走吧，你杵这儿我考试反而会分心。”
这臭丫头，真是不识好人心，敢情他白担心了……凌彦山没好气地摸了摸安雅的头：“好好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