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便皆心照不宣了。
尤其是杨支书直接把话头接过来,特别提气地道:“以前学大寨,学运动,那都是瞎折腾,瞎糊弄。但这回不一样了!”
“虽说我这心里也还不大有底,但就感觉特别有奔头。”
于是饯行宴的主题,就奔着展望,奔头来了。
甭管是出去寻摸的路数,还是当下正在家里摸索的路数。
确实让人有股子,憋屈了好多年,终于敢于大展身手地畅快感觉。
饯行宴吃到下午两点。
两瓶茅台喝到最后,是一滴也不剩了。
饶是如此,老几位依旧兴头很高,丝毫没有醉的意思。
甚至连一丝迷瞪都没有。
回去收拾行李的路上,李会计和赵富仁,都还健步如飞的。
连老许头都跟不上。
当然,帮着幺妹,收拾完残局。
杨沉鱼没让俩孩子多玩,也没指着由吴远晚上送回去。
马笑笑和马光辉依依不舍地走了。
连带着小江和玥玥玩累了,难得地睡了个午觉。
午后的小院宁静下来。
吴远背着手,看了看菜园子里蔓延开来的草莓秧子,长势那是一片大好。
回过头来,就见没有离开的老丈人,正跟在丈母娘屁股后面。
实在让人忍不住想笑。
这时杨落雁忽然凑过来道:“以前他们俩分开,也没见我爹这样呀,简直像个黏人精一样。”
吴远笑道:“兴许以前是妈要出门,爹总绷着。这回攻守之势异也!”
夫妻俩的悄悄话,不用说得太透,点到为止,便都明白了。
转眼,悠闲的午后,倏忽而过。
临近五点来钟的之后,李会计和赵主任,便结伴而来了。
一人肩上挎了个大包。
瞅那包的成色,都有年头了。
赵富仁的一看就是当兵退伍的包,李会计的更是连牌子都看不出来,洗的都掉了色。
看着吴远盯着他们的包看。
赵主任颇有些不好意思地道:“太旧了,跟出门打工一样,不丢人吧?”
吴远当即道:“这正好,赵主任。”
随即解释道:“你这当兵的包,别人一看,就不敢惹。李叔这包,别人一看就不会打主意。这样对你们身上带的定金来说,安全!”
赵主任听得心里一松,嘴上不由得道:“听听,大老板就是大老板,这话说得,就是让人听着舒服。”
吴远和媳妇各自打了个电话。
就把马明朝唤过来了。
不多时,徐招娣开着奔驰也过来了。
车后面就跟着再度折返的大姨子杨沉鱼。
一见人都到齐了,杨支书俩手一拍,“那什么,咱走吧?”
吴远抬腕看了看道:“这才几点,正好我妈下饺子了,你们都多少吃点。”
一听是丈母娘下的饺子,老丈人当即就没话了。
这一下午,老伴也没个依依不舍的表示的。
怕是全都在这碗饺子里了。
不吃不行!
而杨沉鱼不是头一回出门。
自然知道,这时间富余的很。
毕竟在彭城上车的时间,是十点多。
哪怕是七点出发,都照样赶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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