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远见状,便也不再插手。
起身去把晾干了数遍漆面的梳妆匣找出来,准备最后的收尾修复工作。
萨拉立马屁颠颠地跟了过去。
毕竟她虽然中文不好,但至少还可以跟吴远比划着猜猜看。
跟花娘这个生分的女人,连比划都不好意思比划了。
虽说是收尾的修复工作。
但吴远一忙就是数个钟头。
似乎沉浸进去,连时光的流逝,都浑然无知。
以至于旁边的萨拉,起初还问了几个问题。
渐渐地,就被他那专心做事的沉浸姿态,所吸引,渐至沉迷,难以自拔。
这期间,去而复返的朱迪,见到闺蜜这般情态,早已见怪不怪了。
就连忙完中饭的花娘,凑过来想要跟吴远说一声时。
看到萨拉这个意呆利妞那看向吴远都能够拉丝的眼神,都看出了端倪。
转头再一看吴远手底下的梳妆匣,顿时就是一愣。
天哪,这还是自己当初拿过来那个梳妆匣吗?
朱迪来不及沉醉。
刚拿回相机的她,除了刚下车时,拍了拍四合院的门廊、照壁之外,其他地方都没来得及拍,便先对准吴远手下的小小梳妆匣,咔咔地按起了快门。
那快门声音听起来,就跟胶卷不要钱似的。
当然,这点胶卷的成本,对于朱迪这个大设计师来说,的确是九牛一毛,不值一提。
吴远再次抬起头来,已经午后一点多了。
不仅是由于肚子里开始咕嘟咕嘟直叫了,更是因为梳妆匣的修复工作彻底完成了。
如今展现在眼前的成品,和日后漆面干燥之后,除了色泽上的细微偏差之外,基本就是最终呈现的样子了。
吴远颇为满意地点点头。
多长日子没做过这等工作了,起码这手艺还在,审美还在线。
回过头来,就见到三双痴迷至极的眼神。
吴远这才发现。
原来华夏女人的痴迷,和南洋女人以及意呆利女人的痴迷,其实没什么两样。
朱迪当先开口道:“吴老板,我不得不承认,这是一件完美的艺术品,充满着华夏文化和元素,承载着华夏传统匠人的心血。”
吴远哈哈一笑:“过奖过奖了。”
随即转向花娘道:“花娘,你这梳妆匣能卖多少钱?我说了不算,你可以问问这位朱迪女士。”
朱迪愕然道:“原来这个艺术品是打算出售的?那我出1000块。”
旋即补充道:“美金!”
这个叫价,把吴远都叫愣了。
太冲动了呀,1000美金,就算走正规渠道兑换,那也是将近5000块人民币。
买这个盛首饰的小盒子?
这个哈塞尔首席设计师,头脑昏掉了吧?
不料花娘一口咬定道:“不卖,给多少钱也不卖,给美金也不卖!”
吴远嗓子都发干了。
1000美金,足够花娘那小卖部卖多少日子的流水了。
她居然扛住了这笔意外之财的诱惑。
看来花娘才是那个真正头脑昏掉的女人。
然而这还没有完。
萨拉忽然高举着手臂道:“2000刀!”
萨拉说得是英文,但刀这个词,在场的几人都知道是美金。
花娘依旧没有丝毫犹豫地摇了摇头:“不卖!”
旋即冲吴远道:“吴老板,你看这修复费用要多少钱,我给。”
另一边,没有接着叫价的朱迪也冲萨拉解释了原主花娘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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