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人……
吴远只能尽量不去看她,保持着眼观鼻、鼻观心,心放在美食上。
否则怕是真会少吃不少好东西。
毕竟秀色可餐。
餐多了秀色,自然就没多少肚量吃下真正的美食了。
结果如此以来,吴远愣是吃撑了。
萨拉没吃多少,却比吃撑了的吴远还要高兴。
账自然是记在萨拉的房账上了。
吴远吃完就拍拍屁股走人,甚至婉拒了萨拉的喝咖啡提议。
毕竟下午还要上班。
其实上班不是重点,重点的是吴远觉得,应酬归应酬,有事就谈事。
没事光喝咖啡,那不是瞎耽误功夫么?
转天是周日,8月19日。
按照惯例,吴远是要休息一天的,尤其是在老婆孩子都在身边的情况下。
可曼迪菲家具厂的搬迁,就定在了今儿。
他这个身为老板的,如果不在上海也就罢了。
在,却不去,连个面都不露的,就实在说不过去了。
如今公司大了,厂子多了,相互之间在渐渐地剥离,独立成了实体。
相互之间难免会存在比较。
比较自己这个老板的关注多少以及倾注多少。
所谓不患寡而患不均。
起床洗漱,媳妇杨落雁已经做好了早饭。
刘慧正忙着给俩孩子洗脸刷牙。
最后坐到饭桌前,杨落雁问道:“今儿我带妈跟俩孩子去静安寺玩玩,要不要一起去?”
吴远没有直接拒绝,而是道:“你们先去。曼迪菲家具厂今儿迁址,我得过去看一看。等回来,我就赶过去。”
庚午年,六月二十九。
宜开业、搬新房、迁址等,忌出行、栽种。
银色桑塔纳抵达烂泥渡的曼迪菲家具厂时,吴远就见着排头的卡车上,贴着这样的红纸黑字。
一看就是乔五爷的手笔。
排头的卡车上,放的不是什么设备机床。
而是昨儿刚刚通过萨拉验收,标志着曼迪菲家具厂生产水平的芬迪家具试制品。
吴远虽然想笑,但也不得不承认,这挺别出心裁的。
果然,就在他刚绕着排头卡车转了一圈之后,乔五爷就从厂里突然冒出来了。
吴远当即散烟过去道:“五爷,多亏你早早过来主持,不然这帮子小辈,怕是六神无主,没有主心骨啊。”
乔五爷接过华子,任由吴远点上道:“要说过去,那讲究才多。我也就是还记得些皮毛,带着大家伙稍微讲究一下子。”
“挺好挺好,”吴远点头道:“凡事都需要仪式感嘛!”
接着就见赵宝俊也过来道:“师父。”
吴远把手里的华子扔给他,赵宝俊就喜滋滋地接过道:“那我先去新厂了,不然苗苗该催了。”
可怜的二徒弟,被自己大外甥女拿捏的死死的。
半包华子都能美成这样。
看着赵宝俊远去,吴远忍不住问道:“五爷,你觉着我要不要跟苗苗说说,给宝俊松松绑。毕竟这孩子也独当一面了,不能限制得太死。”
结果乔五爷抬眼看了吴远一眼道:“松什么绑?我觉着就挺好。苗苗没有多管,再说了宝俊不也乐在其中嘛?”
“是么?”吴远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然后乔五爷振振有词地道:“你那是对苗苗有偏见!多好的孩子,没打着你的旗号胡作非为,认认真真地做曼迪菲家具厂。”
吴远听完,忍不住失笑道:“五爷,那孩子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
“我说得是掏心窝子的话!”
好嘛,这好孩子的标准也太低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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