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专卖店门脸,都只休息个大年三十的下半天。对于初一的大客流,绝对不会放过的。
杨落雁这一走,家里就剩下吴远带一帮孩子们。
吴远手头倒是没什么事。
工厂开工定在大年初八,上海那边还要晚到元宵之后。
就算盼盼这边有点临时性的商务接洽,但都有大姨子杨沉鱼在前头顶着,用不着他亲自分心去管。
否则提拔大姨子做市场部经理做什么?
倒是木材加工厂的王敏亚,跟他约了一顿饭,定在初五这天晚上,地点就在北岗的县招待所。
王敏亚是个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主。
她请这顿饭,一定是有事要跟自己说。
吴远原本想挂个电话给陆援朝,旁敲侧击地问问,后来又放弃了。
这点小事还算没必要。
屋外,冰雪消融,露出几许青绿色的春意来。
距离立春也没几天了。
春暖就要花开。
吴远靠在沙发最南头,独霸着透过玻璃照进小楼的阳光,翻看着近日来的报纸。
报纸上对老人家在上海过年,进行了连续跟踪报道。
也提到了那句老人家关于上海的自谦之词,那么上海的开放改革,行将呼之欲出了。
院子里,孩子们的陀螺抽得飞起。
两个轴承滑板车,也玩得大呼小叫。
唯有蔺苗苗一个人,幽怨地在厨房里,准备着午饭,六七个孩子和俩个大人的午饭。
蔺苗苗忽然觉着,自己一个还没出嫁的大闺女,怎么提前过上了小媳妇的日子?
直到马明琪过来搭把手,这种感觉才没那么强烈了。
十点钟的时候,范冰冰也过来了。
穿得一身呢子大衣,里头是条健美裤,只露出盈盈不堪一握的小腿。
颇有些祸国殃民的味儿了。
她这一过来,仨姑娘凑头在一起,就开始想念起上海打工的时光了。
甚至恨不得提前结束假期,开始一年的打工生活。
这人哪,就是闲不住。
才回到老家待了半个月,就怀念离乡背井的打工生活了。
说话间,中饭准备得很快。
范冰冰也就腾出手来,到沙发这边来带小江和玥玥俩孩子。
可惜终究没带过孩子,没什么经验,当着吴远这个老板的面,被小江尿了一身,还沾湿了沙发一角。
范冰冰都要哭了,生怕吴远骂自己,嫌弃自己没用。
结果吴远把小江接过去,当时就在小江屁股上揍了两下道:“看见大美女,至于被吓成这样么?你说你丢不丢人!”
小江俩眼瞪的跟铜铃似的,可见这两下打得并不重。
反倒把范冰冰给逗乐了,也不介意健美裤和贴身毛衣上的那点童子尿了。
只是指着沙发一角道:“老板,这个怎么办?”
吴远摆摆手:“不妨事,咱这沙发套子可以拆洗,改天拆了洗了就行了。”
就在这时,电话响起。
吴远一看墙上的时钟,这都饭点了,哪来的电话?
结果一接起来,就听到师父乔四爷那急切的声音道:“你快到厂里来一趟,老五跟人干仗了。”
听到前一句话,吴远心里一突,以为厂里出什么事了。
听完后一句话,这才放下心来。
五爷那脾气,跟人干个仗,只要不伤到自己,就不是多大事。
放下电话,吴远起身,叫过蔺苗苗和马明琪,当着仨女孩的面道:“家里交给你们了,这几个孩子看住了,别让调皮。调皮就使劲打!”
蔺苗苗瞬间感觉亚历山大。
老舅在家,虽然啥也不干,可也跟个定海神针似的,令人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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