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江猝不及防之余,咯咯直笑。
这就是小孩和大人的区别,胆气壮,适应能力极强。
“今天我得上趟县里,给店员和女工们发工资放假,不定得忙到什么时候呢。”
“你放心去吧,家里有我。”
“你一个人能行么?”
“有什么不行的?”吴远理直气壮地道:“几百号人都带过,带不了俩小屁孩了?”
吃完早饭,吴远让马明朝把杨落雁送上县里了。
他给俩孩子套上棉袄,包裹得严严实实,然后放到院子里,任他们玩。
家里条件再好,也不能一直做温室里的花朵。
况且今天外头也不冷,雪化的差不多了,太阳高照的,照在脸上,暖暖的,能明显感受到温度。
带娃能有何难?
让他们自己玩去,只要不磕不碰着,就行。
即便前世他没当过父亲,没带过一两岁的人类幼崽,在面对自己孩子,吴远依然有种迷之自信。
直到俩孩子在门外玩沙子,弄得一头灰头土脸,吴远不由想到媳妇那张几欲发飙的俏脸,强行结束了俩娃挖沙子的自由活动,弄回小楼,洗洗干净。
可娃是闲不住的。
尤其是俩个娃一起。
但沙子是绝对不能再玩了!
况且,没玩具的孩子,才玩沙子,玩泥巴。
木匠的娃,能少得了玩具么?
于是吴远从车库里找出工具,没多一会,就做了俩圆滚滚的陀螺。
打磨到光不溜湫,没了木刺之后,才把钢珠往陀螺尖上一嵌,布条一抽,陀螺在院子里的水泥地上转的飞起。
俩孩子顿时被吸引过来了。
身为木匠的老父亲,顿时一脸荣光。
可惜好景不长,小江看着看着,就开始追着陀螺跑,然后一脚把转得好好的陀螺踢坏,接着咯咯直笑。
陀螺不转了,玥玥跟着大哭。
这下把吴远急坏了。
天气这么冷,小孩子的脸又嫩,很容易把脸哭皲了。
回头掩饰都掩饰不住,老父亲的脸往哪儿搁?
吴远连忙把俩孩子带回屋里,把小脸一洗,涂了香香。
这才重新琢磨,究竟该给俩孩子做个什么玩具好呢?
老子堂堂一木匠,手下上百号人,能被这种小事难住?
半个多钟头后,一辆单靠着木板和轴承做出来的滑板车,新鲜出炉了。
吴远特地在上面包裹了一层毡布,俩孩子包着褯子的屁股蛋坐在上面,也不会凉。
这下俩孩子又乐了。
接着问题就来了,俩孩子,只有一辆滑板车。
谁玩谁不玩,这是个问题。
吴远是按下葫芦浮起瓢,哄好这个,哄那个。
让玥玥去玩,就得哄着小江。等到小江开始玩了,又得回头哄玥玥。
生怕俩孩子掉了一滴眼泪,留下老父亲带娃的不利证据。
终于十一点来钟的时候,马明琪过来了,带来王村木材加工厂的账本道:“老板,从账本上来看,没什么问题。”
这是王敏亚交过来的各类报表,陆援朝也看过。
既然明琪都说没问题,那就是问题不大。
吴远努努嘴道:“放屋里去吧。”
马明琪把账本放回客厅,又出来,看着吴远被俩孩子整的焦头烂额就忍不住偷笑。
随后从吴远怀里接过玥玥,带到另一边去玩陀螺了。
结果,也玩得挺好。
吴远好不容易松了一口气道:“这带娃,比干木匠活累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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