撸了撸大黄,大黄抬头看看他。
听他说‘吃吧,吃吧’之后,又继续埋头于盆中大快朵颐。
撸糯米和饭团时,这俩狗就没那么通人性了,发出护食的吼叫,以为吴远要跟它抢狗盆。
一副不太聪明的样子。
果然还是老狗好啊。
仨狗吃完,吴远又给它们各舀了一瓢水。
随即锁了大门,回屋睡觉。
两口子躺在床头,浑身都透着放松的舒爽。
杨落雁尽情伸展成大字型道:“果然金窝银窝,不如自家的小窝呀。在上海,我就很难有现在这般放松过。”
吴远笑着提醒道:“想想楼上那俩来要债的,你还放不放松?”
杨落雁瞬间坐起身来,一幅鸭子坐的样子道:“要不是你提醒我,我差点忘了。俩孩子跟我太不亲了,不行,今晚我得上楼跟他们睡去,培养培养感情。”
说完,夹着枕头毯子就上楼了。
这一夜,吴远睡了个整觉,一觉睡到大天亮。
等他醒来出房门的时候,客厅里只有刘慧带着俩孩子,在喂着奶粉冲的奶。
就是不见媳妇的踪影。
“妈,落雁去哪儿了?”
刘慧悻悻地道:“还睡着呢!昨晚我带仨孩子睡的,唯一的区别,就是她不要换褯子。”
“妈,她这段时间压力太大了,你不要怪她。”
“她是我亲闺女,我能怪她么?我就是不理解,她为什么要自己搞得这么累!”
不等吴远为媳妇辩解,老支书的声音就打外面传来道:“妇道人家,就是头发长,见识短。落雁这是在实现自我价值,小远都支持她,你个当妈的怎么能拖后腿?”
刘慧把碗筷一横:“我哪里拖后腿了?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拖她后腿了?说说也不行么?”
这点小事,都能呛起来。
吴远连忙打岔道:“爹,昨天人多,有个东西我没给你。”
“什么东西?”
话音刚落,就看到吴远从包里掏出两包茶叶,看不出标签。
但杨支书就知道这是好茶叶。
“哪买的这是?这不好弄吧?”
“落雁三舅托我带给您的。”
杨支书拿着茶叶的手,顿时滞在半空中,整个人仿佛被施了定身术一样。
这时刘慧反倒替他解围了:“我弟弟给你的,你就拿着。怎么着,你还能怕了他?”
“哎,拿着拿着。”杨支书悻悻地道,看着媳妇带着俩孩子走远了,才偷偷问吴远道:“你说我该回点什么给人家?”
吴远提议道:“落雁外公外婆都很好说话,三舅虽然冲了点,但也不是不讲理。要不爹,你这回跟我们去上海,登门拜见一下?”
杨支书脖子一缩,连连摆手:“不了不了,下回下回。”
爷俩刚说完这事,门口狗叫了。
吴远一看,又有师傅家属来拿钱了。
只是这个点,赵果肯定还没上班,于是就把人让进屋先坐一会儿。
结果等人进了屋,一看里头那干干净净,又明亮又豪华的,连站都不自在,更别提坐着了。
杨支书见状道:“不然你把钱给我,我带她们去大队领去。赵会计会的,老李也门清。”
“这不是给李叔添麻烦么?”
“没事,反正他闲着也是闲着。”
吴远回屋把钱和账本都拿上,顺便拿了两包华子,一并交给了老支书。
然后跟在等的几位家属说明情况。
几人听完,跟着杨支书就走了。
吴远吃了个早饭,上楼看了眼媳妇,依旧睡得正香。
干脆也没叫她,自己推着自行车,一脚蹬到了村部,就看到李会计正在忙活,跟前排了一队人。
“李叔,辛苦了。”
李会计嘴里含着烟,囫囵不清地道:“都是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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