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破案估计难度太大了,目击证人就算看到了也不会说,没有一个相应的对证人的保护措施,人家心里难免会有顾虑,再说这件事根本上,还是要彻底解决这个时代存在的社会问题才能完全解决的,一次严打只能让那些人躲藏起来。”沈云涛建议,“如果真的想一开始就把市场经济必须遵守的规律确定下来的话最好在这件事上多做点文章。”
他只是这么一说,可没想到陈敏把这件事当成了大事儿。
当夜,陈敏考了了一下沈云涛说的先从器械管理开始的工作,于是等到女副局长拿着沈云涛写的比较凌乱的报告之后,立即就此事向行署做了一个详细的汇报。
这件事引起了行署所有领导们最大的关注了。
“不为别的,我就问问你们,如果今天我们不坚决打击这种行为的话,且不说群众怎么看了,就是你们的家人出门不出门?见人不见人?上街遇到危险的可能性有没有?我看有,而且很大的,”林区长强烈建议,“应该尽快着手让市局和县局破解此案了。”
这一次就连不赞同搞市场经济的一些老顽固都赞同林区长的意见了,这么下去的话他们的利益都得不到保证了那还顽固个屁啊。
一时间,全县都变成了一个让人看着都心慌的局面了。
中午,何萍和卢姐正在食堂里打饭,她们现在生活条件比以前好的多了,吃饭也舍得稍微打一点肉,要不然沈云涛要做饭给她们送过来。
何萍听到几个人一边吃饭一边说起保卫科的事情,心里还有些奇怪呢。
丈夫说起过纺织厂的保卫科,她记得说是什么安全意识不强会引起不少小麻烦还是啥。
“你们不知道,咱们保卫科的一些器械都被收走了,要重新登记,而且厂长也赞同县局派来的人这么搞,”有个老职工不满,“这不是瞎胡闹么,从前就是这样也没见得出什么问题,现在可好了,说搞啥市场经济,你要是不搞这些乱七八糟的,那能出问题吗?现在连保卫科都信不过了,这不是胡闹嘛。”
有年轻人反驳道:“老董,你这话可就有些偏颇了,什么叫不能搞建设?难道市场经济不是我们的吗?要有钱,你就得搞市场经济。”
“要有钱干什么,你看现在闹得连保卫科都没面子了,要钱干什么。”那老职工一拍桌子。
旁边有人冷笑着道:“是啊,你家三代人全在纺织厂上班,一家全年的收入比我们十年的收入还高你当然不用搞市场经济,你饿不死,我们呢?”
那老头眼珠一转立马指着何萍:“就这么一个小女孩子现在居然也搞的什么吃饭都要吃肉,你说这对我们这些老员工公平嘛?我们祖祖辈辈为纺织厂付出,她做了什么贡献?”
这下可好了,一群人立马对何萍冷嘲热讽了起来了。
这年头,你穷不要紧,但你要是富了,许多人赞佩你,但更多的却是不服。
何萍置之不理,我男人有钱,有办法发展经济,你们也只能在这酸溜溜的冲我一个小女人狂吠了。
“你还不服怎么的啊,”那老头喝道,“你家搞的那个什么地摊,你把人家供销社的事情都搞的黄汤了,你让那些人找谁说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