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萍一颗心放下地了。
她一直注意着沈云涛对那姑娘的态度，一看只是当普通的顾客对待这下就笑了。
嗯，不管他现在变成了什么就对人家最好就行了。
“……兄弟，这个不适合你穿，你要是花十二块钱买了这个，那你亏大了。”沈云涛说道。
挑衣服那小子立马就走，还骂骂咧咧地道：“什么破摊子，买个东西还不准挑。”
沈云涛当然不能让他这么挑，你一个男人总是拿着女士衣服这里摸一下那里拽一下算怎么回事？
“聂倩云，你还看啊？”刚离开的那几个年轻人在广场路上拐角处看着，叫女孩小云的那男生不满道。
女孩淡然道：“现在该知道人家的热情只是为了卖出去东西了吧？”
“那就是小人，为了利益装的那么热情。”那小子骂道。
聂倩云一笑。
她本身就是很有水平的女孩子，家境又优越，作为行署专员的女儿，又是区招商局的工作人员，她对市场的嗅觉本身就比别人强烈，最近还正在写一篇《如何在市场经济中寻找定位》的文章呢，今天跟几个朋友出来看电影，没想到会遇到沈云涛。
“有意思。”聂倩云嘴角一翘，她决定明天再来。
不是冲沈云涛这个人，而是冲他摆摊这件事。
“好了，这个人是我研究课题的一个契机，你们不要针对他，要不然让我知道了，你家大人也得倒霉，记住没？”她盯着那小子训斥。
这些人是什么心思，她看得一清二楚。
现如今，沈云涛或许会成为那小子气急败坏之下的报复对象，她得保护这个人。
没什么原因，只因为此人是本市第一个用商业眼光摆摊的年轻人。
那小子鼻子都快气歪了，嘴里道：“我就算再无能，也不至于对一个废物下手吧？”
废物？
“此人的市场经济头脑，恐怕不在我之下。”聂倩云深深看了一眼忙着又热情接待光看不买的顾客的沈云涛说。
沈云涛哪里想得到今天与碰上这么一个机缘，他不抱希望但付出十分的努力给所有来他这看得人介绍所有的产品。
哪怕人家只是看一眼。
时间过得很快，到收摊的时候沈云涛只卖出了三件衣服。
两件是那个女孩买走的。
“比供销社的还要好，怎么还没人买呢。”卢姐怎么都想不通，看得人那么多，为什么买的人那么少？
何萍也有些苦恼。
她现在已经接受了沈云涛彻底改变了的事实，代入老板娘这个角色也很快，所以她更显得无奈。
而且，她想的还多。
很显然这是沈云涛的第一次尝试，如果没有收获地话恐怕会打击他的积极性，日子一长了只怕又会对此失去耐心。
要不然找几个朋友，自己出钱明天请她们过来帮一下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