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青穿着一身藏青色的短套裙,迈进家门,将手中的讲义和教案放在了门口。
厨房里的饭菜香气已经飘了出来,保姆朱嫂正在挥汗如雨抓紧做着饭菜,她本来是在隔壁封家做了很久的,自从封家举家搬离后,向家就接着雇佣了她。
向家两位大人都是工作繁忙,韦青也向来不擅厨艺,朱嫂的到来正好解决了家里的吃饭问题。
已经到了暑假,女儿向明丽在上个月回国,参加了毕业考试和论文答辩,本科顺利毕业后,已经确定好了研究生的导师,现在也刚刚回到了家里。
“朱嫂,明丽在家吗?”韦青走进厨房,拿起碗筷往外面桌上摆。
朱嫂往锅里的蒸鱼上浇了一层热油,“刺啦”一声,扑鼻的葱蒜香气瞬间被激发,令人食指大动。
“小姐啊,在楼上呢,一整天都没有出去!”朱嫂大着嗓门回答。
韦青摆好碗筷,上了楼梯。
女儿的房门虚掩着,没有开空调,桌前的长城小电扇悠悠开着,向明丽坐在窗前,背对房门,正专心致志地做着什么。
韦青地走了过去,在背后一看,就怔了一下。
这大热天的,打毛线算是怎么回事?
小风扇虽然吹着,但是向明丽的额头上还是有一层细密的小汗珠,显然是已经打了好一阵子,银灰色的毛线在她手下不停纷飞,一条围巾的雏形已经初具规模。
从侧面看过去,她神色温柔,年轻的面庞洁白如玉,一双眸子晶莹专注。
“这是做什么呢?”韦青终于忍不住好奇道。
向明丽猛地一停,手里的竹毛线针就扎了手,她慌忙扔下手里的毛线,脸色涨红了:“妈,您进来怎么也不敲门?”
韦青嗔怪地看着她:“你自己没有关门呢,这是怎么了?”
她歪着头,捡起桌上的毛线:“给谁打的啊,这大热天的,难道冬天才送人?”
向明丽红着脸,声音小小的:“我……我给刘大哥织的,上次春节家宴时,他不是问我也要过吗?”
韦青仔细一回想,依稀记得有这回事,恍然大悟:“那小伙子真是不错,这次火车上的事要不是他,真不知道会怎么样呢。说起来,他可是你和明泉的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