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列莫名其妙地冲出门,又追了半天,才追上在马路上绝望停下的封睿:“嗨!Ryan,发生了什么事!”
怎么眼睛一花,好友就像是发了疯一下冲下楼梯,和几个外来的陌生中国人打成一团了呢!
他身后,几个彪形大汉也疾奔追过来,有人气急败坏高喊:“安德列少爷,危险!您不要乱跑!”
封睿胸膛不断起伏,忽然转身狠狠抓住他:“安德列,我……我的朋友被刚才的那些人抓走了,快点,借我人,我要去救他!”
安德列被他抓得肩膀生疼,龇牙咧嘴大叫:“好好好,你放手啊!”
他感觉得到肩膀上那只手,竟然在微微发颤,心里知道重要,眼睛里的杀气立刻也冒了出来:“这帮在莫斯科地沟里乱窜的老鼠,在火车站抢劫自己人就算了,居然敢到我的地盘作乱,简直是疯了!”
他回过头,嚣张又嘚瑟地一挥手:“鲍里斯,给我叫多多的人!带上最重的家伙!”
……
“啪啪!”脸被无情地拍打着,邱明泉头上的头套被猛地掀开。
身体在颠簸,身边是狭窄的吉普车后车厢。
手腕在背后捆住了,一抬头,一张木沉沉的中年男人的脸在眼前半米外,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看来看去了半天,神色格外古怪。
“原来是你,我们还真是有缘啊。”袁刚沙哑着嗓子,手腕上被封睿酒瓶击中的地方做了简单包扎,依旧在往外不停渗着血。
邱明泉只恍惚觉得这声音有那么一点似曾相识的熟悉,却是一时拼凑不起来。
两年前的那次劫案,几个主犯闯进封家时都戴着蒙面布,后来在逃亡路上又是夜晚,始终没有真正有机会仔细端详,而袁刚本来就话少,记忆里关于他的线索,就断了片。
可是,幸好心口有人记得这个声音。
封大总裁虽然认出了这个声音,可是他显然没有心情谈论这个,在邱明泉心里无比抓狂地叫了起来:“发生了什么?!啊啊啊?……我为什么又被发配了,这不是在俄罗斯吗!怎么会这样!”
邱明泉在心里道:“就是你想的那样。我刚刚……看到你了。”
封睿一下子就明白了这没头没脑的一句,叫得更加气急败坏:“他怎么会来的?虽然现在是美国大学的春假时间,可是我上辈子,这个时候可没跟着安德列来过俄罗斯啊!”
见鬼,他妈的又见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