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所长心里又烦,又不敢发作:要不是他爸是胡靖康,谁管他这种纨绔子弟,还真以为自己算什么东西?
他尽量和气地笑道:“捅人把人捅到医院里,都惊动市局了,这一次,胡公子还是小心点吧。”
胡波吓了一跳,酒意也醒了一半:“我捅的人……有来头?”
费所长语塞了一下,按照他查到的资料,那个被捅的中学生的确只是个普通人,家里没背景,甚至住在飞马路的贫民大院,要说有能量,还真不至于。
可是不管怎样,局长真的知道了,而且非常不满治安纷乱呢。
“没来头也不行,反正惊动上面了。”他苦笑。
胡波一下子就松弛下来,熏天的酒气直喷到费所长脸上:“费所长,我没搞死那几个小兔崽子,就是已经留手了,怕你不好做。”
……
门口,一声冰冷的声音响了起来:“要搞死谁啊?这么厉害。”
包厢里的费所长和胡波一愣,抬头望向门口。
一个脸庞坚毅憨厚的年轻男子站在门口,身上穿着普通的便衣,小饭店模糊的油烟和混混们的香烟烟雾下,他面目不清,来意不明。
“你谁啊你?关你屁事!”一个靠门的混混首先站起来,横眉竖目。
胡波眼睛布满血丝,随手在桌上摸了一下空酒瓶:“你什么玩意?”
费所长眉头一皱,伸手赶紧拦住了胡波,狐疑地看着门口的男人:“你是谁?”
刘东风冷笑一声,并不理他,看着胡波手里的酒瓶:“你叫胡波是吧?上次在舞厅,就是你用酒瓶子捅了人?”
“是又怎么样?”胡波“啪”地一下,狠狠在门框上敲碎了瓶底,直直地伸到了刘东风面前,“你是来帮那小子找场子的?”
刘东风冷冷地直视着面前破碎的酒瓶,眼睛都没有眨一下。
两三年的刑警生涯,已经将他从一个毛躁的小片警,淬炼成了泰山崩于前而不动的铁血刑警。
“跟我回公安局,你涉嫌严重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