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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老混迹商场几十年,自然明白车老话里的意思,看来王车两家的联姻可能就这样吹了。
叹了口气,既然如此,只能想其他的办法合作,毕竟设在澳市港口的游轮生产线已经准备就绪了。
王老说道:“您说的是,咱们当老人的,就别去操心他们年轻人的事了。”顿了顿,继续道:“不过。。这新建生产线的事?”
“王老放心!咱们生意上的合作和这些小辈们的婚姻无关。一切都还照之前谈好的来做。”赌王顿了一下,继续道。
“只是。。我之前是打算由茜儿来管理澳市港口与你们船厂合作的事。。现在看来,可能会有一点变动。”说着变转头向站在不远处的一名看起来只有四十出头的艳丽妇人问道:“车澈那小子,今天怎么没来?”
美艳妇人刚要说话,就听到不远处传来一个沉稳的男声:“谁说我没来?”
接着,从人群中走出来一人,见他身穿黑色西装,大概不到三十岁的年龄,举止得体的朝车老鞠了一躬,淡淡的道:“父亲。我刚刚下了飞机,赶过来的,还没来得及跟您打招呼。”
见到来人,赌王立即眉开眼笑起来,想来是极喜欢这个儿子的。“过来,澈儿。见过王老,还有你这两位王伯父。”
“是。”车澈一一对几人鞠躬行礼,温文尔雅的举止和王牧倒是有几分相似,很有大家贵公子的风范。
车老见儿子已经跟王家的几位长辈见过面了,就转向跟王老说:“那么这洽谈合作具体事宜的事,我们澳市一方就暂且全权交给车澈处理了。他做事向来还算严谨,不过毕竟还是年轻,如果有什么处理的不周到的地方,还请王老指教,不用给我面子啊!哈哈!”
车澈的出席,一扫赌王之前心中的不郁。毕竟在他眼中,出色的儿子要比乖巧的女儿,有用的多。
我看着眼前一变再变的形式,有些无奈。
船王和赌王的联姻居然就这么轻描淡写的取消了。虽然表面上看起来一切如常,笑语相向,可是这背后又会暗藏着多少恼怒不甘与幸灾乐祸呢。
毕竟生意上的合作伙伴和儿女亲家,能够达成的利益关系是不可同日而语的。
而王甫的母亲就是那些恼怒与不甘的人其中的一个,如今她几乎已经把自己的儿子没有顺利成为赌王的女婿的责任,完全的推到了我的身上。她用尖刀一般的眼神狠狠的扫了我一眼,然后把目光投在自己的儿子身上。“啊!儿子!你的脸怎么了?”这时她才发现儿子脸上有些青紫的浮肿,像是与人打架了一样。
她的惊喊声顺利的又一次引起了坐在主位上两人的注意力。
王老皱起眉头,对两个孙子沉声问道:“你们两个的脸是怎么回事?”
“爷爷,咳。。我俩因为晕船,不小心撞到柱子上了。”王牧居然真的把我刚才在船舱里调侃他们的理由说了出来。
我一时没忍住,噗嗤笑出了声。
这一笑不要紧,又不费吹灰之力的把众人的眼光引到了我自己的身上,还真是引火烧身啊。
“不会是王家两位公子,为了争夺一个女人,大打出手吧?”在这种本来就一触即发的时候,居然有人凉凉的把那层薄薄的窗户纸给捅透了。说话的正是刚刚出现的车澈。
王老的眉头皱的更深,他的两个孙子感情深厚,从来没有红过脸,一直是他多年来最为满意的事。没想到今天居然为了一个女人,动手打了起来。看那脸上的伤势,还真是下手不轻。
“司马小姐,我请你给我一个解释。我儿子的脸到底怎么了?”又一个声音打破了宁静,说话的也是一位保养的很好的中年妇人。我之前被王牧介绍给她认识过,这位正是王牧的母亲。
“妈,这不关韵雪的事!”王牧急着回答,眼睛着急的向我这里看过来,生怕我会对他母亲的话感到生气,而疏远他,剥夺了他今天刚刚触碰到的幸福。
好吧,我承认,自始至终,我都感觉自己只是个旁观者。
看着他们王家和车家你来我往的对话,就像是在欣赏一出现实主义话剧。完全没有注意他们的话题和矛头已经在一致的对向了我。
听到王牧母亲的质问,我有些无奈的摸摸鼻子,终于说出了从进入主厅后的第一句话:“你们好,我是丰荣集团的总裁,我来这里,是想要在王家即将成立的新的游轮生产线上,订购一艘私人游轮。希望我是第一个提出来的人,所以可以排到第一号。”
我面带微笑的把我来到这里唯一的目的,礼貌的表达了出来。
“噗~哈哈,小妹,这女人太狠了。人家根本就没把王家两个小子放在眼里,你还想跟她争?简直是自取其辱了!哈哈!”我的话音刚落,众人还处在惊讶之中,没回味出其中的意思呢。
车澈就一改刚才人模狗样的模样,笑蹲到了地上,简直一副恨不得鼓掌的架势。
听到他的话,王牧和王甫两人瞬间脸色暗了暗。
王甫缓缓神,道:“司马小姐,是堂哥请来的女伴
', ' ')(',是今天来参加宴会的贵宾。我也是因为之前在快艇上,没有保护好贵宾而觉得失礼,所以才嘱咐人去为司马小姐准备新的礼服。只不过刚才正好在甲板上看见了堂哥和她,这才三人一起走了进来。”
顿了顿,“至于脸上的伤。说来还真是巧了,甲板上有一处水迹,我刚从上面走过去就摔了一跤,结果一回头,看我哥也走在那摔了一跤。。不过,各位请放心,刚才我已经命人去把那处擦干了。”
王甫的这话说的确实牵强,可是既然当事人这么说,旁人也不好再提别的。
况且刚才众人是都清清楚楚的见到了王家这两个年轻人的表情的,估计要是那位司马小姐真的生气甩手走人,那么这两个男人说不定要当场崩溃的。
看来根本就不是那女人死缠硬打的勾引他们,而是正被他们哄着供着追求着呢。
“算了算了。你们两个以后走路小心点儿,都多大的人了?还好是你们两个皮糙肉厚的摔了,要是司马小姐那样娇贵的摔了一跤,岂不是罪过大了?”
半响过后,王老终于开口把这件事化解过去,好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宴会继续,只是主题不再是订婚宴,而是两大家族的商业合作酒宴。
至于参加的人各自心里的小九九,就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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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沈姚站在父亲的书房里,对面书桌后面端坐着他的父亲,也就是当今C国的首相沈圣武。
“父亲。”沈姚轻唤一声,把沈圣武从自己的思绪中叫醒。
“恩。坐吧。”他抬头看看站在眼前的儿子,指了指身旁的沙发道。
沈姚奉命入座。沈首相则两指轻叩着桌子,眉头微蹙,正考虑着措辞。这个在人前风光无限,威风八面的男人,毕竟也是一个父亲。他了解他的儿子,却又不得不提醒。
“沈姚。你该知道父亲对你的期许。”沈圣武缓缓的开口。
“是的,父亲。”沈姚没有回避,盯着父亲的眼睛回答道。
书房里回响着手指轻叩的声音,终于又听到沈首相开口说:“范老对他的孙女也实在是太骄纵了。你是从小配着那位长大的。你们之间的感情,我自然知道。”
叹口气,难得令这位连大风大浪都能应对自如的首相,小心的组织语言。他继续道:“她身边的男人太多了。你能排上第几?”
“你看看她今天都干了些什么?在人家的订婚宴上抢男人。把人家船王和赌王之间的联姻,都给搅黄了。”说到此处,又用手指敲敲正摆在他桌子上的一张纸。显然是收到的下级汇报。
“离开她吧,儿子。你是掌控不了她的。醒醒吧。否则最后被伤到体无完肤。你。你让我这当父亲的心理怎么好过?”生为人父,定是不愿意看到自己的儿子受苦受罪,何况他的儿子是这么的优秀。
沈姚低着头,专心的听着父亲的忠告和训斥。待他抬起头时,沈圣武痛心的知道自己的儿子真的没救了。
那是怎样的神情啊。沈姚眼框微红,却透着破釜沉舟般的笃定:“她生,我生。她灭,我随。至于其他,只要她仍然愿意要我,就都无所谓了。”他的回答掷地有声,灭了父亲最后的幻想。
沈圣武认命的叹气:“罢了,你们年轻人的事,自己解决吧。”说完摇了摇手,面露疲态的靠坐进躺椅里。
沈姚回到房间,随便挑了一本摆在书架上的书,倚在床头,一页页的翻阅。
这是他十几年来的习惯。在每个不能陪在司马韵雪身边的难眠夜晚,他都会与书相伴。几乎每晚都要看到第二日凌晨,才会睡意来袭。
只是今天又和很多个夜晚一般,书也很难让他的心静下来。
拿出刚才父亲递给他的照片:慵懒的娇艳女人,两手各挽着一位绝世美男,站在人群中何等耀眼。
“宝贝。我在你心中到底能排第几位?”沈姚默念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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