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雄虫弱小无辜又可怜,眼巴巴的稀罕,又被轻易地忽视。
这在任何一个受过社会教育的虫族看来,都十分荒唐,却切切实实地发生最该保护雄虫的云烈身上。
云烈不是军雌,坐姿不会过分刚强笔挺,姿态很松弛却不容忽视,他的存在感强烈到如果有谁推门而入,注定会第一眼看到他。
并非衣着华美或是容貌英俊,而是居移气养移体、日积月累而生的尊荣。
即使眉眼温润,依旧称不上有多温柔。
年轻的雄子阁下们不能明白这种不具有攻击性、不张扬的尊贵气质,可雌雄之间的对比似乎足够惨烈,足以让只懂得吃喝玩乐的阁下们恼羞成怒。
苏研默默数着餐刀和磁盘碰触的声音,也许是因为在云烈阁下自己的地方,他没有强求不能出错的餐桌礼仪,偶尔会发出轻微的声音。
除此以外,室内很安静。
仿佛云烈真的只是随口问苏研饿不饿,实际上无论苏研做出什么样的回答都不重要,重要的只有云烈是这么想的。
但是真的好饿哦。
苏研闻着肉类的香气,鼻头因为嗅闻而耸动,口腔中渐渐分泌出渴望的液体,他甚至产生一种堪称狂妄的念头——如果云烈愿意把食物分给他,他愿意乖乖地听云烈的话。
这想法从常人的角度当然挑不出错,但是苏研很快就从口舌的焦灼中羞愧的苏醒过来——什么时候他的‘听话’是需要前提的了?不需要云烈对他很好很好,对他很坏也没有关系,他都应该乖乖听话。
没有前缀,没有前提,无条件的服从。
“铛——”餐刀和骨瓷接触的声音突兀的响起,唤回苏研的神志,他才恍然发现,他的脸庞正在云烈阁下的小腿上摩挲。
这是一种标准的乞食姿势,但是这是只有很受宠爱的宠物才能做的。
苏研呆呆地仰头去看,恰好望进那一泓平静无波的深井中,仰视的角度中漂亮沉静的碎冰蓝显得无比深邃沉静,一眼望不到底,所以也不会有任何的动容和波动。
苏研顿时羞惭无比,他这种仗着自己被另眼相待,就恃宠生娇的念头在这种大虫物的眼中一定十分浅薄,浅薄得如同云雾,风一吹就散尽了。
云烈阁下这样的大虫物一定见识过许许多多的小虫崽子,比他讨人喜欢的,比他漂亮识趣的,比他体贴温驯的……见识过这么多的虫,自己这些小伎俩应该不会被放在眼里吧……
“你总是学不会专心吗?”
淡淡的声音从上方传来,隐隐含着微弱的不耐。以云烈身为政客的城府,他如果不想让苏研发现他的情绪,苏研一定发现不了。此刻的薄薄怒意已经是明确的情绪外露。
他的目光微垂,注视着小雄子红了一圈的眼尾和颤动的眼睫,青涩精致的面容渐渐映上惶恐和无助。
“……对不起,阁下。”他结结巴巴地说。
“你只会道歉吗?”云烈看着苏研更加紧张的表现。
苏研张了张嘴巴,像是想要道歉,又被云烈的话堵回去的样子,看上去既尴尬又滑稽,脸也涨红了一些,最后小小声地说:“奴让阁下生气了,就是奴做错了,奴应该要道歉。”
苏研低下了头,又只给旁人看一个眼熟的发旋,自顾自的讲述自己的错误,声音细细弱弱的,像是要哭出来。
许是因为还没成年,语调带着点儿囫囵个儿的甜味和软糯,简直能幻视成揪着手手罚站的可怜崽崽。
还未成年的小雄子就像是灵敏的琴弦,只要云烈信手拨弄,就能带起一叠的颤音。
可惜,云烈不是唯一一个能够拨动琴弦的雌虫。
云烈的眸底又渐渐生出真情实意的不悦。
雄尊雌卑的制度允许雄子设立一名雌君和多名雌侍雌奴,规则拘束着雌虫的言行,要求他们不可善妒,但……他为什么不能独占?明明是属于他的东西,凭什么给别的虫分享?
不只是苏研与虫族世界格格不入,敢于圈养雄子的云烈又能正常到哪里去呢?
——
云烈分出心神听着苏研讲述他的‘错处’,放在寻常雄子身上甚至称得上美德的小事,在苏研的口中简直罪大恶极。
云烈不知不觉之间,分出了大半的心神去听这些他知道的事情。
苏研没有一点儿隐瞒,却渐渐的无地自容:“……奴蠢笨,没能讨主人喜欢。”
虽然错误一大堆,但是没有比这个更加严重的了。
苏研的惴惴不安简直明晃晃的挂在眼角眉梢,如果云烈要用这个理由来攻讦他,这个蠢笨的、甚至不知道该如何推卸责任的小奴隶大概又只会道歉认罚了。
云烈没有那么坏心眼,他的眉目沉凝,俯视的姿态就像是一位真正的温和的老师,但真正的老师不会让自己的学生跪在脚下:“苏研,你经过专业的培训,你的身心都为所谓的主人准备好了,任何一只雌虫看到你的时候都会喜欢你,没有例外。所以,难道就没有想过,你无法讨好他,不
', ' ')('是你的问题,而是这位所谓的主人不适合你吗?”
他唇边的微笑自然含蓄,仿佛在包容着一位不听话的学生,眉宇中的不赞同轻柔却精准,撞击着苏研的心房。
以云烈的身份和影响力,影响苏研本该是轻而易举,毕竟初临虫族世界的苏研看上去心机浅薄,他的常识甚至比不上小虫崽,涉世不深就很容易摇摆不定。
垂眸见小雄子的发旋深深,云烈笑意更深:“距离我们的约定时间只有两个月,你能保证阁下对你改观吗?爱护你,喜欢你,把你放进保护圈里?”他的声调拉长,如同叹息,“如果你无法让阁下改观,你会变成什么样子,你想过了吗?”
“你这样天真的小奴隶并不少见,可惜了,不是每一位阁下都会表里如一,在公共场合下的勇敢无畏和怜惜弱小,也许只是一层一戳即破的表象。”
“苏研,你应该更相信我一些,我会为你安排更好的主人。还是说,你认为……你的眼光和经验会比我更充分?”
小雄子哆嗦了一下,在云烈并不严厉的恐吓下,外露的手腕转动了一两下,往胸腹缩了缩,整个身体都好像小了一圈。
云烈这个时候不再看着他了,他端起茶杯,轻抿了一口,并不认为被阉割过思想的苏研能够拒绝自己。
但是,苏研总是能让他感觉到意外。初见的时候意外,现在也是一样的意外。
小雄子几乎哭出来,依旧用不太自信的声音果断的拒绝了:“主人很好,是奴做错了事,才总惹主人生气……”
云烈默然了一会儿,苏研身形单薄,又总是惶恐哭泣,几乎看不出最初的狡黠了,仿佛那个曾经短暂的大胆试探新世界的他在被逼回熟悉的奴隶模式之后,就只剩下了不敢犯错的战战兢兢。
自己是凶手,云烈深知这一点。
可他同样的凶狠虚伪,这大概是铭刻在雌虫骨子里的本性。
所以他没有反思后悔,而是继续抿了一口花茶,语调依旧轻松和缓:“真是天真啊,但是两个月为限,我可以容许你在规则里的小小任性。出于对你负责任的态度,我想,我有必要考察那位阁下的品行。我将会邀请他参加茶话会,交流豢养你的经验。”他的语调微微带着笑意,“苏研,你可是很珍贵的呀。”
云烈悠悠地喝过花茶,放置够了苏研,这才从超低温冷冻储存箱里取出一剂营养液。
绿色的粘稠液体仅仅加热到温热的状态,就倒进了一只白色的瓷碟上,浅浅一滩液体无论是颜色和气味都很不美味。
难以想象这一支特效营养液就价值主星上的一套房。
苏研跨越的等级过大,初始等级太低,肉体和精神力强度不匹配,必须在短期内补上充分的能量,才能支撑他的身体不会被过于强大的精神力拖垮。
苏研刚穿越过来的时候,很幸运的遇到了商场恶性事件,雄保会出于对雄虫的过度保护才会组织对低等级雄虫阁下的回访。否则,一无所知的苏研也许会在某个明媚的白日或者寂静的夜晚陷入昏厥的危险境地。
稀少的雄虫是虫族当之无愧的核心,但是他们身体孱弱,没有锋利的翅膀和手撕机甲的力量,他们是没有刺的玫瑰,而雌虫才是保卫他们的刺。
只是天长地久,被奉为珍宝的雄虫逐渐退化,某些低等雄子阁下的智力水平着实令虫怜悯,只剩下挥舞着与生俱来的信息素耀武扬威了,与某些在。
这一剂珍贵的营养剂随着云烈的走动微微晃动,最终落在苏研面前的地面上。
忽视营养剂的价值,云烈的举止就像是对待一只小宠物似的漫不经心:“饿了吧?这是你的食物。”
尽管被十分轻慢地对待,苏研的眼睛亮了起来,他就像是个单细胞的生物,只需要给他衣食就会被讨好、被感激。
和虫族世界中傲慢并且理所当然伸手索取的雄子截然不同。
苏研没有立即食用,而是会先瞧云烈的眼色,克制着热切又渴望。
“谢谢您。”
云烈退开了一步,苏研这才像是一只小狗一样,伸出嫣红的舌头,一下一下地舔舐着盘子。
发丝太过细软凌乱,随着苏研舔舐的举动自然垂下。
但苏研是一只爱干净的小狗,因为液体滋润而格外红艳的唇瓣微微嘟起,既幼稚又好似邀吻。
白皙的手指胡乱地压着碎发,把偏长的发丝别到耳后,但实际上,零散的发丝又细又软,轻易就从指缝间滑落,根本不受控制,让他的努力都成了无用功,既狼狈又手足无措。
苏研憋着一口气,但脸色涨得通红,显得十分调皮又淘气。
小雄子的胸膛明显的起伏了一下,他抬眼张望了一下,自暴自弃地用手指包着额头,暴力镇压着作乱的发丝,埋着头舔舐盘子里的营养液。
也许小雄子的胃连着的是一个无底洞,顾霜阁下为他挑选的小蛋糕只是勾引起了他的胃口,这一餐不太好吃的营养液才是主食。
他急迫又渴望贪婪地吮吸着身体急缺的食物,微弱
', ' ')('的自制力只能让他不会发出太大的声音,但是从身体中心开始变暖的感觉太舒服了,他很快就幸福地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
一点儿都不矜持,就像是外面从来没有被教导过规矩的野狗一样。
最饥饿难受的环节过去之后,营养液也已经见了底,苏研舔干净盘子上残留的营养液。
他继续埋着头,让人看不清他的动作,只见到他的头发簌簌的颤动了几下,再仰头的时候,唇瓣已经清理干净了,应当是伸出了灵活的舌头舔舐干净的,只在鼻头上留下零星一点儿的痕迹,一副不大聪明的样子。
这还是一只爱干净的小崽哩。
云烈欣赏了这只小崽进食的全过程,手指稍稍摩挲了两下,他好像体会到了养宠物的快乐。
尽管他能面不改色地编织谎言,然而,有一句话是再真实不过了。
——‘任何一只雌虫都会喜欢你,没有例外’
昏昏沉沉地睡过一夜之后,苏研在主卧的角落里悄然睁开惺忪睡眼。
云间小筑是独栋二层小别墅,二楼阳台没有全封闭,足足一半被改造成了空中小花园,各色花草围绕着喝茶休憩的桌椅,剩下的一半是独立的主卧。
一楼的空间则都是功能区,整个小筑由家务机器人打理。
这栋小楼从一开始就只为云烈服务。
“独”得容不下第二只虫。
但即使如此,苏研也没想到自己能在主卧的地板上睡觉。他以为自己或许是被关在不见天日的地下室里,坐在木马上或是被装进窄小到让人窒息的匣子里,或者幸运一些,可以睡在能蹲跪的笼子里。
他犯了那么多错误,云烈阁下却没有惩罚他。
苏研微弱的吸了吸气,脑子不由自主的想起昨天云烈阁下是如何用涂满了治疗乳液的手涂抹过他的每一寸受损皮肤。
苏研觉得自己简直成了一块豆腐,好像随随便便就会碎裂似的脆弱。
小雄虫晕晕乎乎地被带进主卧里,在这栋云间小筑里拥有了属于自己的小角落——垫子上甚至还有一块毯子。
苏研不仅不觉得这是惩罚,而且还觉得这是奖励。
这具身体还没有养成准确的生物钟,所以当微弱的光芒透过床帘的隙缝洒进来,映照出房间中央的床上鼓起的曲线时,苏研暗自觉得庆幸,还好阁下还没有起床呢。
懒散的眼皮想要继续合拢,苏研俯身用脸颊蹭了蹭垫子,蹭的头发都乱翘起来了,这才恋恋不舍地离开小窝。
赤裸的双足踩在地面上,主卧的门开了一道小缝,苏研闪身出去后就立刻合拢了。他的动作灵巧,不会发出任何声音,让人忍不住怀疑他手心脚心是不是和小猫一样有着柔软粉嫩的肉垫。
就在他出去之后,主卧里的雌虫睁开眼,眸中无比清醒。
主卧的一扇窗户微微敞开一丝缝隙,云烈站在窗前,凝望着那只奇怪的小雄虫。
先听到了一点儿轻快的笑声。
也许是苏研担忧会吵到‘还在睡觉’的云烈阁下,他的笑声其实压得很低,但是云烈的五感十分敏锐,这才能完完整整地听清,但云烈看不懂苏研的行为模式。
他离开主卧,就是为了去玩水吗?
庭院附带自动灌溉装置,此刻正自动向外喷洒着水珠。苏研把衣服整齐地叠放在椅子上,在水雾里撒着丫子乱跑,踩着草坪追逐水珠,还要捂住自己的耳朵,不让水珠进去,忙得不可开交。
看到家务机器人回来,才随意地用手呼噜了两下脸,浑身滴着水珠的朝着家务机器人的方向跑去。
家务机器人正提着一个快递包裹,从中拆出了两袋灌肠液和洗漱用品递给苏研,苏研顿时抱住了他们,亦步亦趋地跟在家务机器人身后走进了小楼里。
只有在无虫留意的间歇,苏研才会释放出活泼爱玩的天性。
云烈的视力很好,能清楚的看到苏研身上的伤已经好了,皮肤又恢复到了白皙。
这种程度的修复力也不是雄虫阁下可以拥有的,雄虫阁下们都十分娇弱,胳膊肘撞击桌面的淤青都要好几天才能消退,只有高等级的雄虫才会稍微好一点。
过了一会儿,云烈就察觉到门外多了一道微弱的气息。
他的眸中浮现出某种明悟,于是坐回到床上,说:“进来。”
门推开了一点儿隙缝,干干净净的小雄虫已经把自己洗好,准备送到雌虫阁下的床上去了。
发现云烈已经坐起来的时候,苏研定了定神。
留下过夜的奴隶同样要负责晨起侍奉,这是不必言说的潜规则,也是老师们的权利。
苏研爬到云烈的身前,近距离可以看到他的头发湿润,微微仰头,嫣红的唇瓣像是在邀吻,又带着浅淡又妩媚的微笑,没有等到云烈的阻止,这才把双手摆放到阁下的膝盖,低头,面孔深深埋进雌虫的胯下。
灵巧的唇瓣轻易就解开束缚,温暖的口腔深深含吮着昂扬挺立的肉棒。
“呜——”
', ' ')('如天鹅濒死的哀鸣。
云烈深深扣住他的后脑,狠狠将肉棒插入。
丝滑又紧致的喉咙包裹着昂扬的肉棒前段,云烈突兀的仰头,瞳孔如野兽一般猛地骤缩。
他的唇角越弯越大,撕扯开温和克制的表象,无声的、疯狂的大笑。
苏研只能感觉到嘴巴里的那根东西越来越胀大,好像要把他的嘴角都撕裂似的。
狂风骤雨接踵而至,苏研撑不到地面又不敢用力去扯阁下的裤脚,跪姿也渐渐变形,他只能反手掐着自己的脚踝,前后送着自己的脖颈,一边搅动着舌头舔吮粗壮的茎身。
云烈抵着他喉腔里细嫩的软肉射了出来,苏研喉咙大开,呜咽不止。
白浊灌满喉腔,苏研呛咳了几下,过多的液体吞咽不及,从唇角淌出。这副身体到底还没被调教顺了,即使苏研有意忍耐,依旧没能全部咽下去,他慌忙抬手捂住嘴巴,伸出舌头舔舐弄脏了的五指,像是一只给自己舔毛的小猫。
雄虫还没有彻底发育完全之前,外貌青涩,即使做出这种憨态也不显违和,反倒能让虫心中生怜。
阁下的肉棒还露在外面,苏研慌忙伸出软嫩的舌头舔舐干净。
苏研的目光中还满是懵懂,脸上就先浮现出一个讨好妩媚杂糅的笑容:“奴都咽下去了,谢谢阁下的赏赐。”
他挪动着双腿就要退下。
被使用是他的全部价值和意义,使用他却只是阁下的消遣,他不能不知好歹地勾着阁下玩弄他。
可他立刻就不敢动了,一只脚正虚虚地踩在他分开的腿心,不轻不重地碾压着。
“转过去跪着,不许抬头。”云烈的眼眸欲色正浓,某种被压制了许久的思绪如滚水一般浮动,“我要使用你。”
祈元嘉可以,程思成可以,连孱弱无能的雄虫都可以做的事情,他凭什么不可以?
然而,他清晰的看到,苏研不敢置信地抬头,眼底的惊慌和恐惧简直要溢出来的,他的手紧紧地揪成一团,还拼命的勉强自己笑着问:“阁下觉得奴口交的不好吗?您再给奴一次机会,求求您了。”被伤过的喉管声音有些嘶哑,但他说话的声音简直绝望。
苏研第一次枉顾云烈的命令,毛茸茸的脑袋拼命地凑近云烈的胯下,不甘心地试图打消云烈的念头。
云烈扼着他的下巴,没让他靠近,然而手背湿滑一片,是苏研恐惧的流泪了。
那些软弱的、被雌虫摒弃的、只能证明无能的泪水触感先是一暖,随后迅速凉透,在手背上划出明显的湿痕。分明毫无杀伤力,却能让最冷酷的军雌都心尖一颤。
但也只是一颤。
一颤过后,依旧冷酷。
云烈语调平平,却能听出无限危险:“你不愿意?哈,你愿意屈身服侍祈元嘉、程思成,却不肯事我,是觉得我比不他们?你是在羞辱我吗?”
苏研身体打颤,咬着唇说不出话。
他一直害怕云烈,即使云烈没有用鞭子打过他,甚至多数时候都对他十分宽容,可是他依旧在害怕云烈。
那不是单独针对云烈,而是针对某一类存在的恐惧。可以赐予一切,也能否定一切,可以把他送上云端,也可以送他下地狱。温和的时候找不出瑕疵和演绎的痕迹,下狠手的时候也不会犹豫。
用温和的表象遮掩傲慢的本质。
每每靠近,过于敏锐的直觉都会疯狂拉起警报。
可他能怎么做呢?眼睛还在流淌着泪,就已经慢慢流露出绝望和希望交织的可怜模样,嘴唇嗫嚅:“求求您了……请您放过奴吧……饶了奴,奴都会乖乖听话的,不要这个……”他除了哀求没有任何办法。
在学院的体系里,每年都有专供给达官显贵的‘优秀毕业生’,这些优等品是不会被学院里的老师们真正侵犯的。
但老师一旦对他们动手,就默认为奴隶等级的掉档,当不了优秀毕业生,课程也会变得更加百无禁忌。
“噤声。”云烈冷冷地训斥,效果立竿见影,苏研顿时不敢说话了,连哭声都没了。
云烈知道自己还是被苏研的乖顺听话给迷惑了,才会以为他会任所施为。
但实际上这小东西也有着颇多自己的狡黠之处,很能出乎他的预料,只是习惯了用一张无辜弱小可怜的面孔罢了。
可是,这里面就有一个问题——如果苏研认为只有“主人”才能合理的肏他,那么程思成又是怎么回事?
云烈眼底的欲念又沉入深渊,交叠起双腿,自然而优雅的姿态简直可以去开新闻发布会。
他略略眯起眼睛,语音醇厚如美酒醉人:“苏研,你说,如果祈元嘉知道你爬上了程思成的床,会是什么反应呢?这也是在规则允许范围的吗?”
苏研的脸上掠过一丝明显的慌张,但出乎意料的镇定下来,用惴惴的口吻说:“主人、主人不会生气的,程思成阁下是主人的朋友,而且,他说这是主人会允许的!”
云烈的脸上掠过一丝暗芒,微笑
', ' ')('了起来:原来,重要的是‘授权’啊。
云烈站起身,高大的身形笼下沉沉的阴影。苏研要仰着头、仰到后脖颈都酸涩才能看出看清雌虫的全貌。
云烈的锋芒鲜少外露,所以就连苏研也没意识到他的身材在军雌之中也毫不逊色。
就像他在此之前也没有想到,云烈阁下的那根东西勃起完整的时候会那么可怕,几乎要把他的喉咙给捅穿了。
捅穿喉咙——
苏研不由自主的吞咽着唾沫,这才缓解了喉咙的干渴。
宽松的衣袖被揪成花苞状,只有一丁点儿粉白的指节露出在外面,未成年雄虫意识到自己又弄皱了衣袖,连忙松开手,抻开柔软的手指,端端正正地压在膝上。
苏研忐忑的目光藏着心虚,偶尔圆圆的猫儿眼上挑,勾出一丝毫无自觉的妩媚,眼眸瞧着狡黠,实则是最蠢笨的小东西。他不敢细看,目光像蝴蝶轻轻点过花瓣一样点在雌虫的脸上,就移开视线,不知道落在了哪里。
这一副明晃晃的心虚都不必细说。
云烈原本被拒绝的沉沉心境一扫而空,心中已经有了计较,此刻见这小东西憨态,竟不知不觉显露出几分真心的柔和。
他轻描淡写的说:“祈元嘉不追究,我只能认为,你渴望的主人不在意你。苏研,很多孩子都会将一瞬的动心当成钟情,产生不该有的幻想,做出最终伤害自己的蠢事。”
云烈短暂的放过了苏研。
确实是放过,仅仅只是苏研的回答,云烈就品出了其中的异常。无论是不是程思成诱哄、祈元嘉是否知道和在意,苏研的做法都是‘违规’。
只要云烈抓住漏洞诘问,苏研其实根本跑不了。
这小东西的狡黠就像是埋在松软锯末里的小仓鼠,自以为藏得很好,实则根本不知道拱起的锯末和裸露在锯末之外的屁股已经暴露了他的行踪。
苏研愣住了,他的精神世界是一个残缺的圆,从来只看眼下,苟且生存,不去考虑未来。
另一部分原因则是眼前的虫。
明明云烈居高临下又欲求不满,却偏偏透出了几分因为亲密而纵容了苏研的意味。
苏研觉得害怕。
是那种因为差距太大,自己被看透了,而无法理解对面的虫的害怕。
也许有虫会沉溺于这种被带领、被安排的感觉——因为年长者无论能力还是经验都远超自己,所以把一切交给对方就好。
可苏研就是害怕,他来到虫族的世界后就像蹒跚学步的孩子,好不容易勇敢地让祈元嘉当了自己的主人,视为老师的云烈阁下却话里话外否定他的选择,苏研觉得无所适从。
他深深的低头,露出一截白皙柔软的脖颈,发丝凌乱。
笨拙的说:“奴,奴会努力讨好主人,讨好……主人就不会把奴分享出去了。”
牛头不对马嘴的对话,把小雄虫贫瘠又可怜的内心展露出来。
云烈没再挑拨,揉了揉近在咫尺的脑袋,手感十分不错。
“好好休息。”
……
苏研在下午被送进私人花园的时候才明白云烈为什么要让他好好休息。
他从云间小筑被带走的时候,正窝在一楼的沙发里翻教科书。他也试过抢家务机器人的工作,但是没能抢过,反而被撵到了沙发上,塞了一本书和一杯果汁。
甜兮兮的水果汁很快就让小雄虫忘记了原本的不开心,高高兴兴地开始背书。
直到穿着笔挺西装,戴着白手套的雌虫进入云间小筑,面带微笑的阐述来意,要把苏研带走的时候,苏研正满眼都是虫族文字在转圈圈。
听到云烈对他有安排,一时间竟还有些庆幸。
但他很快就不这么想了。
苏研被塞进飞行器里,带到私家花园里。
喷泉水珠在日光下折射出五颜六色的光芒,重金打造的空气过滤装置拂起湿润而柔和的微风。
不远处的花藤下,仆虫正在忙碌着布置会客的场地,看规模,像是一个小型聚会。
“跟我来,我们需要加快速度了。”
苏研才眺望了一眼,带着他的雌虫就提醒了他。
苏研连忙低头,好像他做错了什么似的。
他被带进一间空无一虫的房间里,雌虫合上了门,却没有出去,而是用挑剔的目光审视着苏研,过了一会儿,仿佛没能从苏研的身上找到特殊的地方,才泄了一口气。
他双手抱胸,矜持地吩咐苏研:“衣服脱掉,装饰好了再出去。”
祈元嘉在仆虫的引导下前往花厅。
在会面之前,他按照社交规则解下了杀伤性武器。
仆从甚至要求祈元嘉解下贴身的短刃。
元帅本虫很沉得住气,身后的属下却被刺激得都要虫化了,但这里是云烈的地盘,因此只是讽刺似的说:“需要戴上禁制环吗?”
只有在接触雄虫的时候,强大的雄虫才会被要求戴上禁制环。
', ' ')('雌虫先天就是强者,尤其是高等雌虫,几乎每一只都是人形兵器,轻易就能弄死孱弱的雄虫。
虫族将雄虫捧上了神坛,克制足以从肉体上毁灭雄虫的强大,用最柔软脆弱的一面对待雄虫,亲手戴上束缚自身的禁制环,踏过荆棘跪到雄虫的身前,祈求雄虫施舍信息素,却往往反被雄虫凌虐地支离破碎。
私家花园的虫族面对雌虫下属的凶相毕现视而不见,只有中等种才会无法克制住自己的怒意,甚至身体都出现虫化的特征。
高等种都以控制力为荣。
他面不改色:“议长对待朋友,当然不会那么失礼。但一个合格的朋友,也该体谅议长的身体状况。”
铛——
祈元嘉松手,短刃落在金属盒中。
“带路。”
仆从躬身行礼,引祈元嘉单独进入花厅。
祈元嘉步伐稳定有力,但在看到花厅中的场面时,步伐浅浅地顿了顿,随后若无其事地走上前。
肌肤白皙的奴隶撑着双手跪在地上,隔着薄薄的一层什么都遮不住的蕾丝白纱,白皙的身体上只穿了深色的项圈和紧缚的皮具。
不时发出低泣和求饶声。
背上摆放的器皿原本盛满了热水,此刻水波晃荡,已经晃掉了一半。水滴顺着白纱的边角向下滴落,黏附在肌肤表面,就连烫红了大半的背部皮肤都一清二楚。
但是亚雌奴隶是没有资格拒绝‘游戏’的,他只能张开大腿任由玩弄,也许连背上托着的器皿都要比他高贵。
奴隶的身体轻轻前后晃动着,幅度很小,但发出的声音足够甜腻难忍,隐隐之中还有点儿熟悉。
祈元嘉以为自己会看到奴隶的屁股夹紧肉棒,颤栗着承受肉鞭征伐、不堪入目的场景。
但事实要比想象的更好一些。
云烈只是手持着硕大的、表面可怖的假阴茎,在身前小奴隶的后穴里抽插。
那只穴不知有没有被肏过,但应当是被仔细调教过的,仿真阴茎的按摩棒把穴口褶皱彻底撑开,肉棒表面的螺纹和凸起逼迫艳红的肛肉吞吐,反复摩擦折磨着软嫩的肠道,那口穴会在拔出时用力夹紧,在插入时谄媚地容纳放松。
“呜……啊……哈啊……”
这奴隶四肢都撑在地上,身体颤动的幅度越来越大,被按摩棒分开的臀肉反复又无力的夹紧又松开。
身体摇摇欲坠,还要费心兼顾着背脊上的器皿,主动维持住撅着屁股被假阴茎肏的姿势。
小奴隶连一只杯盏都比不过,更不用说完全不会被怜惜的屁眼了。就算被玩烂了屁眼,都深深埋着头,不敢大声喘息,生怕碎了杯盏会被主人严厉的惩罚。
只有在实在忍不住的时候,才会哭着用变调的声音求饶:“掉了,要掉了,求求大人慢一点……”
假阴茎在奴隶的后穴里进进出出,表面泛着湿润的水光。
云烈见到祈元嘉时,反手将按摩棒推到身前小奴的穴心。
他理了理衣服,抚平衣物上的褶皱,示意祈元嘉落座。
温和又友善。
祈元嘉走近的时候,仆虫从花厅阴影中出来,体贴地为他拉开座椅。
“阁下好兴致。”祈元嘉落座。
私人的聚会上调教蜜虫,可以被视为畸形的亲密,同样也可以引申为显而易见的轻慢。
云烈露出社交礼仪的微笑,闲谈似的说:“阁下应当能够理解,有些孩子十分渴望改变自己的命运,同样愿意付出小小的努力。我们该更宽容一些。”
他在与祈元嘉说话,眼角的余光始终关注着苏研。
在尊贵的客人到来之前,云烈曾下令,苏研没有他的允许不准抬头。
此刻的小奴隶简直将这道命令当成护身的宝剑,如惊弓之鸟一般深深低头。
他不想被认出来。
湿透的蕾丝白纱黏在身体上,薄透如无物,勾勒出深深凹陷的腰线。
纤细的腰肢此刻僵硬着一动不动,可是在认出祈元嘉的声线时,到达边沿的杯盏还是毫无留恋地从背脊上滑落。
杯盏砸落在柔软的地毯上,安静无声地在地毯上晕开深色的水迹。
小雄子更加伶仃可怜了。
云烈的微笑和话语含蓄又虚伪,祈元嘉许久没有回到主星,隐隐有些不适。
好在他克制了自己的不悦,口吻甚至还很冷静:“阁下邀请我,就是为了鉴赏小奴吗?”
云烈意有所指地看向趴在地上的小奴。
“我以为您会有兴趣与我交流心得呢。”
祈元嘉顺着云烈的目光看向地面,只见那小奴深深低头,好像无地自容似的,偏偏屁股翘得很高,丰满的臀肉越发显得腰肢纤细。
颈间项圈紧紧勒着细白的脖颈,色情又靡艳。
祈元嘉觉得有些眼熟,但没有立刻认出近在咫尺的苏研,反而因为那份似曾相识的熟悉感联想起了他。
自己待他不好,
', ' ')('昨天早上见到的时候脸上的肿痕还没有消退,亚雌的恢复力较弱,不知道现在好全了没有。
祈元嘉的思绪只发散了一瞬就收敛了回来:“我对此不感兴趣。”
云烈的睫羽微弯,碎冰蓝的眼眸略有波动,如同一泓被搅碎的静水,明澈清透,谁能想到底下藏着的是无底深渊呢?
他在花茶里放了一颗方糖,银勺搅动茶汤加速方糖融化,偶尔传来几声清脆的声音,那是银勺与杯壁撞击发出的声音,他的声音放得轻松了一些:“那就话归正题,我这次邀请阁下,是关于您在莱卡阁下的生日宴上拒绝了约会请求。加上之前您打回的雌君申请,您令阁下们在社交圈中颜面无存,已经足以让您登上夏宫的黑名单了。”
“这会给雄子阁下们造成很糟糕的印象,恐怕不仅是您,恐怕连祈家其他雌虫和嫡系军雌都会被降低评价。”
前一段话,祈元嘉还能面不改色,他并不祈求雄虫的垂爱和怜悯,那是包裹着蜂蜜的毒药。
但事涉祈家背后的军系,祈元嘉就不能轻视。
虫族的世界观底层逻辑十分混乱,看似绝对的雄虫核心制,实则掌握权力的都是雌虫。
雄虫的青睐代表的是不会基因滑档的后代,也就是家族不会从目前的社会阶级上掉下去,甚至还有可能更进一步。
然而,一旦雄虫们集体拒绝一个姓氏,无论曾经多么显贵,只能靠冻精诞下基因滑档的后代,加上其他高等雌虫的围剿,过不了多久,这个家族就会蒙上历史的尘灰。
年长者教导着每一只年幼的雌虫,高贵的雄虫来自夏宫,所以信息素和爱都来自夏宫。
通往夏宫的是一条越走越窄的小路,只有最优秀的雌虫才能进入夏宫寻找真爱的阁下。但那远远不是终点,只有把荆棘树的刺扎进心脏,用鲜血催生出冬天的玫瑰花,才能获得雄子阁下的青睐。
祈元嘉自己可以毫不在意,但背后的嫡系军雌承担不起。
尤其是说话的这位是如今雄虫保护协会的会长,深受高级雄虫信任的云烈阁下。
这时,云烈肆意拨动祈元嘉的情绪,他气定神闲,游刃有余:“当然,经过反复的商讨,我们这边决定给您提供一次将功补过的机会。您的名字会被放入黑名单中三年,所有雄子都不会成为您的伴侣……”
“或者,一年之后,夏宫有一位高等级的雄子阁下将会成年,他十分喜欢您,希望您成为他的雌君。”
云烈微笑如故。
以祈元嘉被迫从前线回到主星的情形,他的信息素紊乱已经到了极为严重的境地,被送进黑名单,就不会有任何雄子替他梳理,最终只有冰冷的死亡。
即使祈元嘉心性坚定不屈,云烈提及他背后的军系就是另一重威胁,如果死亡无法打动他,那么就在死亡的另一端加上他难以承受的砝码。
雄子于云端之上,徐徐垂下青睐的橄榄枝,放在外面会有无数雌虫争先恐后、不惜掀起腥风血雨,都要抢夺过来。
这是命运的垂青。
然而,这份幸运,就这样轻飘飘的,用惩罚的名义,悄然降落在祈元嘉的面前。
比起示威,更像一份恩赐。
祈元嘉没有被骤然降临的幸运冲昏头,他交叠着双手,神情自若的回答:“军雌的荣耀皆系于星海,从军校毕业的那一天开始,我就起誓此生战死星海。请您代我向那位阁下致歉。”
祈元嘉从出生开始就被寄予厚望,他也不负众望地成长为家族的核心。
相比起他的职阶,他的年纪已经足够年轻,但谁都知道,祈家的家主在学生时代更加狂悖。
狂妄的雌虫少年觉得自己能够打破命运的禁锢,他的世界只会被荣耀填满。
他的光芒一度挥洒在星海的边界线上,不受束缚,野心勃勃,无所不能,然而,当他骤然因病退居后方时,旁观者才后知后觉,那是落日的一点余晖。
云烈笑意微敛:“我要将此视为对阁下们的挑衅吗?”
“当然不是,这只是一只伤退军雌的遗愿罢了。年轻的阁下们生在云端,会对素未蒙面的雌虫产生不切实际的想法,但见面之后就会大失所望了。反倒是阁下,是想要代替阁下们为我定罪吗?”
“那真是太可惜了,”云烈避而不谈,反而有点儿宠溺的说,“成年期前后的阁下们性格变化会很大,偶尔还会因为排解情绪而做出一些无伤大雅的玩闹。但对您有意的小雄子天真烂漫,曾偷跑出夏宫,与您有过一面之缘,此后就对您念念不忘呢。小雄子的请求实在令虫难以抗拒,如果有举动冒昧的地方,还请您不要生气。”
祈元嘉挑了挑眉,为云烈言辞中的“无伤大雅的玩闹”,至少就他所知,主星上的雄虫们基因等级更高,行为也更加放纵无顾忌。
就比如他前日参加的莱卡阁下的成年日,那只向他递出橄榄枝的雄虫才刚刚成年,就迫不及待的凌虐雌奴。
云烈不知道要给雄虫加上多少滤镜,才能认为他们“天真烂漫”。
', ' ')('祈元嘉垂下眼眸,遮挡住对雄虫的厌恶,转而用同样假惺惺的话语说:“当然,没有虫会对雄子阁下们生气。”
语毕,云烈赞同似的含笑点头。
反倒是跪伏在地毯上的小奴,原本身体僵硬着一动不动,连呼吸声都克制到了最低限度,瞧上去就像是一只静默的摆件,此刻却难耐地小幅度挪动膝盖,毛茸茸的脑袋发丝乱颤。
他的动作幅度很小,但在场的都是高等雌虫,知觉敏锐,他就像是暗夜里的小荧光灯一样明显。
花厅恒温,但湿透的白纱覆盖在身上,黏腻又难受,被皮革勒着的边沿挤着一丁点儿糯糯的软肉,本该是粉白的颜色,边沿处挤压出点儿花蕊似的红。
他的动作幅度越来越大了,悄悄地转过头,抬起一点儿,又低下去。
让祈元嘉感到奇怪的是,小奴动作的方向不是云烈,而是向着自己。
难道是觉得他会插手干涉,或者会庇佑他吗?
“让您见笑了,这只小虫才刚来到我的身边,还没有教好呢。他看上去怯生生的,实际上胆子可不小。”
云烈声音苦恼:“不可否认,他确实很漂亮,也很会讨虫欢心。但这也是应该的,只有雄虫才会得到无理由的偏爱,他只能更努力一些,获得‘主人’的喜爱。”
祈元嘉本不该搭话,他与云烈的关系还没有私密到可以交流私生活的地步,但是云烈端起了笑容:“听说阁下刚收了一只小奴,也会经常惹您生气吗?”
蠢蠢欲动的苏研顿时不敢动了,他秉着呼吸,等候祈元嘉的回答。
“他很可爱。”‘
呼——
苏研出了一口气,但身上的皮子又绷紧了,他刚才太在意主人的回答,没留意到云烈的言下之意是自己经常让他生气。
云烈的眼角余光停留在苏研身上,这只小虫身上洋溢着欣喜,他唇畔的微笑也加深了一些,很有兴致地说:“阁下刚刚收下小奴,也许还不知道,这些看似弱小又全心全意依附着您的小东西,很会装模作样的骗虫。您以为他是真心实意,也许在您不知道的时候,他正朝着别的阁下献媚呢。”
他的目光很露骨,含义自然不会有多么美妙。
祈元嘉隐隐生出被冒犯的不悦,挑了挑眉:“为什么‘主人’不反思一下,没能给与小奴充分的安全感呢?”
云烈交叉了十指,好似没有听出祈元嘉的不耐烦一般,饶有兴味地说:“您在炫耀自己对他的掌控力吗?但愿我这么问不会冒犯,您不觉得自己太过傲慢了吗?”
祈元嘉本就不是同情心太重的虫,见到地上的苏研瑟瑟发抖,也不过是顺势说了几句自己的想法罢了,并没有刻意要为他开脱或是怜悯作祟——他知道自己不是一个好的主人,所以不会在外标榜,他自己给不出信任和在意,也不会强求小奴献上忠诚。
某种意义上来说,祈元嘉把苏研当成一种购买的服务和商品,只会比云烈更加无情。
祈元嘉不想描述其中的区别,他用一种很果决的方法斩断话题:“我的家养小虫很听话,而且我不会给他背叛我的机会。如果您的茶话会只是为了满足您的窥探欲,很抱歉,我没有与别的虫分享的爱好。”
云烈勾起唇角,克制着没有笑出声。
他抬起花茶,遮掩自己的讽笑。
轻抿一口,花茶已经凉透,方糖彻底溶在花茶里,甜得发腻,他只喝了一口,就放下了杯盏,开始切入正题。
祈元嘉按捺着本性的凶戾与云烈周旋,这种试探他已经经历过很多了。主星贵族社交都是弯弯绕绕,反复的勾引和进退,测试彼此的底线。
祈元嘉不具有主场优势,在利益交换上又十分慎重、甚至显得吝啬,迟迟没能和云烈达成共识。
他隐隐有些疲惫,在最后一次言语交锋却没有达到目的之后,站起身,理了理衣服的下摆,矜持地颔首:“今天就暂时到这里为止。”
祈元嘉不打算继续和这个黑心肝的玩意儿继续掰扯。他从前是权贵的出身,但后续的发展路线是虫族的战争机器。
继续下去对他没有一点儿好处。
不知不觉之间,苏研已经慢慢挪到云烈的脚下了。
隔着一层什么都遮不住的薄纱,小奴的皮肤被揉捏成一团浮红,那是被云烈反复碾磨导致的。
也许是为了惩罚苏研的不专注,这孩子被揉捏得哆哆嗦嗦,如果这时候抬起眼睛,一定也会湿漉漉的,随时能流下泪来。
苏研紧紧咬着唇,不敢发出半点声音。
他感到羞愧,即使是再蠢笨,他都知道自己不该出现在这个场景。
幸运的是云烈命令他不准抬头,所以他才能在这种情形下掩藏住自己,甚至到现在祈元嘉都没能发现他的真实身份——虽然这也证明了祈元嘉并没有给他更多的关注。
与此同时,苏研也害怕云烈生气。
云烈好像真的生气了。
“既然如此,你去送一送阁下吧。”
', ' ')('他微微欠身,笑意深深。
如巨斧轰然凌空坠落,苏研的脑子短暂空白,顿时心神剧荡。
不是因为云烈让自己去送祈元嘉,他害怕祈元嘉会认出自己。
他这种小奴是没有羞耻心的,随时可以光着屁股向主人爬过去,更不会去在意外人的目光,会觉得羞耻才是无稽之谈。
云烈阁下用自己去羞辱主人的意图太过明显,让苏研都无法忽视了。
他不知荣辱,只知利害,当然会担忧惹恼主人,导致祈元嘉迁怒给自己。
只受些苦倒也没什么,最怕的就是主人从此厌恶了他。
苏研双手贴在地上,上半身伏低,如同幼犬一般趴在原地瑟瑟发抖,发出无意识的哼唧声,全身心地抗拒着这个命令。
如果说能有什么让他稍感慰藉和安心,就只剩下主人的“许诺”——没有虫会生雄子的气。
苏研不太聪明的想着,如果自己没有被作弄的话,自己或许可能也许是所谓的“雄子”?
——苏研本身不笨,能进化到s级的精神力怎么都不可能蠢笨。他只是来到一个全然陌生的世界,不肯也不敢去相信除了固有认知外的信息。他害怕那是又一次测试的陷阱,当他跳进去志得意满,以为自己可以泡进蜜糖罐里的时候,就会有拿着鞭子的纪委老师狞笑着把他揪出来,打上不合格品的标签,把他打进地狱里。
他不知道,如此脆弱的自己就像是画地为牢的囚徒,离象征着自由和自我的阳光只有一线之隔,明明想要伸出手去触摸,目光中流露出的渴望能让所有人都为之动容,可他还要麻木的麻醉自己,倔强的不肯伸出手,缩在被粉笔圈画的阴暗角落里。
然而,这一丁点儿带着甜意的安心都淡得尝不出味道了,甚至让他的舌根都在泛出了苦。
他曾经得到过善意的告诫,有些高等雌虫阁下们会厌恶雄虫,祈元嘉就是其中一位,所以他才只能用亚雌的身份接近主人。
这两个信息完全相反,他的身边围绕着形形色色的谎言,但苏研还不知道该怎么去分辨谎言,从前没有人教导过他,他更不知道该去相信谁。
苏研有一颗空白又洁白的灵魂,谁掌握了,就可以在上面肆意涂画,塑造成想要的样子。
他只有一颗空白又洁白的灵魂,谁掌握走了,苏研就一无所有。
苏研安静了太久,有时,沉默代表的就是抗拒。
可他知道自己不能一直沉默下去,他缩着身体,几乎要缩到椅子下面去,鼓鼓的屁股撅在外面,中间还插着粗大的按摩棒,把每一丝隙缝都撑开了,明晃晃的惹眼。
好似自己能藏得住似的,越发像是个顾头不顾尾的小笨蛋。
他压着嗓子,用细细弱弱的声音祈求:“阁下,奴求您不要……”
他不敢抬头,就只能用脸颊去蹭云烈的裤管,还小心地用后脑勺对着祈元嘉。
苏研不知道怎么做才能讨好云烈,但他觉得只要云烈现在放过他,他事后愿意接受任何的惩罚。
“小东西,你要拒绝我的命令吗?”云烈低头浅笑,他同样站起了身体,随手捋平胸前褶皱的绶带,看上去很温和、包容、甚至隐隐的神性,如果不是投身到了政局之中,他很符合某失落文明古籍中的宗教代言人的要求。
苏研狠狠颤抖了一下,还没有来得及说话,在茶话会上失利的祈元嘉没有放过这嘲讽的好机会,他矜持的微笑,笑容间带着高等雌虫家族主虫的虚伪:“您引以为傲的调教手段似乎不够有效。”
云烈回头,眉眼微弯,很真诚:“让阁下费心了。他的主人没有教导好他,才让他养成了一些糟糕的习性,我正在考虑为他换一位主人。一个不合格的奴隶可不配拥有好主人,阁下您认为呢?”
祈元嘉对他的调教计划不感兴趣,在云烈轻易带偏了话题之后,有些不耐烦和云烈打太极:“阁下您决定就好。”他不想被牵扯进云烈的调教计划里,因此微微颔首,“阁下既然还有小奴要调教,就不必让他送我出去了。”
云烈却好像对这个话题情有独钟:“看来您和我有着同样的见解。教导一只小奴的调教师应当享有对小奴的所有支配权,包括占有和品尝他,这正是教导者的乐趣所在。”
祈元嘉好像想说什么,但云烈比他更快一步,他在蜜糖般的微笑中,意味深长的说:“我想他的主人也不会在意的,毕竟,亚雌无虫权呀,阁下,您说对吗?”
祈元嘉顿了顿,最终,简单地颔首点头。
“确实如此,阁下。”
亚雌无虫权是很久以前的法典,现行的律法中,亚雌具有不完整的虫权。
但高等雌虫家族矜傲,连中低等雌虫都看不起,对亚雌更是纯纯的漠视,至今还流传着‘亚雌无虫权’的隐形规则。
祈家虽然是老牌的高等家族,但在这一点上却更像新兴的‘暴发户’,没让家族中的亚雌仆虫全部膝行已经是明证。
祈元嘉无法忽视云烈说出这句话背后的暗示。
', ' ')('云烈的笑容这才多出了几分真心,微垂的视线余光见苏研瑟缩,又与祈元嘉平和地交谈了几句,他游刃有余,就像是懒洋洋的大猫随意的拉扯着毛线球,轻易就能让毛线球变成想要的样子。
“和您谈话十分愉快,您真是出乎意料的大方。”
祈元嘉将此视为嘲讽,他知道自己在交锋上不是云烈的对手,因此尤为谨慎,实在谈不上有多大方。
云烈但笑不语,终了,他抬起脚,轻轻踢了踢苏研的侧脸,这一次的语调多了几分命令的意味,强硬且不容拒绝:“奴隶,服从命令。”
苏研发出绝望的呜咽,这一次,他乖乖听话了。
苏研缩着腿,爬到祈元嘉的身前,双手交叠着行礼。
“奴为阁下带路。”
与主人近距离的时候,他的心跳几乎不受控制,直到动作幅度稍微大一点,身体的束缚感才拉回他的心神。
他恐惧害怕着祈元嘉会在这种场合认出自己而怪罪他,又担心他没能发现自己,那么自己就成了蓄意欺骗主人。
两种想法在他的脑海交织,令他膝盖发软,既想要主动认罪,又想要深深低头,就当成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他没有等到祈元嘉的回应。
高傲的雌虫当然不需要与充作玩物的蜜虫发生语言上的交流,也许连目光都不屑于注视着一只小奴。
苏研不知道该失落还是庆幸。
苏研站起来,微微弯腰,恭敬地退后几步之后,开始为祈元嘉阁下带路。
他低着头,零散的碎发下垂,发丝柔软丰茂如垂丝杨柳,想必在某个抬眸的瞬间也会如柳枝一般缱绻温柔。
他的体格瘦弱,腰肢很细,但屁股肉意外的饱满,除此以外,就只有被皮革勒紧的大腿会嘟起软糯的嫩肉,身体的曲线很适合被拉到膝上把玩。
即便是在充当蜜虫的亚雌里,他都很有几分出挑,是没看到正脸,目光都会不由自主停留的出挑。
祈元嘉的目光在充满诱惑感的身体上扫了一眼,微微蹙眉——不仅是身形,连声音也很熟悉。
但很快,祈元嘉就发现了异常。
其实也不需要太过仔细,小奴稚嫩的身体一览无余,做出什么小动作都会被立刻看清。
“唔嗯……”
小奴背脊发紧,勾勒出漂亮又柔韧的曲线,腿根发颤,紧紧地绞在一起。空气中还会有劣质玩具运作时的嗡嗡声响。
祈元嘉的目光往下一扫,就能看见小奴夹在屁股里的黝黑底座正在高频率的震颤,可以想象动力十足的玩具是怎么样强烈蛮横地冲撞着娇嫩的肠腔,把那一圈软肉折磨的肿胀红靡。
苏研腿脚发软,肠腔里的嫩肉被翻来覆去地折腾,被按摩棒上的颗粒碾过的部位又肿又痒,更糟糕的是按摩棒还在向下慢慢滑落。没有大人的允许,他不能私自让训练后穴的按摩棒掉下去,只能拼命夹紧后穴,咬住按摩棒。
可是他现在的身体终究不是从前千锤百炼的性奴身体,这种夹穴训练的次数太少,后穴软弱无力,即使苏研已经时刻不敢放松了,按摩棒依旧在双臀之中若隐若现。
苏研已经快要迈不开步子了,按摩棒的震动越发猛烈,尚且称得上幼嫩的肛穴仿佛在行走间都在被反复肏干穿透。
他的身后渗出细密的汗水,喘息也越发急促,眼前渐渐笼上了湿润的水雾,一度让他看不清前路。
“呜……”
苏研的身形一僵,强行压下冲涌到喉咙口的闷哼。
按摩棒上的螺旋纹路狠狠碾过穴腔里一块微微凸起的软肉,顿时一股酸涩的感觉直冲天灵盖,令他顿时鼻头都红了起来,脑子里更是空白了一瞬。
他短暂地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等清醒过来的时候,后穴一紧喷出了大量湿滑的淫液,而放纵的后果则是按摩棒已经滑落了小半,如同一条尾巴一样坠在肉臀中央,把软嫩的小穴撑开成一个红艳艳的软洞。
原本深埋在身体里的嗡嗡声变得格外清晰,无法轻易忽略。按照虫族的科技,新玩具完全能做到静谧无声,云烈阁下刻意选择的劣质玩具就像是在时刻提醒着他的卑微卑贱一样。
可苏研暂时无法去细想,按照他的经验,再走下去,按摩棒就会完全滑落了。
一步、两步——
湿滑又强烈震动的按摩棒不顾穴腔的殷勤挽留,落到地上,如蹦跶的活鱼一般,落到祈元嘉阁下的脚跟前,把苏研不堪的一面完全展露。
苏研没敢去看祈元嘉的脸色,他背脊发软,几乎是脑袋空白地跌跪到了地上,连忙趴下身体求饶:“奴失礼,求主人饶了奴这一次,求您宽恕……”
连个玩具都夹不好的奴隶是完完全全的不合格品,下场不言而喻。
来自祈元嘉的声音冷酷而悠远:“抬头,奴隶。”
苏研已经怕得落泪了,主人的命令是高于他的意志的,几乎是祈元嘉的话音刚落地的时候,苏研就已经仰起了脸,只是还记得不能直视主人,所以避开
', ' ')('了目光的交汇。
“真是你。”祈元嘉简直要气笑了,再回顾他和云烈之间的交锋,云烈简直处处别有用心、刻意讥讽。
祈元嘉少有这么怒气外露的时刻。
他生来就是高等雌虫,幼年就展现出了出类拔萃的才能,此后荣耀与星海同在。雄虫信息素没能摧折他的矜持傲慢,岌岌可危的生命也未能令他让步。
然而,如果苏研真是戏耍他的玩意儿,那简直是把他的脸皮撕下来往脚底下踩。
越是高等的虫族,身上属于虫体的野蛮特征就越少。只从外表上来看,高等虫族精致完美的简直能被称为神灵的造物,和中低等的虫族像是全然不同的两种生物。
苏研前世在学院里见惯了美色,就连他自己都拥有出色的外貌,但在见到祈元嘉时,依旧会为雌虫力与美的结合而失神。
但当虫纹渐渐浮上祈元嘉的脸颊,就连瞳孔都呈现出非人的、无机质的冷漠感时,非人感渐渐占据压倒性的胜利,苏研又会本能的感到害怕了。
祈元嘉的脸颊在狰狞的虫纹下极为吓人,看向苏研的视线满是肃然冰冷的杀意,“一只弱小的亚雌,把我玩弄在股掌之中很有趣吧?”
皱缩成针孔的瞳孔中倒映出苏研拼命摇头想要辩解的模样,祈元嘉步步紧逼、咄咄逼人:“你是云烈的奴隶?还是我的政敌?祈家?还是夏宫里觉得被冒犯了的‘阁下’?”
祈元嘉列举出了几个可能性,喉咙里咕噜着淡笑,脸上却看不出半点儿笑意,他看着苏研手脚并用地往后挪动,憋红着脸摇头,又可怜又无助的样子,那惊慌失措又带着震惊的模样很真切地把他和那些政敌对手撇干净了干系,看上去没有心机的样子,但祈元嘉已经不敢小看他了,从前苏研装模作样骗过自己的时候,也是现在这样的委屈和不敢置信。
直到祈元嘉的话音落到夏宫,苏研张了张嘴巴又猛地闭合,露出一种又窘迫又不知所措的神情时,祈元嘉才知道自己猜对了。
可恨的是,即使谎言被揭露的时候,苏研的眸光依旧无辜又清透,好似他没有犯错一样。
苏研像是下定了很大的决心,圆滚滚的眼眸闪烁着泪光:“主人,请您听奴解释,奴不该骗您的……”
“闭嘴。”祈元嘉的话音锐利又赤裸,“向你真正的主人去邀宠,不要再出现在我的面前。”
苏研被吓坏了:“主人,请您不要这么说,您就是奴的主人。”他正叉着腿跪在地上,身上装饰着性奴充满诱惑的、甚至称不上衣物的皮带,屁股里刚刚还插着电动的玩具,此刻外露着一个泛着水光的嫩红孔窍,更不用说地上还在弹跳的、嗡嗡作响的新玩具了。
他被装饰成一个好用的、随时可以用来泄欲的性玩具,却试图让祈元嘉相信这是属于他的私有物。
像个装纯的婊子。
苏研那张形状优美的嘴唇中倾泄出一连串让人耳热脸红的话语,说着一戳即破的谎言,窘迫的就像是被警官捉奸在床还要拼命骗他说这是在学英语的可怜雏妓。
祈元嘉的眼睑跳了跳,一种荒诞的,被愚弄的羞耻和怒意袭上心头。
靴子踩在肉乎乎的屁股上,留下灰尘的痕迹,祈元嘉打断了他的哭求:“这是什么?”
祈元嘉没有用太重的力气,可怜的小亚雌就像是奶油做的小东西,太用力就会在白皙的皮肤上留下虐待似的青紫痕迹,但他即使控制了力道,屁股上的软肉依旧被踩得变形,凹陷下一块软坑,连带着整个小奴都往前扑倒了一些,两瓣臀肉被挤压,露出其中嫩生生的软红艳穴,隐隐泛着肿。
苏研的抽噎声一顿……
苏研的抽噎声一顿,他分明才被踩着屁股尖尖,连软肉都被踩变了形,就忙不迭的摇着屁股邀宠:“啊哈,这是、是奴取悦主人的贱穴。”
“奴的贱穴没用,呜……只配给主人当脚垫……”
他说骚话的样子太自然,加上年纪看着小,就像是戴着眼镜坐在窗明几净的教室里低头写练习册的好学生,还会是老师最喜欢的尖子生。
谁能想到他学的不是知识,而是让人耳朵都要发红发烫的骚话呢?更不用说那些摇晃着的屁股软肉、内媚翕合的穴口和纤细柔韧的腰肢了。
祈元嘉咳嗽了一声,原本气势汹汹的问罪,在苏研没有底线和羞耻的浪语下,再难拿出原本的声势。
在下半身充血,对方被他勾引到手的情况下,再有什么错处都会从轻处理。
也许这正是苏研这种满腹心机的亚雌勾搭雌虫的小手段。
但祈元嘉不是会因为下半身昏头的雌虫,他见多了从没接触过雄子的中低等军雌们为了交配权而被不聪明的雄子阁下们拿捏玩弄,被耍得团团转的样子,他深信自己在任何情况下都能保持独立自由的思维和理智。
即使苏研就在他的面前发骚,他也不会多看一眼。
祈元嘉踩得重了些,辖制着苏研不让他在自己的脚下扭动,声音不自觉的带上了点儿干渴,冷声呵斥他:“别发骚!”
', ' ')('苏研没听出祈元嘉的软化,他咬了咬唇,心一点点沉了下去。
从前学过的讨好也没有用处,甚至好像让主人更加厌烦了。
“主人……”他嗫嚅着嘴唇,发出怯怯的声音,打算再为自己求一求宽恕。
“够了,不要说这种让虫误解的话。你真正的主人不是我,继续惺惺作态只会惹来厌恶。”
“不是的!呜……”
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屁股上的力道就提醒着他要安静。苏研乖顺地恢复了静默,果然,踩在屁股软肉上的靴子抽离,苏研维持着上半身伏在地面上,高高撅起屁股的样子,就像是一只瑟瑟发抖的幼犬,把最脆弱和柔嫩的部位呈送到主人的面前。
曾经能让祈元嘉满意的顺从在这时却明晃晃的透露出苏研被彻头彻尾规训过的痕迹,渐渐荒唐走样了起来。他简直能够透过苏研的情态联想到云烈或者别的什么虫曾经一鞭子一鞭子纠正苏研的姿势,打磨出在暴虐的雌虫恶意下曲意生存的本领。
祈元嘉就又觉得他碍眼了起来。
移开视线,祈元嘉恢复了平静,他至少要弄明白苏研的来历,清楚苏研背后潜藏的窥伺目光。
“我确实不比往日,这主星上有着无数虫明里暗里地狩猎着我。”祈元嘉单手翻折整理着袖口,眼角的余光才吝啬地分出一缕给苏研,“可我不是死了。躲在你背后出手的虫或许可以全身而退,但你一定会成为牺牲品。现在,我问你答,不要试图隐瞒。”祈元嘉靠近了一丁点儿,声音阴冷,“好孩子,看在你的身体曾让我感到欢愉的份上,我没把你吊在处刑室里剥皮,珍惜现在的待遇。”
苏研一整个虫都在哆嗦,脸色惨白:“奴说,奴什么都说,求您不要、不要……”
赤裸的只有皮带束缚的身体没有一点儿安全感,仿佛随时随地就会被拖进处刑室里。
祈元嘉不屑于对苏研用上审讯的手段,他的问题就像是他这只虫一样精准明确,可也正因为他总是低估苏研,所以才会从正确的问题出发,得到一个截然不同的答案。
“你来自夏宫?我拒绝了雄子阁下,所以你才会出现在我的面前,认我为主人吗?”
祈元嘉没想过从苏研的口中得到最终的答案,他只是在逼问苏研的想法,判断这个小奴的立场。
在他看来,苏研只是一个推到前台的靶子,一颗棋子。
微不足道的棋子无法窥探到整个棋盘的模样,更无法理解雄子被拒绝的恼怒表象背后掩藏的狩猎野望。
也许就连投掷出这颗棋子的幕后黑手都在诧异着苏研能够顺利接近祈元嘉。
仅仅因为苏研的表象太过笨拙温顺,就连祈元嘉也迷失在他弱小无害的外表下,认为苏研只是不堪忍耐而选择成为蜜虫的可怜亚雌。
苏研的伪装并不高明,却足够的成功。
如果不是云烈几乎明示的提醒,祈元嘉真的会忽略他。
从这个角度出发,云烈的举动甚至可以视为是对军系雌虫的示好,但祈元嘉可不会认为云烈无害。
随手抛下某些廉价的鱼饵,搅乱一池浑水是这些黑心政客常做的事,谁都不知道看似好心的背后埋了多少的坑。
浅浅的思绪划过脑海,祈元嘉看似居高临下的压迫审问着苏研,实则大半的心神都在评估云烈的想法上。
苏研却眼神漂移,一惊一乍的像是蹦跳的兔子,他胆怯的缩了缩手脚,不知不觉地让两团丰腴嫣红的臀肉顶得更高,像是在邀请主人狠狠的鞭挞这个满口谎话被戳破的可怜小奴。
“您,您知道了?对不起,主人,奴不该妄想您会喜欢奴……请您饶恕奴隶的隐瞒!”
苏研战战兢兢的说,眼神已经不敢再与祈元嘉对视。他的心像是被一只大手攥成一团,不争气的眼眶里溢满了泪水,连鼻腔都酸涩难忍。花园的地面清扫得很干净,也许是有亚雌仆从们趴在地上仔仔细细清扫过每一道隙缝,地面上看不见一丁点灰尘,苏研在地上爬动,手脚依旧干干净净的,像是一只被豢养的名贵猫咪,如果剥开他蜷缩的手指,或许还能看到嫩生生的粉红肉垫。
此刻,这只被别的虫豢养的猫咪正在不安,他鼓起了十足的勇气,不要脸的求着已经看清了他本来面目的主人再给他一次机会。
他以为睿智的主人已经识破了他拙劣的诡计,发现他就是那只可恶的雄虫了。
苏研心想:主人一定会讨厌他的。祈元嘉阁下本就不喜欢雄虫,即使苏研偷听了他与云烈的谈话,亲耳听到祈元嘉说不会讨厌雄虫,他依旧无法把自己放进可以被赦免的范围里。
他的经验、他的成长轨迹、他的过往背景都告诉他,他不配得到一切甘甜和美好,当然也不配得到主人的原谅。
他是那么的卑弱渺小,被拆穿了谎言,就只可以匍匐在主人的脚下,祈求疼痛过后的宽恕——他在这个世界里经历的一切已经足够幸运啦,他不可以继续贪婪。
“请您惩罚奴吧,呜呜……对不起,主人,无论是什么样的惩罚,奴隶
', ' ')('都愿意接受的。奴不该以为自己能够瞒得了您的……奴真的只是不想让您讨厌奴,奴听说您讨厌雄虫……对不起呜呜呜主人……”他哭得很真切,也很狼狈,几乎要喘不过气来,成串的泪珠子滚落,脸颊沁出红彤彤的色彩,忍了又忍,才憋出一句没太跑调的声音。
即使苏研有意克制,祈元嘉依旧能听出苏研的害怕。他脸上不动声色,目光却浅浅地从小奴颤栗的身体上扫过,稍稍柔和了一点。
苏研以为祈元嘉已经知道他是一只可恶的雄虫了,主人们总是聪明洞见,无所不知。他这种胆大妄为的奴隶是异类,是异世放纵了他的野心,滋养了他的胆量,才让他做出这种错事。
但是他没有想过,没有一只雄虫会和他一样卑微讨好雌虫。
所有的雄虫都是虫神的恩赐,是虫族的宝物。
在虫族的传说中,雄虫是虫神的血肉,虫神用充满爱意的目光凝视着他的孩子们,见证着他们走出生命起源之地。最初的雄子们遇到许多坎坷和敌人,于是虫神用自己的骨头和指甲塑造了雌虫,赐予他们尖利的爪牙和翱翔天空的翅膀,令他们护卫在雄虫的身边披荆斩棘,献上胜利的果实。
雌虫开拓疆域,雄虫征服星海。
逐渐成年的雄子们带着雌虫停驻在星海之中,决定休养生息,他们要饮用干净清冽的山泉水,品尝美味的食物,睡柔软的被子,还要有一尘不染的房子。雄虫享受掠夺雌虫的欢愉,不喜欢繁杂的家务。于是虫神就用脚底下的泥土创造了亚雌,使他们温顺柔弱,天生匍匐在雄虫的脚下,打理家务,听从主人的命令。
苏研简直就是故事中亚雌的模板。
祈元嘉见过他在地上爬行的模样,甚至享用过他的身体,用大肉棒狠狠捅穿那口紧致的处穴,把最私密的肉腔肏成实实在在的鸡巴套子。
苏研怎么可能会是雄虫?
先入为主的观念让祈元嘉首先排除了唯一正确的答案,他没有任何理由能够穿透表层的重重迷雾,看出苏研的真实性别。
从苏研抽抽噎噎,断断续续的求饶中,祈元嘉拼凑出一个他认为的事实:苏研只是夏宫的小小侍从,自己拒绝了雄虫阁下的雌君邀约,他被恼羞成怒的雄子阁下派来接近自己,伺机报复。
这个答案听上去十分离谱,却意外地符合祈元嘉对雄虫的认知。
荒谬到可怜的逻辑,易怒而低智。
如果苏研的来历背后果真是针对祈元嘉的冰冷狩猎,那么夏宫雄子阁下的“小小报复”就是最外层的刀鞘,将意图埋在刀锋之下,披上了一层荒诞可笑的外衣。
祈元嘉发散的思维渐渐落到实处,他依旧冷酷,此刻的冷酷却只留下了个表象。
他抬了抬下颔,用靴子踢了踢跪趴成一团的小奴隶:“我不会轻易宽赦你的错误,但不是在这里让别的虫看笑话。”
祈元嘉的目光落在不远处的阴影里。
他的身体正在因为得不到雄虫信息素而奔溃,但超高敏锐的感知还是让他知道那里藏着一只雌虫,非军雌体系,连自身的气息都没有藏起来。当然,也不必藏起来,祈元嘉相信云烈不会单独会见一只名声斐然的强大军雌,对方的安保系数比起他的判断只会高不会低。
从对方的主场中带走一只亚雌,祈元嘉知道这不会容易。
而且苏研也不值得他费心,苏研是一只微不足道的亚雌,是被雄子派来的小奸细,也许就连所谓的“主人”和“喜欢”都只是他完成任务的伪装……苏研也许无辜,却已经学会了用谎言蒙骗自己。
祈元嘉有无数理由厌恶苏研,却只会因为喜欢而宽恕。
即使这份喜欢尚且很浅薄。
祈元嘉目光依旧盯着云烈,口吻却很倨傲地对着苏研说:“起来,跟我走。”
苏研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
他深知主奴之间是彼此不可交融的两个阶层和世界,两者之间的距离也许会因为水乳交融而看似无比亲近,实则是不可逾越的铜墙铁壁。
奴隶无法揽月,主人不会低身碰触尘埃。
苏研不能去怨恨,所以只能责怪自己总是把事情搞砸。他不会去幻想未来的美好在等待着他,就只能陷入一重重的自厌。
他一如既往的剖析着自己的卑劣无能,仿佛这样才能与他的困境所匹配,才能让他安分守己的遵守规则和一重重的束缚。
可是,祈元嘉的声音劈开他自卑狭隘的世界,苏研睁开朦胧的泪眼,其中的诧异几乎要化成实质,他仓促的抬头,漂亮的猫儿眼眼底泛红,也许是明白了自己不会被“废弃”,他的眸光中渐渐生出蜜似的甘甜温顺,令虫一看就知道他的温顺听话,就像是被家养的宠物一样。
“……您说的是让奴跟您……回去吗?”越到后来的声音越低,几乎要被喉嗓给吞咽下去,发轻发飘的语调诉说着他的内心是多么的不敢置信。
苏研的眼睛很漂亮,黝黑透彻,在日光下闪烁着玻璃珠子似的光泽,倒映着雌虫冷静而显得漠然的面容,小奴身上尚未褪
', ' ')('去的青涩更是让他弱小又可怜。
但祈元嘉知道,那些不经意间牵动雌虫心绪的一举一动,偏脸的角度,纯澈的目光……不全是苏研本身优越的外貌条件,还有反复的练习。
因为苏研时时刻刻都将自身身段上的美好展现得恰到好处、淋漓尽致。
时时刻刻,所以不会是偶然。
祈元嘉摩挲了一下指尖,有些烦躁,还有一点儿诡异的怒意。
亚雌的美好是被训练来攻讦雌虫的武器,令虫软弱,令虫无能。
雌虫在星海中的无能等同于死亡。
可这就是他发怒的原因吗?祈元嘉回避其他的可能性,却下意识的想要让苏研难受和疼痛。
于是,他没有立刻回答苏研的问题。
没等到回应的苏研,眸光渐渐暗淡,他怎么会觉得自己值得幸运呢?他徘徊、迟疑、自我怀疑,直到自卑的情绪涌上他的口鼻,柔韧的水草蔓延着缠绕上他的脚踝,要把他再次拉进深不见底的水面以下……
“奴隶,不要让我说第二遍。”祈元嘉的声音听上去很冷硬,甚至还有点儿不耐烦,但是明确的肯定了苏研没有听错。
一只大手把溺水者拎出水面,令苏研在溺死的边缘咳出侵入肺腑的冷水,呼吸到全新的空气——
他活过来了。
比原先更强烈的惊喜和惶恐包围着苏研,超出他的阈值,冲垮他的理智,令苏研如同单细胞生物一样,顾不上考虑后果,忘记了这里还是云烈的地盘。
他清脆地喊了一声:“是!”
满腔热血,满心欢喜,忙不迭地接住天上掉下来的烙饼,不顾后果的往嘴里塞,只有这样才能保证不会被其他虫抢走。
他连忙要爬起来,腿脚酸软,小腿肚子还会打颤,更不用说肿疼的腿心了,几乎是爬起来的瞬间,苏研就腿软站不稳了。
苏研摔倒的姿势也很怪异,双肘蒙住头脸,仿佛那样摔倒就不会疼了似的,很让虫哭笑不得。
祈元嘉在军校期间各项成绩都是优秀,雌虫是天生的战争武器,他们骨骼坚韧、力量巨大,反应敏捷、平衡力卓绝,即使摔倒也不会受伤,更不用说摔倒的那段时间足够反应过来重新获得平衡了。
总之,祈元嘉有无数理由袖手旁观。
就连苏研也没想过会有一双手接住他,他闭着眼睛,毫无反抗地等待疼痛的降临。
“呜……”
不疼?苏研茫然地睁开了眼睛,也不是完全不疼,腰肚子上的手臂很沉稳,轻易就拦住他的跌落,把他托举起来,硌得他很难受,说不清是摔倒更难受还是现在这样更难受。
但明白发生了什么之后,他的眼睛顿时明亮璀璨,如熠熠星光,整张脸都生动活泼了起来。
沉凝的、沉郁的心绪散去,原本就很姝丽的容貌更为动人。
苏研站稳的时候,祈元嘉就收回了手,只有接触到的手臂好像还能感觉到小亚雌温暖柔软的身躯。
又轻又软,像只小崽子。
“谢谢您!”苏研的声音很雀跃。
祈元嘉听到血流经过自己胸腔心脏的声音,咚咚作响,就连耳膜都在鼓动。
背后收束起来的翅膀划过一丝丝的电流,幻生出酥麻感。
出色的控制力让他没有外泄出丝毫的异常。
与无意识调动起来的情绪不同,他的理智是分离的,甚至还能沉静的想着,这是不对的。
即使苏研格外漂亮一些,格外讨虫喜欢一些,也是不对的。
平平无奇的亚雌不该牵动他的心绪。
亚雌的平庸就是与生俱来的原罪。
祈元嘉心潮渐渐平复,眼角余光久久没能从苏研的身上移开,他低沉地应了一声,算作对苏研的应许。
苏研不知道自己带给祈元嘉的触动,即使知道也难明白其中的意味。
他总是把主动权完全交出去,等待命运的降临。
思考对他而言才是禁忌。
那副懵懵懂懂又听话的模样让祈元嘉无奈,又让他放下了复杂的念头,转而开始观察云烈。
祈元嘉从未对云烈放下戒心,祈元嘉回到主星这段时间,从传闻中拼凑出云烈的形象,温和友善,维护雄虫利益,是许多雄虫虫生道路上的良师益友。
更有意思的是,他在中低层虫民中的支持率居高不下。
云烈曾出任γ-853星的执政官,那是一个出了名的让虫头疼的低级星,星球矛盾尖锐,每次爆发出的冲突都是可怕的死伤。
但在云烈执政期间,那些暴民比被阉了的公羊还要温顺。
交好最顶层的阁下们,获得基层的支持,即使是因为有着那些依仗着高等贵族出身而肆无忌惮的官员们衬托,云烈依旧不容小觑。
可祈元嘉又怎么可能示弱,抛去他的病情,祈元嘉本身代表着虫族的暴力一面,他在其中更是值得称道的佼佼者,即便他的成长中不乏家族的底蕴和托举,但能走到这一步同样是
', ' ')('他的天赋异禀。
他不是弱者。
站在花树阴影下的雌虫没有刻意避开过视线,目光两相交汇的时候,云烈甚至微微颔首示意,态度温和而保持着社交的距离。也许有虫会被他的表象所迷惑,认为他和煦可欺,但如果能看进那双眸子中,揭开层层伪装和迷雾,就会发现那里什么都没有。
云烈走出来的时候脚步格外稳,不徐不疾,带着游刃有余的松弛感。
在云烈走出来的瞬间,苏研的背脊都僵硬了,然后才是脚步声响起,就好像他有着特殊的感知,能够清晰的感知到威胁的靠近。
这种对于雌虫是天赋似的本能,在亚雌这个群体中却很少见,但祈元嘉恰巧错过了苏研的不协调之处,反倒是云烈若有所思。
云烈不喜欢小觑对手,更何况还是军雌这种直觉敏锐近乎野兽的生物,他的目光顺势扫向地面还在嗡嗡作响的按摩棒上,脸上隐隐挂上了不悦,那是一种自己的物品拿不出手的、糅合着羞愧和不满的神情,但语调听上去居然还含着笑意:“令您见笑了,我对他疏于管教,才会让他在客人面前做出了冒犯的事。”
苏研瑟缩了一下,他才猛然从幻梦中惊醒。
祈元嘉往前站了一步,恰恰好把苏研挡在身后:“您是把我当成调教小奴的工具了吗?笨拙不会冒犯我,但轻慢会。”
祈元嘉的反向责问没让云烈为难,但祈元嘉对苏研的维护——
厌恶雄虫的高等雌虫也会在一无所知的时候被雄虫所吸引,可真是最大的笑话了。
即使不知道苏研的真实性别,也会下意识保护吗?
这是传说中的s级雄虫的特殊能力吗?
云烈的思绪纷飞,各色各样的猜想一一划过他的脑海,其中不乏极为隐秘的信息。
虫族长久的失去了s级冕下,月桂的冠冕长久悬置在静夜中,肆意的向雄子们挥洒属于进化的华光。
——雄虫得天独厚,始终承载着虫神的眷顾,进化对他们而言本该是一片坦途。
然而,后世纪诞生的雄子们迷失在与生俱来的荣耀与光环中,背弃了雄虫与雌虫的盟约,至今已经连s级的门槛都够不到了。
虫族的秩序曾一再坍塌,即使给与雄虫更高的地位,更多的保护,依旧会有新生的雌虫狂妄到不再相信关于信息素与真爱的传奇,自以为能够违背本能,逃脱规则的控制,撼动规则,最终却倒在铜墙铁壁般的铁律下——这个世界就是围绕着雄虫转的,雄虫就是世界的核心。
关于s级雄虫的信息从来都是被严密封锁的,在久久没有雄子摘下桂冠的现在,只向雄子开放的乐园更是无从查起,也许只有那些年老又近圣的阁下们才会窥探到一二。他们将关于雄虫的知识当成珍宝,人为的封锁起古老的传承,以此彰显自身的高贵之处。
“知识”被完全封锁,即使云烈知道超出常人的隐秘,依旧存在着大片的盲区。
云烈望向祈元嘉背后的苏研,他的眼神难以分辨焦距,因此从旁人的角度很难判断他究竟看向的是祈元嘉还是苏研,但确实毫无戾气。
他的话语柔和:“没有谁会冒犯您,这只是分享愉悦和快乐。阁下回归主星,一定收到了许多的邀请。主星的贵族总是热情好客,这正是我们的善意。我想您应该也已经感受到了善意……苏研是一只很漂亮的虫,不是吗?”
“阁下远征星海,很久没有回到主星了,对主星上的一些年轻虫中的小游戏不太了解,但是您在宴会上也许正需要一些与其他虫族的共同话题,一只漂亮的蜜虫怎么样?”
云烈的微笑没有丝毫变形,简直可以成为新闻发布会上的模板,却只让祈元嘉感到厌恶,仿佛从阴影之中伸出手要把他拉扯进腐朽的、凝滞的淤泥里,把他同化的面目全非。
祈元嘉再次确定自己无法和主星虫共存,他拧着眉头,还没说出话,就被云烈仿佛预见似的打断。
“请不要急于拒绝我,苏研很想要一个主人,如果您不愿意接手,他就该回到他该去的地方了。”
云烈没有把话说全,留出了一段遐想的空间。
这对于主星上某些惯于享乐的虫族而言,本该是心照不宣的暧昧微笑,祈元嘉痛恨自己离开主星多年依旧会立刻联想起这些肮脏又虚伪的勾当,但又因为灵敏的五感捕捉到身后小奴的畏惧而止不住的往更糟糕的方向。
他一时心境复杂难言。
祈元嘉没有那么的厌恶苏研,厌恶到见不得他好的程度,但也没慈悲到随随便便就打算接手麻烦的程度——是的,麻烦,祈元嘉不愿意与夏宫的雄虫又任何的纠葛。
无论苏研接近自己是受雄虫指使,还是如云烈所说的寻求庇佑,祈元嘉都没必要插手。
最好的选择就是视而不见,充耳不闻,用社交辞令挡下这些试探和香饵。
可是——
“您说的没错,他很漂亮。”祈元嘉不动声色的微微点头,脸上露出了认同的神色,仿佛默认下了这些掩藏在了明面下的情色交换。
', ' ')('祈元嘉不是那么轻易就会动容,但他的处境虽然不好,却也没到谨小慎微、胆小怕事的地步,区区一只亚雌,即使庇护了,又怎么样?
祈元嘉坚定的出奇。
他的身形笔直,眼眸散发着凛然的寒意,社交礼仪性的面具之下,祈元嘉本就与精于计算利弊的帝星政虫格格不入。
即使处在社交的宴会中,祈元嘉依旧独特。
独树一帜的骄傲。
云烈的注意力却没被这位军雌吸引,也许是雄雌之中相互吸引的天性,又或者是小虫崽子超乎寻常的恬静美丽,还带着点儿不明所以的蠢笨愚钝,笨到什么都听不明白,只知道主人夸赞了自己,所以连软软的耳朵肉上都让染上了一丁点儿的绯红,落在云烈碎冰蓝色的眼眸中近乎镀上了一层柔光。
真蠢。
蠢笨的雄虫崽子只适合生活在搭建好的玻璃温室里,才在外面打了个转,就像是在猪圈里滚了一身泥巴的小猪崽子,不仅脸上脏兮兮的,被卖了还要帮主人数钱呢。
云烈熟练的分出心神,去想这些无关紧要的东西,一边三两下就把苏研包装成了高级交际花,是只会出现在特定夜晚的诱人蜜虫。
祈元嘉忍了又忍,没有立刻翻脸,但眼神已经快要满是杀意了。
“为什么不把这些条款放在合同上呢?”
讽刺过后,他冷静了下来,吸了一口气转身就要离开。
苏研听不懂这些,他只知道主人已经送口要把他带走了,但是云烈的出现让他紧了紧一身的皮子。云烈不太会欺负他,但是他就是害怕。
他怯怯地抬了抬眼,目光接触到云烈温和的笑意,仿佛像是鼓励一般,如果在场的是一位饱受宠爱的阁下,他将会矜持的接受善意,但苏研只会松一口气,移开目光,提着脚尖,缩着有点肿疼的屁股,转身就想要追上主人的身影,跟着他离开。
苏研低头太快,他没有察觉云烈已经要抬起的手掌和招手的动作,也没有留意到祈元嘉骤然放缓的步子。
声音从身后传来——
“苏研。”
不高不低,不急不缓。
苏研走不动路了,明明没什么变化的声调,他却听出了一点儿警告的意味,透着一丝丝的凉意。
那声音还含着笑:“过来。”
祈元嘉猝然站住,转过身,一双眸子紧紧盯着苏研,薄唇抿在一起,又锐利又危险。没过一会儿,在看明白苏研的犹豫和挣扎的时候,他抱着胸,透着凶光的眸子半阖,像是在等着苏研自己做出选择。
他骄傲又固执的不愿意主动呼唤自己的狗,因为——
狗只可以有一个主人,狗只可以选择主人。
祈元嘉相信苏研会做出最好的选择。
然而,事实上,在看到苏研朝着云烈挪动脚步的时候,祈元嘉调笑似的哼了一声,不再等待,转身快步向外走。
苏研被他的动静一激,忙快步想要追赶,手腕上就传来重重的力道,拖拽着他狠狠向后一跌,撞进了雌虫的胸膛。
温热的气息萦绕在他的耳边,湿润、磁性,耳蜗中仿佛游荡着小蛇,心脏像是被猛地抓紧了一把,猝然让他耳热,又让他背后渗出细密的汗珠。
“你要赤裸着追上去吗?会很丢人的。”
当然不是苏研丢人,苏研他不知道羞耻,可是,祈元嘉会丢人。
苏研顿时打消了追赶主人的念头,就在他放弃的时候,云烈在他耳边轻声说:“你的表现十分糟糕,或许,你该想想如何讨好我,让我忽视你的失误了。”
顿了顿,他加重了声音,补充:“从头到尾都是失误。”
午后阳光炽烈,花园中侍从来往,控制着眼神没有去看双手反吊,跪在日光下的苏研。
这种场景在虫族十分常见,雄虫规训雌虫和亚雌,雌虫规训亚雌,都是虫族畸形社会下的常态,但云烈从未举办过贵族中普遍的淫靡宴会,独独这次破例,让侍从都对苏研生出了好奇。
苏研双手被反捆在背后吊起,跪立在地上,上身自然的弯折,一张秀美的面孔遮掩似的低垂,但赤裸的身体上,被皮带狠狠勒过留下的红痕遍布,无形中增添了好几分艳色。
少年身上没有虫纹,他不是雌虫,会被毫不留情的惩罚,显而易见只是一个低贱卑微的亚雌,还因为没有服侍好主人,所以遭受了惩罚。
“真热呀。”
午后戴着帽子修剪花枝的亚雌侍从聚在一起侍从们嬉笑着,他们能够这么放松,当然是因为主人忙于公务,并不会有闲暇来盯着他们的劳作。倾倒的水壶中喷洒出击细碎的水珠,湿润着花盆里的泥土,轻风拂过带来一点点湿润的水汽。
“我们来打赌他会被吊多久吧。”
“他看上去可真小啊,背后都被晒红了,说不定还会晒脱皮。”说话的亚雌侍从语调中不知不觉的带上了同情。
“得了吧,你们看到了吗?他身上没有伤疤。那是一只蜜虫,一只犯错的蜜虫,
', ' ')('哈,就是因为这些总是想要走捷径的亚雌,才让我们所有亚雌都抬不起头来。”
少年在阳光下光洁细腻到发光的皮肤和双腿自然分开向着所有人展示红肿屁股的姿态足以让无意中瞥见的亚雌侍从既嫉妒也鄙夷。
亚雌一直都受到严厉的管教,即使是享受义务教育的期间,学校里也会有惩罚,成年的社会管教则更加严厉。
身上一点疤痕都没有的亚雌十分少见,苏研细腻光洁没有伤疤的皮肤仿佛是在说明他是一只靠着献媚讨好仁慈的雌虫主人而免于遭受惩罚的蜜虫。
能成为云烈大人的蜜虫只会被亚雌们嫉妒,真正让他们鄙夷苏研的是,云烈大人那么仁慈,却亲自下令惩罚这只小小的蜜虫,一定是苏研连蜜虫的本分都没能做好,想要借着云烈大人待客的机会攀上其他的高枝,从而当上上流社会的交际虫。
真是可恶至极。
灼热的日光下,苏研不知道自己在其他虫眼中简直白得能发光,他只觉得自己就像是一块烤化的奶油一样,如果不是反吊起来的双手支撑着他的身体,他就要整个身体都和灼烫的地面接触了。
意识迷蒙的时候,苏研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能够听到那些亚雌的窃窃私语,抿了抿干裂的嘴唇,苏研向下蜷缩身体,又被肩胛骨的酸疼制止,只能无限期的忍耐下去。
一点清凉的水汽被微风拂到他的鼻尖,还带着甜滋滋的香气。
是供给亚雌侍从的解暑甜点,不知道是哪一个好心的亚雌,带着柔和的微笑。
“给你喝。”
苏研偏开了头,自己不认识他。
“很好喝的,喝了就不热了。”亚雌用勺子挖了一块弹滑的乳酪奶冻,奶冻颤颤巍巍,像是随时会破碎。
苏研将信将疑,然而自从他来到这个陌生的世界之后,遇到的所有人都是好人,都很照顾他。
所以比起怀疑亚雌的用心不良,他选择了心怀感激地张开了嘴巴,毫不设防地露出了口腔中粉红的嫩肉。
漂亮的亚雌笨拙地向后摔了一步,勺子恰好错开,他目光中含着歉意:“你过来一点。”
苏研听话地挪了挪膝盖,膝盖在被晒得滚烫的地面摩擦,让苏研忍不住轻嘶,反吊的红绳在手腕上勒紧,留下粗糙的磨痕。
亚雌又用拙劣的借口让苏研在地上爬行,直到绳子勒进手腕,在手腕处刮出深深的淤痕才把勺子向苏研的方向移动,然而就在苏研再一次张开嘴巴的时候,勺子毫无预兆地后移,当着苏研的面塞进亚雌自己的嘴巴里。
亚雌含糊不清的说:“你可真笨,我说什么都相信。”
苏研一点点睁大了眼睛,纯净的眸光中出现了一点点不可思议。
早就知道会上演这一场闹剧的侍从们哄笑了起来,明明一件没有多好笑的事情,却让他们笑得前俯后仰,指着苏研笑话他是个笨蛋亚雌,只有脸蛋和身体好看的花瓶。
空气中顿时洋溢起了快活的气息。
……
和亚雌侍从想象的不一样,云烈没有离开这里,甚至亲眼看到了苏研被戏耍的处境,他没有出面阻止,或许是好奇苏研的反应,却又在苏研被戏耍的时候发出仿佛嘲讽的喟叹。
在苏研惨遭奚落之后,云烈才吩咐站在暗影里充当护卫的雌虫,让他把苏研带进来。
云烈本该专心到一刻不停的光脑上,那里还有许许多多的工作在等待他的定夺,然而,他的目光依旧集聚在那只珍贵而不自知的雄虫身上,看着他像小猫一样斯哈着气息转动僵硬的手腕,温顺地仰着头接受扣在脖颈上的项圈,像只真正的宠物一样被牵引着爬动,高高抬起的臀肉随着动作颤动,仿佛在邀请主人涂抹上更多的色彩。
云烈的目光越发深邃,他微微敛目收回注意力,手指顺势轻轻抚平衣物上久坐的褶皱,随口吩咐藏在暗地里的影子送来一份乳酪奶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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