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的声音有些沙哑：“赵刚先生，虽然你如今面临的问题的确是保大还是保小，但是自从我们医院建立，还从没有人做出像你这样的选择。”
“而且，从人性道德角度出发，这都是以保护孕妇的生命为绝对首选。”
那么，法律也是这样规定的？”
“好像……好像没有。””
“那你他妈的还和老子废什么话？我不管人家怎么做，我是我！既然我是病人的家属，就必须由我做出选择。我决定，保小。”
“医生，只要你能让我儿子平平安安生下来，我老婆死了……死了都没关系。”
“无耻！”
一记耳光狠狠地抽在赵刚的脸上。
王磊勃然大怒：“赵刚，你他妈的还算人吗？你不要忘了，她可是与你同床共枕的老婆。”
“那就如何？”赵刚嘶吼不已：“我赵家就我一脉单传，这香火不能在我的手上断了。她死就死了就死了好了，这只能怨她命不好，管我屁事。”
“畜生，你这他妈的是人说的话吗？”
钟琳也是怒不可遏，对着赵刚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当人们慌忙将他们给拉开之后，这赵刚已经是鼻青脸肿。
可是尽管这样，赵刚依旧缠着医生，要保自己的儿子。
否则，自己没完。
看着这个无耻丑陋的男人，王磊是恨得牙直咬。
耐不住纠缠的医生只有道：“对不起，赵刚先生，这么大的问题，不能由你做主，必须听取病人的意见。”
当医生回到病房之后，委婉地将情况告诉那个可怜的女人的时候。
那个女人也是哭泣不已。
但是在伤心之余，女人也是做出了自己的决定，只要能让自己的孩子平安诞生下来，自己死不足惜。
听到这的医生更是唏嘘不已。
赵刚像牛一样喘着粗气：“听听，听听，我老婆都答应了，医生，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去你妈的。”
王磊一脚将这王八蛋踹倒在地。
“医生，难道你真是要听这个畜生的话，做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情？”
“王磊先生，我呢，非常了解你此刻的心情。同时，对于赵刚先生的做法，我也感到异常的讨厌。”
“但是王磊先生，如今这无论是病人或者是病人家属都已经做出了决定，作为医生，我必须尊重他们的意见。”
“医生，为了一条生命去毁灭另外一条生命，这对于将救死扶伤视作职业操守的你来说，你的道德呢，你的良知呢？”
医生叹了口气：“王磊先生，对不起。”
;：“等一下！”
“王磊先生，你还有什么事情？”
王磊将医生拉到一边，一阵低语。
医生面色大变：“王磊，你这样做的话，不但费用非常的高昂，起码将近十万，以赵刚先生的条件，绝对承受不起。”
“而且，这成功的可能性非常低，恐怕只有20%不到。”
“这钱不是问题，我给。至于希望低……”
王磊咬咬牙：“医生，你以为在丧尽天良之间和20%希望之间，让你选择的话，你如何选择？”
医生沉默了。
许久之后，才缓缓道：“对不起，王磊，这件事重大，一旦弄不好，会对我们的医院声誉造成巨大的破坏。”
“所以，这事，我不能做主，得向院长请示。”
……
所幸的是，江海市第一人民医院的医护人员并没有忘记身为白衣天使的崇高使命。
由院长亲自挂帅，并集合了全院最有经验的专家，主任级医师亲自研究方案。
最终，三个小时之后，定下了治疗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