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你他妈聋啦!”
“好嘞,小娜,五杯冰点时刻!”
“这个傻逼,哈哈!”
“我不喝了。”
“四杯冰点时刻!”
被称为郑伟的高大男人和几个同伴哈哈大笑起来,拍了拍黑人服务员光溜溜的脑袋后,落座到了一处位置。而他并没有看到黑人服务员在他们离开后,眼中露出的那一抹冷漠。
李开阳坐在角落里,从黑兜帽中两颗眼睛散发着绿幽幽的光,犹如毒蛇一般死死盯着那几个在欢声笑语中落座在一处酒桌上的人。
“大少爷,你说的那个大光头是不是长这个样子……?啊,那就对了,他叫郑伟,十年前因过失杀人入狱,上周才放出来,祖籍应该是在墨阳……”
“杜超,你连祖籍都能查出来?”
“嘿嘿,只要我想没有做不到的。”
“谢谢你,那先挂了。”
李开阳缓缓环视了一圈在震耳欲聋的舞曲中犹如疯了一般摇头晃脑,舞动身躯的人们,随后安安静静地吃完最后一口巧克力圣代,放下勺子,从背后拿出手枪,径直朝着大光头那一桌走去。
“大哥,反正这几天也没事儿,你要不把前两天那个女人再想办法弄出来,让她再陪陪我们怎么样?”郑伟大咧咧的靠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吞云吐雾,那双黄豆大小的眼睛盯着舞池,燃烧着熊熊的火焰。
“我看还是让她歇两天吧,万一逼急了自杀了怎么办?”一个尖嘴猴腮的矮个男朝着郑伟挤眉弄眼的说罢,众人便又是哈哈大笑起来。
“文健飞,你倒是提醒我了,现在我就把她叫出来,咱们让她到上面跳钢管舞怎么样?”
“哈哈!不愧是大哥!牛逼啊!”
“就这么办!就这么办!”
郑伟也是个想一出是一出的主儿,盯着钢管舞女郎,把嘴里的烟狠狠一吐,拿起电话就拨通了一串三天前新加的号码。然而,拨号音刚响起来,忽然郑伟就感觉电话被人抢走了。
他有些愕然的扭过头一看,一个穿着漆黑雨衣的青年,正笔直的站在他的身后,而他高举的手中,正拿着还在拨号的电话。顿时,几个同伴脸色一黑,蹭的一下全部站了起来。
郑伟看了他半天,旋即忍不住失声笑道:“小子,你喝多了吧?知道我是谁吗,连我的东西都敢抢?哈哈。”
三红街,一个集中了大量犯罪分子的贫民窟。也是陆北省中知名的黑市之一。一群臭虫,垃圾。烂死在这鬼地方才是你们的命运,你们有什么资格出去为非作歹。
“你是谁,为什么我就不能抢你的东西。”李开阳深深低着头,整张脸都彻底藏在了黑色雨衣兜帽中。
“小子,今天哥儿几个心情好,趁我们还没想弄死你之前跪下磕头道歉然后滚蛋,不然的话……”
“你他妈敢在太岁爷头上动土,今天要是不弄断你两条狗腿都他妈算老子是吓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