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许愿睡到日上叁竿,睁眼的时候,旁边空荡荡的,床单摸上去也没有残留的余温,谢端应该是早就离开了。
许愿支起身子,棉被从身上滑过,上面红红点点的都是痕迹,叫嚣着昨晚二人的激烈。
她没有衣服穿,只好裹着太空被起身,浑身酸疼酸疼的,赤脚踩到地上只觉得小腿一阵绵软
走到客厅探了探身,喊了两声谢端的名字,依旧没人应答。许愿拖着步子,环顾了一下整个房子,墙壁是水磨石,家具大多是原木或者橄榄绿,她那天夜里想仔细端详的窗帘,是一种偏烟色的象牙白。
房间的配色乍看上去,会有一点偏冷的调子,但是仔细一瞧,还是有钟说不出来的复古温润感。
她扯着窗帘正仔细端详着,门口突然响起了一阵“滴滴”的电子音,她赶忙偏过头,声音又惊又喜:“谢端!”
谢端正低头换鞋子,手里拎着一堆东西,闻言抬眼,一愣:“你醒了?怎么在那?”
许愿不着寸缕,单手在胸口处紧紧扯着摇摇欲坠的薄被,另一只手拉着窗帘,窗帘被扯开的地方有光透了进来,洒下一片明晃晃,不经意间泄在她裸露的后背和肩头上,竟是白的刺眼,脖颈锁骨上暧昧的红痕也无处遁形。
她好像一件白瓷器,崭新,易碎。
谢端眯了眯眼,似乎是被阳光晃到了眼睛。
他放下东西走到许愿身后,俯身把她快滑到腰际的薄被给拉回到肩头,又给她裹了一裹,伸出两根手指挑起她的下巴,像逗猫一样挠了两下。许愿觉得痒,笑着想躲,被他拉回来亲了两下才松开。
“饿不饿?身上难受不难受?”谢端问她。
“还好。”许愿瞄了瞄谢端,十分不解,他昨晚比自己睡得晚,起的也比自己早,但现在整个人看起来精神抖擞。
“还疼不疼?”谢端低声问她。
“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