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趟出去哪里是放松身心,分明是打击自我主题行程。
钟绿在心里骂了句脏话,身体激素变化哪里是自我意志抗争得了,她21岁时一天三杯美式也不心慌,通宵又早早去上课简直轻而易举。
唯一宽慰心灵的是回学校见教授时遇到的一个男生。
当时电梯正要关门,钟绿跑快了两步,他帮忙按住,等她进来时还先伸出手放在感应处怕她被夹到。
电梯里只有他们两个,她站左边,他在中间偏右,密闭空间安静得像能听到拉扯的声音,钟绿往后站了一点,偷偷打量他。
他头发短短,穿明黄色短袖,戴一顶黑色运动帽,侧脸轮廓突出,还未见过将这鲜艳颜色穿得如此相衬的人,朝气蓬勃如同初升阳光。他突然回头把她抓了个正着,钟绿移开目光,余光瞥见他喉结动了动,她莫名生起一种犯罪的感觉。
两人都到一楼出去,男生没动,往右边移开一步,让钟绿先出,他左手仍然先挡在电梯门边防止它关上。
“谢谢。”钟绿回头和跟在后边出来的男生说。
他对她笑了笑,露出整齐又标准的牙齿,“你也是物理学?”
“啊?”钟绿反应过来他将自己当成在读学生,“不是,我已经毕业了。”
他点点头,“我是新来的。”
顺路走了一段,随意聊了几句,恰好到饭点,他提议一起吃饭。
“我吃过了。”钟绿尴尬笑笑拒绝他,前面是分岔路,她加快两步。
“要不要留个联系方式?”他不放弃。
钟绿思考手机没电这个理由能不能说得过去,对方已经将手机递到她面前。
保存联系方式总好像抱有定时炸弹,她抬头看了一眼,断定他绝对不超过二十岁,这炸弹剂量估计要加倍。
最后留了一个邮箱地址,不要怪她,要怪就怪那照片上的21岁生日几个大字的充气气球太扎她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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