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一周,钟绿才意识到李玩说要孩子是真的,在一次性行为中要求他戴套未果后。
她很惊讶,差点脱口而出问他是不是精虫上脑。
“我还没准备好。”赶在他说话前,又说,“不是我一个人,我认为我们都没准备好。”
“我准备好了。”李玩抢她的话。“我很认真,也很谨慎。”
太晚了,钟绿工作一天,回来只觉得累,不想再和人接着打辩论赛。
“过两天休息再谈好吗?我现在很累。”
她没想好,另一边却有人迫切落入圈套。
杨旗和钟许领了结婚证,因她怀了孕。
钟绿看着手机上的信息,惊讶与疑问一样多,直觉事情不简单。
当晚三人成局,骗了李玩说要加班,那人每晚下班回去都给她做思想工作,烦闷得很。
杨旗和邵觉早早在位置上等她,还是在一间club。
钟绿自己开车来,没法喝酒。杨旗面前放纯净水一杯,看来消息是真的。
三人只剩邵觉一个能沾酒精,她夸张地感叹,“你们两个真没意思。”
钟绿开门见山,询问真假,邵觉笑她消息太落后。
“怀孕是假,但我们真的在备孕。”杨旗讲得很平静,她总是存有一种对自己置身事外的状态。
结婚是真,孕是真,那怀也不过是时间问题。
钟绿的疑问都快跳到嗓子眼,可是要怎么问,为什么突然要跟他结婚?为什么突然要怀孕?可她当初也是这样仓促,为什么?哪有为什么,不过是走到了这一步。
以为可以帮忙搭把手,然自己都无法反抗,拿什么说要救人,笑掉人大牙才是。
她变得沉默,不想问了。
邵觉看出她异样,拍了拍她肩膀。
“放心,她现在连一只山坡上的绵羊都可以爱上了。”
“对,你说对了。”杨旗失笑,也握了握她的手。
区区一段婚姻在漫长人生中又算得上什么,结了离,离了结都再平常不过,为情为利,因自私因大爱,哪个都是理由。
钟绿回去时心事重重,叹息杨旗,叹息自己,更隐隐莫名恐惧,哪处变故出现,她不知道。
“你看起来好累。”李玩看到她疲倦的双眼。
“没,还好。”
他帮她按了几下肩膀,“加班到这么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