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曦语气诚恳,钟绿听完看着她笑了,即使是晚上八点,陈曦脸上的妆容仍保持着透亮无瑕,她左手戴一支梵克雅宝手表,想必是被安排来体验生活的大小姐那类,普通职员怕惹祸上身才不会多嘴。
“要不要打赌?”
“什么?”
“他分不分得清我是哪一个。”
陈曦重新观赏了钟绿一眼,她穿着随意,不像公司客户,应该是李玩的某种朋友。不管他,陈曦暗喜自己应该是抓住了把柄,看他还敢不敢再留她加班耽误她的夜生活,得抓紧机会套套近乎,未等她掌握更多八卦内情,李玩就出来了。
“你怎么来了?”
钟绿停止引逗陈曦的行为,抬头对上李玩的目光,故意曲解他意思,“我打车来的。”
陈曦没忍住笑出了声,看她出去读书这几年都错过了多少好戏,现今总算有人出来治得了他,天道好轮回啊。李玩不悦的视线扫过来,她只好捂住了嘴。
第二次进入他的办公室,开始与结束都在这里,都是她不请自来,算是善始善终了吧。钟绿收拾好心情,深呼吸一口,头脑组织着语言。
“有什么事?”
李玩比她急迫,钟绿苦笑一下,拿出牛皮纸袋放在桌面上,先说哪样好呢?吵架因钱而起,他应该是最关心这样,她没有鄙夷的意思。
一张张A4纸拿出来,还未开口又有人敲门进来叫他出去。
“你等一下。”
“嗯。”
钟绿托起腮望着玻璃窗外的景色,不知道今天白天有没有出太阳呢,现在是一点月光都被城市灯光遮挡住了。他刚才的眼神很冷漠,应该说冷静比较好,这是个褒义词,理应嘉奖他的,谈论白纸黑字的东西是需要这种精神状态的,像她这样昏昏欲睡的就是反例中的典型,随时让人行骗得手。
陷入得快,抽身也快,道理是如此,她明白的。可能他在人前一直都是这副冷漠模样,她觉得陌生只因自己当时特殊未被他如此对待过,但可能不对就是不对,对一段时间是巧合和凑巧,最终该不对的还是不对,她同其他人也并无分别。
钟绿独自等了很久,埋怨他办公室隔音做得太好,静得她胡思乱想兼伤感,还是投靠睡眠的怀抱吧,她不想反抗亦反抗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