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钟许看了自己两眼,钟绿反而有点想笑,看什么呢,棋子望棋子,都是制衡而已。
后事与手续有人操作,她只想着赶在大家知道前回到公司收拾好个人物品。
电梯钢板映出两人身影,才发现身边原来还有一个人。
为了项目结的婚,各自背后靠着大家庭,认定对方是各自帮手,相当相称,结果,他是真材实料,她成了假冒伪劣。
一个项目周期都还没熬过,天平已经突然失衡。
那时同样的情况,钟绿还觉得李玩可怕,现在不得不承认是自己愚蠢,但再选多一次,她依然不会作为,因为没意思,钟堂不值得她浪费心思。
收拾完物品回家,浴室花洒的水流从头顶淋下来,她没有伤痛情绪,仅有的,是酣畅淋漓的解脱。
几十年来的一切都结束了,错误被修正再无关她事,自我折磨会停止不再纠缠,怨恨更加谈不上,钟堂变成了一个名字代号,不具有身份特征,她唯有的,是对一条无差别生命丧失了的可惜。
钟绿睡了醒不过来的觉,时间长久到怀疑回到了子宫,胚胎,受精卵,两个细胞相遇前,那个世界还没有她。
下床按开了灯,重新洗了脸,一天没摄入食物非常饥饿,切开蔬菜,煎热鸡肉和蛋,晚餐是简单三明治和牛奶,她以前上学时的早餐标配。
吃完,收拾好,钟绿坐在客厅地毯上静静欣赏夜晚外景。
李玩应该快要回来,就算不是他,他父母应该是劝离的意思吧。
她头脑空空,不得不做最坏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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