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局看看秦咏梅,秦咏梅把李三科叫出来。
“就小李吧。”
人员定下来后,又详细商议了一番。
修局还反复叮嘱翟小明和李三科:“你们可不能掉以轻心啊,咱们公安干警的作战能力无论如何都比不过上过战场的老兵。即便他已经是中年人了,依然是下山猛虎。”
“嗯,我们知道了。”
翟小明和李三科一起点头。
为了防备戴义在暗中侦查,发现警方的埋伏。
秦咏梅他们半夜才开始在便利店里里外外布置。
到半夜两三点钟的时候,便利店里只剩下翟小明和李三科假扮的工作人员。
两个人都一点不困,但也不时打一打哈欠,做出一副慵懒的样子。
偶尔有路人过来买东西,他们也熟练应对。
一直到四点半左右,戴义终于出现了。
依旧是戴着面罩全副武装,依旧是各种神经兮兮。
他这一套翟小明和李三科已经很熟悉了。
所以,就极力配合着他,装出慌里慌张的样子应对。
李三科拉上卷闸门就等于给外面埋伏的人员发出信号了。
音响设备适时打开。
枪炮声响起,手电筒的光亮也到处乱晃。
戴义懵逼片刻很快进入那个战火纷飞的时刻。
在一片甘蔗地里,戴义拖着身负重伤的排长移动着。
子弹像一条条火蛇一样从他身体的前后左右划过。
手电光也不时向甘蔗地里照射着。
排长想把戴义推开:“你别管我了……”
“不!排长!你一定要坚持住!天就要亮了,大部队会来救我们的。”
翟小明和李三科趴在地上。
两人偷偷转头看去。
只见戴义匍匐在地上,不时端枪射击,不时翻滚躲闪。
仿佛他面前的货柜就是一排排的甘蔗一样。
一个身材发福的中年人,像个孩子一样,在地上打滚儿、运动着。
从旁边看有几分滑稽。
但翟小明和李三科却轻松不起来,不约而同叹口气。
两个人就这么一动不动地看着老兵玩着他一个人的ar游戏。
直到陈科长洪亮的嗓门在卷闸门外响起。
“小戴!小戴!你们在哪里?”
“连长!是你吗?我们在这里!”
卷闸门缓缓拉开,晨曦照射进来。
陈科长和其他几个老兵,穿着迷彩服手脚麻利地冲进来。
戴义正坐在墙角里,怀里仿佛还抱着排长。
看见陈科长他们,戴义忍不住嚎啕大哭。
“连长!排长牺牲了!”
“对不起!我们来晚了!”
战友们抱在一起痛哭流涕。
“小戴,天亮了,我们该回家了。”
战友们簇拥着戴义从便利店里走出来。
修局、秦咏梅他们十几名公安干警早已在外面列队等候了。
看到老兵们纷纷走出来,他们不约而同一起举手敬礼。
老兵不死,只是凋零。
在省局门前,修局、翟小明、李三科、况玉林等公安干警一起敬礼。
送别战友。
面对这些即将离开的战友们,秦咏梅忍不住泪目了。
白策在一旁连忙掏手帕。
秦咏梅却摆摆手,自己用手背抹了抹。
大家都忍不住笑了。
修局双手捧着叠的整整齐齐的一套警服走过来。
“咏梅同志,虽然您已经退休了,但您永远都是我们队伍中的一员。这套警服是专为您个人订制的,请您留作纪念吧!”
“谢谢领导!”
秦咏梅举手敬礼,双手接过了警服。
白宗和助手举着相机在旁边不停地拍照。
最后,又照了一张大合影。
为迎接秦咏梅退休回家,白宗、白客哥俩,还有女婿袁宪洲都来了。
回去的时候,也是白宗和白客哥俩当司机,各开一辆车。
白客开的是秦咏梅的那辆陆地巡洋舰。
白宗开的是子弹头,车上拉着秦咏梅和白策这些年在省城攒下的,不舍得扔掉的家当。
脱下警服的秦咏梅一下就变回老百姓的模样了。
她上身穿着类似于列宁服的呢绒外套,下身穿着料子裤子。
脚上穿着半高根皮鞋。
看起来就是个寻常的中年妇女。
“妈,你穿这身真好看。”
“是吗?”秦咏梅撇撇嘴,“就是感觉太松快了,有点不得劲儿。”
“习惯就好了。”
刚坐到车上,白策就赶紧掏出地图研究起来。
秦咏梅一把夺过来:“你还真当个买卖了啊。”
“是啊,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嘛。”
“这是啥?这破烟囱都快倒了,怎么成风景了?”
“比萨斜塔嘛。就是故意歪的。”
“这破地方,不去不去!”
“好吧,那你看这个呢?”
“这个大铁塔倒是不错。”
“这是法国巴黎啊,当然不错了。”
“好,好,好,法国巴黎要去。咦,这是哪里?人这村子真漂亮啊!”
“这是瑞典。”
“也去看看吧。”
“可一个在南边一个在北边。”
白客说:“欧洲就那么大点儿地方,再说二哥有飞机,去哪都方便。”
秦咏梅退休回到家里后,也不能立刻出行。
起码得跟县城以及市内的战友们道个别。
毕竟,秦咏梅在县局待的时间要长的多。
眼下,县局的冉局长已经调走了,老罗从副局的岗位上直接提拔为正局。
其他的战友像吴军、常浩、小尹他们几个也都在。
大家又一起寒暄了一番。
同时,市局的崔局、穆荣他们那里也去打了个招呼。
一切都安排妥当之后,秦咏梅和白策这才登上飞机,先飞往米国跟白宾团聚。
然后,跟着白宾一起周游西方列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