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看经书的朝仓苑点点头,仔仔细细的看着自己的儿子,冲着花城枫温和的笑了笑,然后挥了挥手,“进来吧。”
花城枫和朝仓白邪跪坐在朝仓苑的对面,朝仓苑红着眼睛看着自己的儿子。
这个世界上,只要是还有着正常人性的人,没有母亲是不爱自己的孩子的。
“小邪,你真的让我们担心坏了。”
朝仓白邪不说话,花城枫牵着他的手放在自己的手心。
“妈妈,小邪的嗓子受伤了,现在不能说话,一会儿我就找医生给他看一看。”
朝仓苑视线落在花城枫握着朝仓白邪的手上,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但是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责备花城枫一句,更别说给自己的儿子要个名分。
伸出手合上经书,朝仓苑冲着花城枫笑了笑。
“人呢,到了一定的年纪,就会无所求,小枫,不瞒你说,妈妈现在就是这样的状态,不追名逐利,唯一想要的就是我唯一的儿子能开开心心的过日子。”
“我们朝仓一族,男子地位卑微,小邪也是个对别人没有要求的孩子,妈妈只求你以后能容得下他留他在身边,就行了。”
花城枫笑了笑,只是静静地握着朝仓白邪的手掌在自己的手心。
“妈妈,我既然叫您一声妈妈,小邪从此以后就是我花城枫的爱人。”
花城枫转过头平静的看着朝仓白邪,穿堂的风带着花朵浓郁的香味,从两人的脸孔之间穿过,说话的语调和往常一样冷冷淡淡,可是这女人的视线像是胶着在他脸孔上,冷淡的语调也倏尔变得温柔起来。
“唯一的爱人。”
朝仓白邪眨了眨眼睛,神情不卑不亢,依旧是一如既往的温柔。
这就是他少年时期想象中的梦境。
朝仓苑似乎是极其感激的看着花城枫。
“小枫,谢谢你。”
“回家我就安排婚礼,择日就派人送上聘礼。”
朝仓一族男子地位卑微,如果与女子结亲,按照他们的规矩,女方是要提前派人送来聘礼,如果男子出身高贵,则聘礼要更多,用以彰显尊贵。
所以在很早的时候,一般女子是不愿意与这个家族的男子结亲的,这也是他们慢慢消亡的原因之一。
起身离开朝仓苑书房的时候,已经是明月高悬。
花城枫走在古朴的回廊上,朝着朝仓白邪的卧室走去。
走到回廊中间的时候,花城枫转过身看了看,朝仓苑正站在窗口处,静静的注视着自己这边,那就是一个母亲,看着自己心爱的孩子的模样。
花城枫眼睛眨也不眨,又转过身来,抬起头看了看头顶的月亮。
“这两天打电话,让和彦回家吧。”
朝仓白邪笑吟吟的看着她,花城枫懊恼的皱着眉头。
“还有那个拐走他的该死的韩修。”
有钱了不起,连别人家的儿子都不放过。
该死的韩修,花城枫不想起他不来气。
花城枫不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