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的一声,血溅了她一脸,可她却嘶吼着,像是在发泄内心的惊恐,手里一下一下砸了下去,直到精疲力竭了才瘫软在地上大声哭了起来。
“哈哈,这才像是我的女人嘛!来,别哭了,我来好好疼你!”鲜血似乎刺激得王学军更疯狂了,他一把将陈蕾拉起按倒在旁边露台的护栏上,扑在她身上,喉咙中都发出如同野兽般的嚎叫。
陈蕾的身体轻轻地颤抖了一下,王学军极为粗暴的进入让她痛得轻轻地哼了一声,她将脸贴在因暴晒而灼热的护栏上一动不动,任由王学军粗鲁的挺动,一滴晶莹的眼泪却从眼角流了下来。
王学军的举动像是点燃了淫乱的火焰,其他人也疯狂起来。一时间,整个露台上到处可见白花花且不断蠕动的肉体、凌乱的衣服,**的呻吟或是不堪入耳的粗口。当然,还有滴滴答答流着血的马健尧。
这场淫乱不知道持续了多久才结束,当王学军心满意足的从陈蕾身上下来的时候,马健尧已然奄奄一息,无力的耷拉着脑袋。在他身下,血流了一地,殷红的刺眼,更是刺激的院落外面的行尸疯狂的敲打着紧闭的大门。
王学军就这么光着下身走到马健尧面前,一把揪住他的头发将他的头拉扯了起来,狞笑道:“怎么样?想通了没有?何必非要和自己过不去呢?只要你乖乖的把钥匙交出来,不仅你可以继续留下来成为我们中的一员,而且我还可以将陈蕾送给你。”
马健尧深吸了口气,失血过多导致他头晕目眩、浑身乏力,就连嘴皮都干涸得起了裂口,可他还是拼尽最后的力气虚弱的说道:“有本事你就弄死我,否则我一定弄死你……”他已经想明白了,别说自己真没有地下室的钥匙,即便有,交出去也是死。王学军是绝不会留下自己这个隐患的。或许对他来说,死人才是最安全的。
“看来你还没有想通。呵呵,不着急,我们有的是时间,你留在这里慢慢想。”王学军毫不介意的笑了笑,又招呼道:“兄弟们,咱们回屋去继续狂欢,有酒有女人,尽情的享受咱们的末日生活吧!”
众人就疯狂的应和起来。对于朝不保夕的他们来说,还有什么比这个更令人兴奋的呢?
在羞辱马健尧一阵之后,众人陆续回到了屋内,露台上很快就只留下了马健尧孤零零的一个人。
血渐渐不流了,可伤口却犹如一张张小嘴微开着,翻出惨白色的肉。那种挫骨锥心般,几乎超越人所能承受极限的疼痛,使得他身体内几乎每根神经都变成了炽热的钢丝,灼烧着他的体内的每一个细胞。明亮的阳光照在身上火辣辣的,像是给烈火焚烧似的难受,身上的水分急剧的蒸发,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干裂开来,渗出丝丝血来。他大口大口的用力呼吸,每一团空气涌入肺部时都如同一团火,灼烧得他整个胸膛都痛得抽搐。
可更令马健尧痛苦的,却是自己的两只手被废掉了。钉在手腕上的铁钉毫不留情的破坏了他的手筋,即便以后能够恢复,也很难再负重。没了向来引以为傲的双手,他凭什么逃出生天?凭什么在这个危机四伏,满是行尸走肉的世界活下去?
一时间,马健尧只觉得万念俱灰、了无生趣,那种前所未有的挫败和无力感像毒蛇般啃噬他的灵魂,让他失去了一切斗志和希望。
一天、两天……马健尧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整天昏昏沉沉的,一点力气都没有,连续的暴晒,使得他身上的皮肤全都龟裂开,甚至一片一片的脱落下来,看起来整个人血肉模糊的惨不忍睹。刚开始王学军还每天都会来逼供,更是用各种非人的手段来折磨他,可来过几次无果之后,渐渐的也就不来的,似乎将他扔在这里任由他自生自灭。
就在马健尧都觉得自己正在向无尽的黑暗中沉沦,人慢慢死去的时候,隐隐约约里似乎有人来喂水,他下意识的想拒绝,可干涸的嘴唇却像是久旱的大地碰到的甘露一般,疯狂的将其吸得一滴都不剩。
喝下点水之后,他恢复了些神智,艰难的睁开眼睛看了看四周,却不禁苦笑。他从来都不知道自己的生命力居然如此之强,连续几天的暴晒,几天几夜不吃不喝,竟然还能活着?还没死,就意味着继续饱受折磨和煎熬。以其这样,他倒是宁愿自己已经死了。
夜很深沉,也很静谧,除了四周游荡着的行尸之外,整个世界显得格外安详,仿佛就连人浮躁的心都静了下来。马健尧贪婪的看着这一切。自从行尸肆虐以来,他每天都在生与死的边缘徘徊,艰难的求生,从未留意过原来末日的夜色和原来一样的美,一样的迷人。可惜,能够再看到这样夜色的机会不多了。
轻叹了一声,可就在此时,马健尧突然觉得体内似乎有什么东西轻微的颤动了一下。很轻微,不仔细留意的话根本就很难发现。刚开始他还以为是错觉,可很快又颤动了一下。马健尧凝神静气的观察,却赫然发现,胸前的那个吊坠表面泛着不正常的潮红色,若隐若现的纹理下面似乎有一种液体状的东西在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奔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