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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离染进了休息室,看到沈泽坐在最里面的软椅上,察觉到他进来,面色更加阴沉起来。
他今天穿着一件白色休闲衬衫,领带略松地挂着,黑底上面绣着金色的花纹,显得没有那么沉闷,也没有那么严肃。他本就脸长的极好,身材比例和气质都是绝佳,就这么交叠着双腿一坐,就美的跟杂志封面似的。许离染倒是没见过这样的他,见对方只分给自己一个眼神就没再搭理的意思,他扬着嘴角说道:“我之前问乐施你们之间有没有奸情,他否认了。但看今天的情况,倒是有点约会情人的样子了。”
沈泽只当他是空气,无论之前发生了什么,都不能阻止他带走韩乐施,已成定局的事情,再讨论也没意思。
许离染讨厌他这副阴郁而高高在上的样子,好像自己没被他放在眼里似的。他的笑容更加扩大了些,语调近乎温柔地说:“真不愧是沈家,杀了人都可以捞出去,媒体也不会曝光。不过正如我对你爷爷说的那样,我会尽量关照你,你一个人出去也没关系。但如果你要赌上沈家为别人脱罪……”
沈泽终于抬起眼与他对视,却没有说话。
许离染顿了一下,看着他的反应,接着说:“权势大有权势大的好处,却也不能忽视弊端。你爷爷和你父亲这么多年来步步谨慎,甚至可以说除了对于你的事他们不得已犯了这个错,其他经历都洗的清清白白。你们沈家是穿好鞋的,我是光脚的,我没兴趣管你出不出去,但你想带走韩乐施,就做好随时被几个主流媒体曝光的准备。你爷爷受到的重视与尊敬同时也是枷锁和监视,哪怕压得住几个,只要有一家发表你爷爷用权势捞你出狱的新闻,你们整个沈家都会被连累,并且就此……”
许离染话还没说完,就见沈泽动作迅速地拿起手边的水晶花瓶便朝他砸来。尽管他仍然只是阴沉着脸色不说话,但许离染知道他的内心被自己掀起了波澜。他几乎是条件反射般的握住了沈泽砸来的手腕,那些犯人只会用蛮力,自然顶不住沈泽刁钻的攻击。但他可不是小白,任由沈泽掌握命脉。
沈泽这一下用了狠手,许离染承受着他的力道,感觉这小子是真对自己起了杀心,这一下子要是真砸头上,怕是骨头都得断裂。沈泽的手腕这么纤细,蕴含的力量却很惊人。花瓶里的玫瑰散落在地,水也洒了出来,水晶花瓶从沈泽手中脱出,砸到了他的额角,又掉落在地上,响起清脆的碎裂声。
许离染感觉额角有些热意,可能是出了血。哪怕他已经挡住了沈泽大部分力道,却仍然受了伤。鲜红的血液沿着他白皙的皮肤向下滑落,简直触目惊心。许离染真心实意地赞赏道:“有点本事。”
沈泽甩开他的手,一把揽过去想要扣住他的脖子,却被他闪开了。两个人对彼此都有怨气,索性放开手脚打了起来,房间内顿时噼里啪啦一阵乱响。好在这房间隔音不错,给了他们充足的打架环境。
许离染只知道沈泽下手狠,却还没见识过他真正打架的样子。以往那些事多半被他归类为沈泽侥幸成功,毕竟这人这么年轻又这么瘦,像个摆着好看的人偶,他实在不信能整出什么幺蛾子。但这一次,他终于明白,沈泽靠的不是侥幸,而是他确实有点东西。
沈泽看起来内向自闭,甚至有些好欺负,很容易让人放松警惕。但他打架的时候却下手极狠,看似没有章法实则非常刁钻。许离染不知道他哪里学来的这些东西,但时间稍长,差距就出来了,他竟然有点招架不住。
他的身体状态不是特别好,之前并没想到会打架,和韩乐施做了几场,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并且有些疲乏。何况出来之前他几乎没有清理韩乐施射进去的精液,这会儿又是抬腿又是闪避的,他几乎能感觉到溢出的精液贴在他腿根处往下流。
最终,他被沈泽的胳膊顶住咽喉,压在冰冷的墙壁上。
呼吸有些不畅,看到沈泽眼里的杀意,他竟然还笑得出来,并且艰难地说道:“真不愧是军事世家……要放在平时我还是和你不分上下的,但我今天太累了……咳……小朋友,你知不知道做爱是什么感觉?到这里来之前,他的阴茎还插在我身体里,他射进去的东西,到现在我还没洗干净……呃!不然……咳咳……不然我怎么会……输给你……”
沈泽压的力气更大了,许离染能看出他情绪的波动,这种愤怒和无力感,他曾经也有过。咽喉像是要被压碎,他白皙的面容涨红起来,眯着眼睛面色痛苦,但心里却隐隐感到快意。窒息感越来越强了,沈泽是真的想要他的命。许离染忍着剧痛,找准时机蓄力一脚踹在他肚子上,逃脱了他的禁锢。两人摆好架势还准备打,就听到门外响起了敲门声。许离染擦了擦额头上近乎干涸的血迹,还不忘面带微笑刺激他:“鱼死网破,你看是我损失大还是你们沈家损失大。别妄想无声无息地制造我的死亡,我手里还是有点东西的,要么你们两个都别离开监狱,要么你自己走,否则……”
屋内一片狼藉无法掩盖,许离染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随即便打开了门。
门外的沈毅闻和韩乐施看到他的样子似乎都惊讶了一
', ' ')('瞬,两人看向屋里,只见到一地残渣。猜也能猜出发生了什么,许离染心里有了决断,也不和沈毅闻假客气了。他委屈地看着韩乐施,脖子上留下的红痕触目惊心,声音也有些沙哑:“没想到会一见面就被动手,看不出来那位的脾气倒是暴躁呢。”
韩乐施皱着眉没有说话,沈毅闻在看到屋里的沈泽像是没吃亏之后也平淡了下来,他对许离染说:“我们之间有话要谈,小许,请你先回避一下吧。”
沈毅闻这个地位,用敬词不是礼貌,反而是种隐隐的威胁。许离染看向他,扯出一抹笑,没有了之前的恭敬,反而有些嚣张的意味在里面,他说:“这种危险的犯人,必须时刻有人看护。沈老您大老远来一趟,我就破例给您一天的时间和他单独相处,没有规矩不成方圆,请您也别为难我,毕竟我是这里的负责人。”
能抛开自己的命来赌,无论对方多么强横,对他来说都只是普通人而已。许离染性格里的疯狂和偏执被放大到了极致,他用余光看了韩乐施一眼,嘴角还噙着笑意,把他当做这场豪赌里的终极大礼。
沈毅闻察觉到他态度的转变,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回道:“你先出去,我会看着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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