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只是一眨眼的时间，沈达就到了老家伙的跟前，霍嫣儿也只在一个人身上看到过这么快的速度，那个人就是华老。
“华老的境界高深莫测，就连我爷爷都不如他，可沈公子的境界显然没有那么高，但刚才的速度竟是稍逊于华老，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霍嫣儿又是好奇又是兴奋，现在看来当初劝沈公子留下来果然是做对了！
在霍嫣儿的兴奋中，在其他人的不可置信中，沈达的手上突然爆发出明亮的光芒，光芒不是一团，而是很多缕，或者说是光线更为合适。
这些光线彼此交错，分明就是一道道闪电。
电芒从沈达的手上蔓延到老家伙的身上，噼噼啪啪的声音不断响起，老家伙的衣服因为极高的温度冒出了焦烟，头发根根竖起。
“厉……厉害。”
老家伙咧嘴一笑，随后一口鲜血喷出来，身上的气息陡然消散，脑袋一歪，竟是死了。
见状沈达就是一愣。
他没想着杀了老家伙，这辈子别说杀人了，他连只鸡都没杀过，哪里有胆子杀人？
之前看到霍嫣儿一剑把那个黑衣人给斩杀掉，他就感觉极为不舒服，可那时候没时间让他难受，只能强忍着。
现在老家伙死在他的手上，一股难以言喻的感觉猛然袭上心头。
死人，他见过。
杀人的场景，他也见过。
可那跟自己亲手杀死一个人是不一样的，哪怕他认为自己神经足够强大，哪怕在他知道这是个遵循丛林法则的世界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准备，可此刻，胃里还是忍不住一阵一阵地翻腾。
“我不杀他，他就会带走嫣儿，到时候嫣儿的下场可能会更惨，所以我杀了他是对的！”
沈达不停地在心里安慰自己，试图将那难受的感觉压下去。
“沈公子？”
霍嫣儿走过来，关心地看着沈达。
或许是这一声呼唤转移了他的注意力，沈达那种不舒服的感觉陡然减轻了不少，他深呼吸了一口，看向霍嫣儿，“你没事吧？”
霍嫣儿摇了摇头，她的伤并不重，只是被震到了心肺才会吐血，只需要修养几日就好了。
“沈公子，你是不是第一次杀人？”
“不是！”
听到霍嫣儿的问题，沈达表情淡然地摇了摇头。
开玩笑，自己好歹是老师，能让自己的学生看轻吗？
霍嫣儿咯咯一笑，凑到沈达耳朵边上，压低声音，“其实我都看到了，你刚才还差点吐了呢……”
沈达嘴角一抽，淡淡道：“你看错了。”
“你不承认也没关系，反正我知道，你就是第一次杀人……”
听着霍嫣儿在自己耳边絮叨，沈达心里一动，想到一个问题，“你不是第一次杀人？”
霍嫣儿眉眼一动，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稍稍低了低头，“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