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悦伸手把姜老太的双眼给合上,彻底陷入了沉思里――如果这个人是徐曼容的话,那她为什么要害死姜老太?
这两人无怨无仇的,再说了姜老太平时与人为善,活了几十年,跟邻居街坊红个脸的时候都没有,又怎么惹得千里之外,平日根本没机会碰面的徐曼容对她痛下杀手呢?
……
黑色的小轿车在马路上疾驰而行,车厢后排坐着的是明振东夫妻。明振东此时正在闭目养神,徐曼容倒是想跟他好好说说话,但看他这样儿,那些话又全都咽回了肚子里,只好一个人生着闷气,低头玩手机。
主子们不说话,开车的司机和坐在副驾驶座上的高助理更是不敢说话了。真别说,这会儿车厢里的气氛处处透着尴尬的气息,好在司机和高助理也早就习惯了,也没有为此感到坐立不安。
突然,突兀的手机铃声打破了车厢的这份尴尬的寂静,高助理接通了电话,对方的一句话让他瞬间脸色大变,“你说什么?姜老太昨天去世了?”
高助理连忙看向后排,原本闭目养神的明振东听见这句话猛然睁开眼睛来,满眼震惊。
在安平村呆了一个星期已经耽误了他太多的行程了,心想着姜老太一看见他就被气得心脏病发犯发的样子,所以他也没当面跟她老人家辞行。
可谁想到,他这刚要离开回云城,却听见她的噩耗。
“明先生,姜老太她……”
明振东摆手示意他不用多言,沉声道:“调头,回医院。”
“振东你……”明振东眼里是徐曼容少见的焦灼,见他为姜家人如此上心,徐曼容的心里百般不是滋味,可又不好当着外人的面发火,只得压着不快沉声提醒道:“振东,你明天约了信中集团的王总谈合作呢?你要是现在调头回去,那不是等于要放王总的鸽子了吗?”
“你是知道的,王总这个人向来最讨厌别人放他鸽子,被他列入了黑名单,咱们以后也别想跟他再谈合作的事情了。”
“你下车!”明振东凉凉瞥了徐曼容一眼,冷声对高助理说:“你安排车先送太太回家。”
徐曼容气得五官都变得狰狞,咬牙切齿道:“明振东你……”
“我不走!你在哪儿,我就在哪儿!”徐曼容决定要跟明振东死磕到底。
徐曼容很清楚姜家人看见她就觉得得膈应,但那些人不让她日子好过,她非得存心让他们添堵。
明振东深知她的执拗的性子,不想跟她争吵,更加不想浪费时间,语气颇有些无奈地吩咐司机道:“调头。”
……
土葬是我们国家自古流传下来的传统葬礼习俗,可以说是大部分农村地区最为常见的一种葬礼方式。这个年代的农村人火葬意识不强,入土为安的观根深蒂固。
姜老太出殡那天飘着雨,姜悦跪在姜老太的黄土坟前不肯起来,这两天她哭得太多了,眼泪似乎都流干了,眼神空洞,身形单薄,如同一樽没有灵魂的雕塑。
雨水早就已经将姜悦的衣服湿透了,这又是腊月寒冬,明振东看着身形单薄,冷得脸青唇白姜悦心疼不已,担心她的身体吃不消,劝说道:“小悦,咱们回去吧,你外婆看见你这样,她会走得不安心的。”
可能会导致心动过速和快速心功能障碍。严重时可引起心律失常和心脏骤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