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大威只觉得颈窝子刺痛,两眼昏黑,完全陷入了晕迷中。
姜悦重重地呼了一口气儿,完全没有想到事情会这么顺利。
沈大总裁再一次开尊口吩咐道:“别愣着,你赶紧把这两人给处理好。”――
“哎哎,你们快来看!这不是姜立军家的娜丫头吗?”
村里的几位嫂子担着柴沿着山路往下走,走到半山腰的时候,其中有人眼尖发现在山道旁边的草丛里有一男一女紧挨在一起。
“对对,是娜丫头。”接话的是孙大嫂,平日里跟李秀珍走得近。
见杨大威和姜娜两人平躺在草地上,姜娜的头枕在杨大威的大腿上,姿势亲昵。她惊讶扯着大嗓门道:“这是怎么回事啊?娜……娜丫头怎么跟杨家这浑小子在一起?”
杨大威不但在学校作威作福,平时没少在村里欺负小孩,曾经把村里一小孩的腿给打折了,后来赔了不少钱才了事。村里不少人看不惯他,都叮嘱着家里的孩子不要跟他玩。
黄春芳鄙夷地往地上啐了一口唾沫,掐尖声音骂道:“要我说这姜娜和杨大威也太不要脸了,这光天化日之下,竟然做出这种事情来……”
这句话可不是诬蔑,而是有真凭实据的,姜娜颈脖和锁骨有好处地方紫了,过来人一看就明白这是……吻痕。
“可不是嘛,现在的年轻人怎么这样……呸!简直就是伤风败俗。”
这几个人嗓门大,你一句我一句地指责着,那边还有几个人担着柴从山上下来,见这边围了一堆人,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都赶过来凑热闹,很快就把杨大威和姜娜吵醒。
姜娜睁开眼,发现自己竟然被一群人围着,那些人唾沫横飞一口一句地骂她不要脸。姜娜不明所以,被骂得一肚子火,当即板起脸反骂道:“你们说谁不要脸呢?我有什么地方得罪你们了吗?你们这嘴巴贱着呢,张嘴就骂人不要脸。”
“说谁嘴巴贱呢?你也不看看自己,小小年纪就跟男人厮混,而且不怕人看见还跑到山里头来。我看咱安平村再也找不出第二个比你更加不要脸的。”
跟男人厮混?
姜娜这才发现原来自己头枕在杨大威的大腿上,目光往下看,胸前的一颗扣子被解开,露出小麦色的肌肤,还有清晰可见的吻痕。
一颗心仿佛掉入了冰水里。
姜娜连忙把衣服的扣子扣上,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的。
这些人目光里的不屑和鄙夷表现得那么明显,姜娜有种自己被脱光了放在太阳底下曝晒鞭打的感觉,寒气从脚底窜上了背脊。
明明是烈日当空酷暑难耐,但姜娜却觉得四面八方都是寒冷刺骨的寒风,刮得她身体的每一寸都在生疼。
被姜娜骂嘴贱,这些平日里吵起架来嘴皮子跟尖刀似的女人们,火气顿时上了头,刚才说话还算委婉注意分寸,这会儿出口就是各种难听的脏话,你一句我一句地围攻着姜娜,恨不得在她额头上刻上淫—荡两个字。
杨大威“嚯”的一下站了起来,板着一张黑脸指着那些围观的人骂道:“关你们屁事!老子的事情还轮不到你们来指手画脚,再他妈的在这里狗吠,那就别怪我拳头不客气。”
当中有两三个汉子,都是脾气暴躁的山里汉,哪能忍受杨大威一个毛头小子嚣张跋扈,被传出去不得让人笑掉大牙。
两三个汉子相互对视了一眼,指关节掰得老响,步步向杨大威逼近,其中一个五十岁出头的汉子是黄春芳的丈夫,名字叫姜泰,他往地上啐了一口唾沫,骂道:“你他娘的,年纪不大,说话还挺嚣张的。不是说想干架吗?今天泰叔我就教教你小子怎么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