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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老太哭天抢地的,跑的比兔子还快。
再看苏老汉,一直跟村里人吹嘘他的生活怎么如意,怎么美好,压根没把二愣子放在眼里,不躲不避,迎着他的大菜刀就衝了上去。
天啊,活够了吗?也不用这种死法吧?
“爷爷你快躲开,二楞叔砍到你,你还有命吗?”
是不是傻?是不是傻?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忽然斜着方向衝出来一人,一把抱住二愣子的腰。
“快把刀放下,你个混蛋,杀人要偿命,你知不知道?”村长王长贵当兵转业回来,一个擒拿手将二愣子手上的刀夺下来,扔到一边。
“在我眼皮子底下敢动刀子,二愣子你嫌自己命长是不是?”
二愣子谁也不怕,就怕浑身是胆的王长贵。
“他们偷我家苞米,看把我家地给糟蹋的?”
“事情已经发生,你拿刀砍人就能解决?”
王长贵双手叉着腰,他当村长三年,对苏家二老的“光荣事迹”有所耳闻,最近几天他们回来的频繁,村里的风言风语,都是关于他们家,搅的大家都不得安宁。
“三叔三婶,明成大哥家的地在这边,你们不看准了再掰苞米吗?”
“谁是你三叔三婶?我们不认识你。”混不吝的老太婆,躲在老头身后凶巴巴道。
“我是这个村村长,我叫王长贵,我爹王满富,年轻时跟三叔一起看过水库。”
苏老汉脸色变得不自然起来。
他当然记得王满富,三十年前,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本来应该苏老汉去水库巡视,他嫌雨大怕淋湿身体感冒,便跟王满富换岗,水库决堤,王满富为了抢救公家物资,被大水衝走,那时候王长贵才九岁。
“你、你想怎样?”苏老汉心虚的问道。
“赔偿二楞哥的损失。”
“我们又不是故意的。”苏老太一直在作死的边缘反覆横跳,王长贵恨的牙根直痒痒。
“三婶,不是故意的就不用赔偿?天下哪有这种好事?”
“大不了,大不了赔他几个钱,但是他刚刚拿菜刀砍我,给我吓出心臟病,我要去医院看病。”
王长贵被气笑,听说过老太太胡搅蛮缠,坐在炕上骂儿子儿媳无能,心眼偏到天边,搞的儿子家里鸡飞狗跳。
但是没想到她沾包赖啊,谁让二愣子话都不问,直接拿刀吓唬人?有理也变得没理,他阴沉着脸。
老太太说来病就来病,往地上一趟,眼一闭开始哼哼,嘴里开始唱,“哎呀活不了了,要杀死人,欺负我一个老太太呀……啊……啊……”
村民们笑出声,苏简脸上像有团火在烧,她走上前,眼睛直盯着二愣子的脑袋。
“长贵叔,二楞叔可能身体不舒服,还是先去医院看看吧。”
啥?
老太太耳朵灵着呢,死丫头不关心她奶奶,竟然管仇家的死活?
她一骨碌爬起来,“苏简,死丫头你给我过来。”
苏简看向她,微微皱着眉头。
早上她看到奶奶的心臟十分健康,可是现在又是另一番景象。
她医学知识懂得太少,只知道两幅立体图有细微差别,却说不出来到底哪里有毛病。
“都一起去医院,快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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