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的呼声非常的高,恨不得马上就能来几场戏似的。
主任接着说:“大家安静!既然大家都同意,那么就请各小组按人头收取戏钱……”
“什么?要收钱!”
有人打断主任的话,大声的叫起来。
“这还让不让人活,大过年的,还要收钱,日子简直没法过。”
“就是,今年的分红就少了很多,还这要钱,那要钱的,”
“这钱凭什么是我们出,又不是我们要的。”
“明明就是陈艳红他们的事,凭什么让我们出这份钱,太过分了!”
这都指名道姓了,陈艳红自然不可无动于衷。
她走上台,一身枣红色的风衣很合这喜庆的节日,也透着一股霸气。
主任立即把话筒递过来,似乎就是为她准备的。
她接过,并不急着开口,目光缓缓地看着台下的村民,嘴角勾起,似笑非笑。
“刚才听到大家说该来几场高甲戏热闹,一个个情绪高昂,可让大家出点钱,却都怂了,不说是我的事。”
陈艳红突然停下来。
紧接着,有人大喊,“当然是你的事,你办厂啊。”
其他人附和着,“就是。”
“我奋斗时你们不曾参与,安逸享乐你们心安理得,呵呵,我办厂就该是我的事,那么,我可以不办呀,这就不关我的事,不然你们肯定是今天高甲戏是我的事,明天又那个又是我的事?我犯得着嘛!”
陈艳红的声音越说越大,台下的声音却越来越小。
几个村干部都被吓出冷汗,一个个看着陈国栋。
陈国栋也是一脸的无辜。
陈艳红说这事她来处理,没想到会是这样。
早知道他就不该相信侄女,可世上没有后悔药,陈国栋懊恼也没用。
就在他正要上前跟陈艳红交谈时,却听到她又开口。
“我没有义务出这个钱,我不欠你们什么,路我修了,厂也办了,其他的跟我无关。”
陈艳红说完,把话筒递给主任,转身离开。
陈国栋赶紧追了上去。
“艳红……”
“大伯,这事你别管,就不该惯着他们,我不是摇钱树,刚才的事你都看到了,他们是得寸进尺,还有这段时间的风言风语,老虎不发威,他们真当我是病猫。”
话都说到这份上,陈国栋无话可说。
他回到了会上,正好听到村长说,“陈艳红有句话说得对,她奋斗时我们不曾参与,现在她发达了,不忘家乡,回来投资,修路,结果大家都认为这是她应该的,还心安理得,凭什么?”
离开大会的陈艳红正想找个地方疗伤,突然一只手伸来把她嵌进怀中。
他们没有去水库,而是去了工厂。
“建设,要真不办厂,你会生气?”
看着崭新的机器,空旷的厂房,陈艳红心情复杂。
这段时间村里闲言闲语及大会上的话,真是伤透她的心。
她突然发现前世自己没回村办厂是对的。
道德绑架最可怕,也是最伤人。
“不会。”
郭建设低沉的声音,紧握着对方的手,无不在告诉陈艳红,不管她做什么决心,他都站在她这边。
“不管他们是不是被人煽动,都没有必要惯着他们,后天我们一起去岩镇。”
“后天?”陈艳红惊讶的看着男人,“正月初二,你们不是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