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生活琐事没什么可说的,无非是每天琴瑟和谐、吟诗作对、进行文艺风雅的灵魂交流。顾骜在生活层面上,已经懒得再zhu:āng'b-i了,反正全省谁家的消费用度奢华程度都不可能跟顾家比,没有比较的对手,这种生活还真是寂寞啊。
而米娜学妹,则因为寒冬腊月的正是白酒生意打开露西亚市场的重要阶段,这第一个冬天她必须亲自坐镇后方督办生意、协调各处资源和关系,所以就选择了在家陪她自己的家人,倒也避免了顾骜分身乏术的问题。
同一时间,叶纨同学请了一阵子假,回了金陵,她的外公因为肝癌过世了,丧假加上过年的假期,大约要闭门谢客个把月吧。此后两年,她也不方便跟年轻男性发生工作以外的交集。
……
3月1日,正月初十。
顾骜在钱塘遥控处理了几天生意上的大事儿,觉得没什么问题之后,决定抽出一段时间,亲自去西北勘踏一下,做一做秀。
把他年前正式加入tnc、成为全球自然保护协会会员单位后应该履行的义务,正式履行一下。同时,他也会带上东京大学的渡边新一教授、香江大学的林仁泽教授,一起去露露脸。
任何圈子都有任何圈子的规矩和约定俗成。顾骜这次把秀做好了,才有利于渡边教授和林教授这两颗棋子在圈内的地位再高升一部,也在tnc的其他牛逼话事大人物那儿增加话语权。对顾骜后续在香江的“开发环评”打笔仗有帮助。
(当然,这一次的治理方案,虽然其实就是顾骜请了西北某些大学的专家做的,但最终还是“请tnc方面派出专家实地考察后、提出修改意见”,挂到了渡边和林教授名下。至于具体干活的教授,名誉上可能没捞到太多,顾骜可以在金钱上再补偿人家,让他们不至于过得太清苦。)
其他日常的生意问题,他相信舒尔霍夫、姐姐顾敏、史育朱、杨守城这几个马仔,能够帮他料理好的。
顾骜知道自己的斤两,所以生意上除了那些需要战略高度远见的大事以外,他现在很少亲自处理执行层的决策,该放手还是要放手,该逐步给管理层适当分红激励还是得给。
顾骜也会渐渐地向投资人的身份转变,正如他在跟张仲谋的香积电项目上的合作那样,宁可自己最终只持股40几、加上没有投票权的间接持股累计占有60左右的利益,他也就满足了。未来做大了之后需要大家都齐心协力时,顾骜的持股比例肯定还会进一步下降。
“我要去一趟陕北,你准备怎么打算?要回校念书么?”
准备启程之前几天,顾骜一番缠棉悱恻之后,趁着贤者时间跟女友商量。
萧穗执拗地坚持“我也跟你去,我这是最后一学期了,算是采风和结题呢,跟人家本科生的‘毕业设计’阶段也差不多,日程比较自由的。
攒搞子在哪里攒都一样,说不定去大西北吹吹风沙采采风、感受一下别样的苦日子、能激发灵感、捕捉到值得写的事迹,也不一定呢。”
顾骜一想也对,艺术来源于生活,又高于生活嘛。萧穗跟着他锦衣玉食惯了,灵感有所衰退,是要折腾折腾吃吃苦,把无病**变成有病**,而且**完还要顺势化**为歌颂,文青病可不就好了么。
没病走两步,作点病出来,再靠生活体验治愈,创作的过程就有了。
不过,既然要当一件正事儿做,顾骜还是得做好各方面的预案这次他是去作秀的,慈善环保的秀,那就一定要光伟正,不能给人留下负面印象。
所以“带着女朋友游山玩水”这是绝对不可以的,萧穗要是去,得有个正式身份,而且要实打实地吃苦。
萧穗也是心思灵透之人,自发就想到了这一点,便提议说“那我就正式当个做纪实文学的记者好了。咱文学讲习所的招牌,弄个这样的差事还弄不到么。”
顾骜想了想,觉得这主意确实不错。
“那就这么说定了,不过我可跟你约法三章啊人前看得到的任何场合,都不许跟我流露出任何亲热的举动。
还有,你要写,写其他人。写勤勤恳恳植树造林的劳动人民,写深入群众脚踏实地的环保学者、工程技术人员,总之千万不要直接写我,那样太假了。我这种捐钱的红铯资本家,留给官方媒体的人想写就写吧,你别碰。”
萧穗满口答应。
一切准备妥当后,顾骜就带着几个秘书、助理登上了飞机,先去往长安,然后改坐火车北上,直奔榆州——也就是毛乌素沙漠所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