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我点钱,我就说给你听。”老三看了一会儿,最终还是鼓起勇气说着。
傅西冷哼一声,说:“钱没有,有死老鼠肉。”
老三吓得直哆嗦。
这城里的老鼠跟以前家里的老鼠不一样,或者说,城里的老鼠跟田里的田鼠不一样。
以前他在农村的时,水稻收割完了之后,就去田里找田鼠洞,而后拿稻草在洞口前烧,用浓烟把田鼠和田鼠仔给逼出来。
他们就守在洞口里,等田鼠和田鼠仔出来,一网将他们打尽,然后生火,宰杀老鼠,洗净,最后烤。
那田鼠肉可香得很呐,他每次都吃得嘴角流油。
田鼠能吃,是因为田鼠吃得最多的是田里的粮食,而城里的老鼠,什么东西都吃。
那老鼠肉哪里能吃?
就算能吃,他也不敢生吃!
“后来伍老板还想让我再扔的,发现你把小窗口给封住,扔不了。”
说到这里,老三的眼珠子又乱转一下。
傅西沉着脸看着他,脸上的表情一直是这样沉沉的,看不出来喜怒。
“后来,后来伍老板又出钱让我说你店里的猪肉全是病死的猪肉,鸡鸭肉也是。”
“因为我就住在你店后面,所以大家都相信我的话。但是还是有一部分人过去吃,后来伍老板就花钱让我在街口里发传单。”
所以他一看到傅西就想跑。
不得不跑啊,要是被傅西抓住了,以傅西的狠劲,他不死也得脱一层皮。
“你一共拿了那个伍强多少钱?”傅西的脸比刚才还要沉,问着。
伍强就是卤味店的伍老板。
老三颤颤抖抖地伸出一个手掌。
“五,五十块。”他说着。
五十块!
宜城一个工人一个月的工资。
伍强为了搞他,下的血本也算是挺大的。
他到底是怎么得罪伍强,伍强要这么搞他?
傅西脑海里不断地思索着,只是怎么也想不出来他有哪些地方得罪了伍强。
毕竟他和伍强没有什么往来,只因为大家都是同一条街上做生意的,两家店又隔得近,所以见面互相打招呼而已,其他的更多交情,那是没有的。
“我,我说完了,我可以走了没有?”老三畏畏缩缩地说着,脚已经悄悄地往旁边移了一下。
傅西一把就抓住他,冷笑着:“走?想得太美。跟我去公安局。”
老三惊恐地看着傅西,两只眼睛瞪得大大的:“你刚才不是说只要我说了,就放我走吗?你不讲信用。”
“我哪里说过这一句话?我说的是只要你说出来,就不用吃死老鼠肉。我现在不拖你去喂老鼠肉了,你跟我去一趟公安局,把事情交待清楚吧。”
老三一听,拔腿就跑。
他刚才就不应该相信傅西说的话的,他刚才就应该直接跑人的。
妈的,做生意的人都狡诈,信不得,信不得。
傅西一抱就抓住他,将他扭送到公安局,并说明情况。
提到伍强做的事情时,公安一脸为难地说:“现在只是听赵大力的片面之词,没有证据,这事很难办。”
赵大力就是老三的本名。
没有证据,他们不好出警的。
“我知道了。”傅西点头说着,“但是赵大力能拘留吧?他扔了两次死老鼠到我店里,还在街上发诋毁我店铺的传单。他自己承认了,街上也有不少人看到他发传单。”
“可以。”公安点头说着。
傅西没有等结果出来,而是沉着脸回去了。
伍强针对他,而他到现在还不知道伍强为什么针对他。
晚上睡觉之前,傅西翻来覆去睡不着。
李家瑜见他这样,赶紧问是怎么一回事。
傅西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将事情说了出来,并且低声问着:“他究竟为什么针对我?”
“我也没有得罪他。”
“我想了一整天,最有可能的是我卖卤味饭,他也卖。我们的生意影响到他的生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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