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牧哥,牧哥,是你吗?”右侧那位染着半黄半蓝头发的小伙子颤抖着声音忽然说道。
李牧眉头跳了跳,定睛一看,“老九,是你?”
“牧哥!”老九双腿一软跪了下来,“牧哥,真的是你!你饶了我吧,我真没想到是你,我是第一次跟飞哥出来的,牧哥你饶了我吧!”
其他两个人也跪下来哭着求饶。
李牧深深叹了口气,这个老九是以前上高中的时候跟着他混的,因为年纪最小,所谓都叫他老九,初中就辍学到外面混,以前还只是个不务正业的不良青年,偶尔打个群架,没想到现在都走上了抢劫这条犯罪的道路。
那么一刻,李牧有想过放老九他们走,但认真一想,不给他们点教训,恐怕还是会在这条路上走得更远。
想毕,李牧拿起手机打了报警电话。
听到李牧报警,老九他们脸都白了,害怕得都忘记哭了。
“把你们的刀都扔到一边去,警察来了你们知道怎么说。”李牧说道。
“牧哥,你放我们走吧,我们真的都是第一次,我保证下次再也不敢了!”老九痛哭流涕。
“站起来。”李牧淡淡地说。
没人站起来,都不敢。
李牧运气猛地喝道:“站起来!”
老九他们身子一哆嗦,赶紧的站起来。
扫视了他们一眼,李牧说道,“男儿膝下有黄金,跪天跪地跪父母!你们一点骨气都没有!男人,要为自己做的事情负责!你们都是成年人,有胆子做就要有勇气承担任何责任!老九,看到你我很失望。但是你还有回头的机会。”
老九不再说话,低下脑袋。他怎么也想不到肥肉是牧哥,更加想不到应该在部队的牧哥怎么会回来。牧哥是谁,他这样年纪的人太熟悉了。当年威震县城四大中学的强人,就连道上真正的大哥也给三分面。牧哥的传说也是随着两年前的那趟开往军营的军列而终止的,因此成了传奇。
如今的牧哥变了,不敢变得比以前更加厉害,还整个人完全从里到外变了个样。所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像大铁锤似的砸在他们心里。同样的话从父母口中出来只会让这些天地不怕的毛头小伙产生更加叛逆的心理,但是从有辉煌传奇事迹的牧哥口中说出来,却犹如真理一般。笔者也是闹不懂这是为什么。
警察很快到现场,见着一身迷彩作训服的李牧,又查了证件之后,昏昏欲睡的警察同志顿时打起精神来,一点都不敢怠慢。地方上但凡是涉及到现役军人的案子,不管是刑事案件还是民事案件,公安机关都不敢怠慢。
原因很简单,现役军人不归他们管,所有的事情都必须和当地军队相关机关协调解决,比如军分区。麻烦不说,当兵的还非常的不好说话,说干-你就绝对不会拖哪怕一秒钟。
说句难听的,现役军人就是杀了人,当地公安机关也无权处理,只能由军队相关部门来。因为对于地方来说,现役军人是不存在的,他们都是理论上的黑户,而他们的户籍在军队,称之为军籍。
因此开出军籍作为处罚中最严厉的一项,原因是什么,就很清晰了。
好在本起案件事实清楚,做完笔录之后,李牧就回家了,警察同志还特意派车送了他一程,开车的那位警察同志说,“解放军同志,你可是帮了我们大忙了,那几个人可是我们抓了很久的嫌疑犯,做了好几起拦路抢劫的案子,伤了好几个群众。只是啊,呵呵,医院那边说下手是狠了点,直接就问哪里出的车祸,一个断了三根肋骨,一个肩关节脱臼严重脑震荡。”
李牧只是笑了笑,回到家,已然凌晨四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