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梦一愣,随即打断我的话:“咱爸?什么咱爸,那是我爸。别跟我抢!”由梦摆出一副凶巴巴的样子,调皮地望着我,拿手在我胸膛上画起了圈圈儿。
我捏着鼻子炫耀道:“刚才由局长逼着我管他叫爸。他早就承认了我这个由家女婿了。”说这句话的时候,我的心里颇有几分得意,尤其是瞧着由梦这俏美可爱的样子,我心里有一种声音念叨着:今生有此佳偶,我赵龙夫复何求?
但是实际上,无数的谜团仍然在心里笼罩,挥之不去。
由梦笑骂道:“赵龙你就别臭美了!我爸才没那么不矜持呢。让你管他叫爸,除非----除非他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心虚了想巴结你-----”说着说着由梦突然顿住了,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眉头一皱,神色有些尴尬。
我当然也能在由梦这话中体会出几分异样的元素,但我没有深究,却发现由梦的脸色有些不对头。
确切地说,今天的由梦,脸上化了浓浓的妆,估计擦了很厚一层粉底。在我的印象中,由梦从来不会这样‘臭美’,更不会像那些时尚女孩一样,如此一番浓妆艳抹。我仔细地瞧着她,发现她涂了淡淡的眼影,嘴唇上也涂了口红,脸上飘逸出来的香气,夹杂着好几种化妆品流露出来的味道。而且,那种熟悉的香奈尔5号香水,似乎被这些味道所掩饰,已经并不是十分清晰。
难道真应了一句话:时隔三日,当刮目相看?
由梦变了?
我觉得不会。
那么,由梦突然之间浓妆艳抹起来,到底是什么原因?
我突然记起了当初方晓月的一番话。
方晓月告诉我,她上次见到由梦的时候,由梦看起来有些憔悴,像是得了什么病,脸色有些发黄,病央央的。
难道,由梦是故意用浓浓的妆束,掩饰面色的苍白和病态?
无从而论。
总之,明察秋毫的我,发现了由梦这些变化后,在心里暗暗地思量开来。我甚至觉得面前的由梦,仿佛是夹杂了很多陌生的成分。
由梦见我迟疑,使劲儿地摇晃了一下双腿,挪了挪屁股,面带幸福地开口道:“赵龙,本姑娘看出来了,你是真的在乎我呢。”
不知道她是故意想打破沉寂,还是在玩儿什么花样。众多的疑虑在心里盘踞着,我忍不住又在她的屁股上拍打了一下,道:“由梦,我想听实话,希望你能告诉我实话。”
由梦愣了一下,转身用一双漂亮的大眼睛望着我:“什么实话?”
我直截了当地问道:“你是不是病了?”
由梦脸色僵了一下,但随即缓和:“废话!你才病了呢!”但她随即话锋一转,用调皮的语调道:“即使有病啊,也是得了相思病。嘿嘿,赵龙,人家想你!”
她趁我不备,竟然在我脸上偷袭了一口,我感觉到一阵凉嗖嗖的,正想冲她进行‘还击’,却见由梦指画着我的脸颊笑了起来:“本姑娘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有些男人脸上会红扑扑的,原来是----原来是被亲的!呵呵,真可爱!”她在我脸上轻轻地画着圈圈儿,似是在圈画着唇印的形状。
我赶快掏出手纸来在脸上胡乱地擦拭了一下,冲由梦埋怨道:“你什么时候也喜欢化这样的妆了?”
由梦振振有词且带有一丝撒娇气势地道:“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本姑娘也不例外。怎么,你不喜欢呀?”
我皱眉道:“但是也不至于把整个脸都武装起来吧?看你现在成了什么样子,描眉画眼,口红涂的像红墨水,没有了以前那种纯天然的感觉。”
由梦反问道:“你喜欢纯天然?那就是说----也不用穿衣服,也不用扎头发,也不用洗脸不用化妆品-----咦,你的思想不健康!”
我汗颜:“我怎么思想不健康了?”
由梦道:“什么是纯天然!照你这么说,纯天然就是----就是不穿衣服喽,你在向我表达,你喜欢不穿衣服的女孩,是不是?”
我顿时怔了一下:这算什么逻辑?
我不由得冲由梦骂了一句:“女流氓!瞧你想哪儿去了!纯天然,就是那种不加修饰,不用过分地化妆,自然长成什么样,就流露成什么样。不像现在的女孩子,脸上涂的比城墙还厚,眼睛画的跟机器猫似的,头发弄的跟----跟梅超风似的。那叫时尚吗?那叫糟蹋自己也糟蹋钱。我可不希望自己的女朋友也追求那个潮流,你以前不这么化妆的时候,比现在好看多了!”
由梦显得有些扫兴,咂摸了一下嘴巴,委屈地道:“本姑娘可是为了你才这么时尚的!我还以为你喜欢呢。”
我腾出手来搂住由梦的腰身,伏在她身上感受着她那熟悉的气息,道:“行了,好不容易见这次面,我得把事情弄清楚,你和咱爸到底在搞什么名堂?”
由梦略显尴尬地望着我:“没有搞什么名堂呀。咱们这不是见了面儿了吗?”
我道:“要不是我苦苦相逼,由局长能让我跟你见面?我甚至都怀疑----怀疑你已经----”
我没说下去,倒是由梦抢过话茬儿道:“怀疑我死悄悄了?”
我皱眉在她脑袋上弹了一下,神情显得凝重起来,我拥过由梦的脑袋,叹了一口气,道:“你把我搞的很朦胧。我都有些摸不到北了。由局长说你去执行什么任务,那纯粹是无稽之谈。我赵龙不是傻瓜,我看的出来,你肯定是----肯定是有什么事情在瞒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