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想法一出,我真怀疑自己是个天才!
但是这种自恋马上得到了颠覆,因为我无法将这个信息传达给付圣冰!
我苦笑着,心想自己纯粹是一个异想天开的庸才!如此自嘲了片刻,我还是决定用肢体语言试一试。
我尝试着一鼓肚皮,正好顶在付圣冰的腹部,当然,我没有丝毫轻薄于她的意思,我只是引起她的注意,看看能不能让她明白我的意思。
付圣冰感觉到腹部的异样,拿一双近乎于兴师问罪的眼神望着我,尽管我只能朦朦胧胧地望见她,但是我却仍然能发现她眼睛里的泪痕!我再一次忍不住在心里埋怨道:就知道哭,就知道哭,哭有屁用?
我见付圣冰还不明白,于是干脆再使劲儿地晃动了一下身体,趁她望着我的时候,我一扬头,然后腹部迅速吸气,呼气!
如此连续反复做了n次!
但是没想到付圣冰的悟性那么差,她竟然---竟然以为我是在冲她逗乐,也使劲儿地挺了一下肚子,以示抗议!
或许并不是她悟性差,而是在不能说话的情况下,我根本无法将正确的信息传递给她,或者说,她根本无法读懂我的肢体语言!
我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心想我要是会腹语就好了……反正人在无助的时候,就喜欢幻想会出现奇迹,我一会儿想起缩骨功,一会儿想起腹语,这两项近乎于‘特异功能’的本事,在此时显得那样弥足珍贵!
只可惜,我一样也不会!
面对现实的境况,理智告诉我:我必须振作起来,哪怕有一丝希望,也要试一试。
当然,我并不是在意自己的安危,因为我有足够的信心,即使是在对方将手枪指向我的脑门儿的时候,我照样可以出其不意地逃脱,只是付圣冰毕竟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孩,她没有那些需要刻苦训练才能拥有的逃生技能,我也没有分身术,不可能在临近危难的时候确保我们两个人同时幸免。要想让我们一起摆脱亡命之徒的束缚,也许只有这一个办法,那就是在后车厢里提前摆脱绳索的束缚,然后再搜寻机会,出其不意地先发制人,将两个亡命之徒制住,甚至是解决掉!
我突然又想,如果和我捆在一起的是由梦就好了,凭借我们俩天衣无缝的配合和默契,别说是他两个歹徒,就是三个五个,也绝对不在话下。那样的话,我们根本不会被那些混蛋制约住,更别说是捆住,因为在刚才他们动枪的时候,我们就完全有机会反客为主!在一定程度上来讲,付圣冰的确就是一个累赘,如果没有她,或者把她换成由梦,哼,这些亡命之徒哪能这么轻易就绑了我们……我这个人就喜欢幻想,即使在这种危难关头,也禁不住胡乱想像,当我摆脱幻想重新将思想置于现实当中的时候,我不得不为付圣冰的处境担忧,我多么希望她能读懂我的肢体语言啊!
只可惜付圣冰没有我想象的那么聪慧,尽管我频频地发出信号,但是她仍然接收不到。我拿腹部顶她示意,她反而也以同样的方式顶我!
我的天!这可如何是好?
正在我彻底失望想琢磨下一个逃生方式的时候,只听得一阵哧哧哧地刹车声响起,三菱越野稳稳地停下了!
我心想坏了,难道已经到了目的地?
那样的话,我和付圣冰也许就会更加危险了!
然而实际上,情况还没有我想象的那么可怕,我听到那一胖一瘦的亡命之徒都纷纷下了车,瘦子问胖子道:“二胖,还有多远?”
胖子道:“刚刚走了三分之一,还有四五十里吧!”
我汗颜地想,他们要带我们去哪里,还有四五十里-----难道要出北京地界了?
这时候我听到外面一阵潺潺的水声,紧接着是一阵腰带叮呤呤的响声,我意识到这二位仁兄正在车外撒尿,看来,这里应该已经到了深郊了!
且听瘦子继续冷哼道:“二胖,这俩人都怎么处理?”
胖子道:“男的到了地儿直接释放,那女的嘛……哈哈……”
胖子不知又跟瘦子低语了一些什么,我听不清楚。
但是我倒是诧异起来,他们说到了目的地会直接将我释放,那为什么还要费这么大周折将我绑起来,一起承受这跋涉之苦?不过由此看来,这件事情果真是针对付圣冰无疑了,跟我没关系,但是这些亡命之徒的举动,却是令我百思不得其解。
我甚至隐隐地感觉到,也许这件事情还真与我有关系!只不过,幕后的黑手并不想对我采取过激的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