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我也是被骗的......”
沈从文至始至终都沉默的坐着,当他知晓这件事的时候,便是心惊不已,且也后怕不已。
将自家孙子送进宫当皇子养,将来......越想越可怕。
“你怎么敢?”
阴氏见一向疼爱自已的相公都如此数落自已,便知自已这次罚,是避免不了了。
然此事在沈明泽刻意隐瞒下,旁人是不知其中缘由的。隔日雅郡主便来府上,然雅郡主并不曾见到阴氏,略微觉得奇怪。
她坐在钟锦绣房中,逗弄两个孩子,且给两个孩子送了礼物。
“怎么不见你母亲?”
钟锦绣则笑着道:“母亲在那日下雨时感染了风寒,如今卧床不起,怕过了病气出来,便没有过来。”
雅郡主着了一眼钟锦绣,倒是没有追究别的。
“你吟堂堂姐回来了,我也准备让她与游士卿成婚了。”
钟锦绣笑着道:“恭喜大伯母了,得一佳婿。”
雅郡主不痛不痒的笑了笑,随后看着两个孩子,一模一样的脸,乍然看去,还真瞧不出谁是谁呢。
“哪一个是沈霂?”
钟锦绣的指了指右边躺着的,道:“这个,他耳朵根处有一黑痣。”
“你是个有福气的。”
钟锦绣笑了笑道:“我记得游士卿父母早亡,位于一姐姐入了顾府为妾,若是将来吟堂堂姐生了孩子,怕是要劳烦大伯母照应着了。”
提及这个,雅郡主倒是多看了钟锦绣几眼,莫名的觉得她意欲所知,然瞧着她笑意盈盈,恍惚只是闲话。
她没待多久,便回府了,刚回府便瞧见沈之文从府里出来,上前问道:“二弟可是来见父亲的。”
沈之文想起父亲对自已的态度,语气微微有些别扭道:“是啊。”
“大嫂,沈霂和沈璆的满月酒?”
“放心吧,都是一家人,如若需要我过去帮忙的,尽管开口。”
“是,多谢大嫂了。”
沈家办满月酒的时候,恰好是宫里面小皇子和小公主办满月酒是同一日,所以为了不给小皇子冲突,沈家决定推辞一日。
小皇子的满月宴办的很浩大,百官朝贺,万民同庆。
轮到沈家的时候,除了宫中的赏赐,沈家只是办了场家宴。
家里面聚会,自然也有些烦心事。
一是事关上个月升迁的事情。
沈家六房沈明目得以升迁为大理寺丞,在几个兄弟里面,最是出色。
六夫人心中不悦,以为这升迁是因为沈家大房打点,所以见到沈从文的时候,不免唠叨了两句。
沈从文瞧了瞧她身边的几个孩子,微微摇了摇头道:“这几个孩子,除了明目有功名外,明亮,明璟,明岩如今还连个秀才都没有争取到。”
六夫人微微撇嘴道:“你是内阁大学士,给侄子们安排个职位,何须如此麻烦,唯有那些寒门学子才需要通过考科举,如今咱们沈家出了一个皇太子,皇亲国戚,岂能与旁人想比。”
沈从文听她这般直白的言语,懒得搭理。
看着六弟沈学文道:“六弟,你如今好歹是教书先生,手中诸多学生,怎么就不好好教导自已儿子,平白让人笑话。”
沈学文老实巴交的,被提及此事,心中略微无奈道:“慈母多败儿。”
“你......你是不是还想让明亮他们也没了母亲?”
沈学文没吭气。
雅郡主见状便道:“六弟妹不必如此,说来明目有如此造化,倒是多亏了明泽的,当初他考中进士,不过是吊个尾,但是明泽将其安排在漕运,说来也是他自已造化好,漕运使蒋大人看上了他,且与他做了推荐,听说还想要将女儿嫁给他呢。”
这话说的,是因为她们没有得沈明泽的看重,如此才...抱怨大房又如何?
这话一出,六房目光便埋怨的看向沈明泽。
然沈明泽笑着道:“六婶想要几个弟弟做什么?”
六夫人眼神一亮,道:“自然是当大官的。”
“六夫人觉得御史大夫的官大不大?”
六夫人的眼神更亮了,问:“可以吗?”
沈明泽还没回应,倒是沈从文轻哼道:“不知所谓。”
“大哥,你什么意思?”
沈伯仁轻哼一声道:“你大哥的意思,便是你痴心妄想。”
“你...大伯父,你怎么可以如此,明亮他们也姓沈啊。”
沈明泽笑着道:“当初我让明目去漕运,便也说了,想让明亮和明璟一块去,但是当初六婶娘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