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多谢少夫人。”
钟锦绣微微一笑,并不在多言。
然钟锦绣看了一眼游士蕃,想起她抛妻弃子赢取贵族女子,她便忍不住讽刺,然柳淑,也是个决然的,她一刀切了游士蕃的命木艮子,最后带着孩子吊死在游家正厅,如此便成为了游士蕃的痛,听说每每午夜都会做噩梦。
沈明泽很快客套完了,亲自扶着钟锦绣上了马车,柳淑远远的瞧着,眉眼中似有些艳羡,但很快恢复正常,送走今日来的贵客。
阴氏与吴氏聊的正欢,散了都要一起坐马车回去。
坐上马车,钟锦绣掀开帘子看着迎来送往的柳家三爷柳楚辞,这一世,大概不会重蹈上一世的挫折吧。
她倒是可以帮一帮。
“夫人在想什么?”
钟锦绣放下帘子道:“相公,今日大伯母倒是沉得住气。”
“大房若是能够有人继承,与她也是好的,她自然要审视游士蕃价值。”
“说来也是,只是吟堂堂姐和游士卿也该回来成婚了吧?”
这两人过年都不曾回来,定然是在外面玩的乐不思索了。
“就怕大伯母还是不愿意。”
沈明泽想了想便道:“夫人可记得独孤苏郊?”
“怎么啦?”
“上一世,吟堂姐便是嫁给了独孤家。”
独孤家?独孤苏郊?
还有这么一件事呢。
可又不对。
“表哥,你这又是吓我,大伯父当朝承诺了,让吟堂姐嫁给游士卿呢。”
沈明泽笑的得意,这可都是他的功劳呢。
大伯母她绝对不会有任何依傍,不论如何,她只能去接受游士蕃,去与游士蕃为敌。
钟锦绣似乎明白沈明泽的意思,不做平评判。
钟锦绣道:“闫家的事,你打算如何处置?”
沈明泽笑了笑道:“不急,这一次闫凌也该往上走一走了,做事啊,总要循序渐进的好。”
钟锦绣笑着点头。
“表哥说的极是。”
雅郡主回家的路上,蒋妈妈看着自家主子的气息越发的冷峻,不免劝解道:“主子,今日奴婢瞧着那位,面容虽长得酷似大爷,可这血脉一说,还很难说啊。”
雅郡主没见着人前,心思难耐,如今见着人了,倒是觉得自已担心的事,没有必要。
“今日二房那位与吴家夫人走的极尽,你怎么看?”
蒋妈妈自然是瞧见了,那吴家夫人极会哄人,三言两语便哄的阴氏找不着北。
可是...
“主子,宫里面吴妃与皇后不和,这已经不是秘密,二夫人此举,却让奴婢不解。”
“哼,连你都知晓的事情,阴氏却蠢笨的与人套近乎,它日被人卖了都还要替人家数钱呢。”
“主子,咱们要不去提醒一番?”
“哼,都已经分家了,他们出丑与我又何干?我等着她们哭的时候。”
蒋妈妈静默。
“对了,堂儿是不是该回来了?”
“是,这几日便到家了。”
“游士蕃,游士卿,听说这两兄弟都是才子,不知若是都入了朝堂,会是何种境地?”
......
隔日,柳淑便上门来拜访了。
钟锦绣接见了她,柳淑今日穿戴简单,一举一动,都显得大气昭然。
“游夫人快上座,桃子,去沏茶来。”
柳淑今日来一来是昨日承诺,二来是想看看她是否真的过的极好。
刚进门便瞧见庭院内设计独到,且极享受生活的人。
院子里的人更是规矩得体,不曾出错。
如今在瞧着钟锦绣,身上装扮虽然简单,但她认得,织品坊的设计。
连在家中都穿着这般贵重,沈家的富裕是她难以想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