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我想想。”
钟锦绣觉得此事甚是有趣,回去便真的翻阅经典,兴趣来了便想要亲自编排一出戏。
她对戏曲不大了解,但却因一出攀梨花,让她耳目一新,但凡有故事,都能被唱出来。
钟锦绣细细想来,倒是认真的选角出来了。
晚上沈明泽回来,瞧着钟锦绣秉烛写着什么,招来桃子问道:“你们家主子最近做什么?”
桃子道:“主子最近新交了一位知已,经常与这位知已探讨些才艺。”
沈明泽微微蹙眉,看着桃子的目光有些责备,桃子受不住,留下一句道:“主子吩咐了,她今日事忙,不便招待姑爷您,请姑爷您自便。”
这句话说完,桃子便跑了,深怕姑爷冲她发火。
桃子进去侍候主子,还未说姑爷回来了,便见自家主子满目的星芒道:“桃子,你说若是我写的曲子传扬天下,是什么感觉?”
桃子道:“主子之名必然也能传扬天下的。到时候子孙后代,必然以你为荣。”
钟锦绣也觉得会如此,所以自已必然要编制一曲极好的又能让人每去必点的曲目。
“这个鸿公子倒是一个秒人,奴婢倒是觉得,主子即便是写不出来,他也会自已写一出戏,记挂在主子名下的,毕竟主子扔了不少银钱进去。”
钟锦绣暗暗瞪了一眼桃子道:“桃子,你何必说出来。”
钟锦绣自然明白鸿公子的意思,借她之名,不过是为了弘扬戏曲文化,张扬戏馆的名声罢了。
不过她倒是想要看一看,若是自已真的写了这一出戏来,他是否真的能演?
“桃子,去给我倒杯水来,顺便让厨房预备些糕点。”
“主子好长时间没有这般心境了,这鸿公子果真是有本事,居然能哄得主子忘却了烦忧。”
“这时间妙人太多,我啊,确实不该拘泥在这内宅巴掌大的地方,徒添烦忧。”
桃子回头望了望外面,并无瞧见外面的人影。
一个晚上,钟锦绣终于将自已心中的故事编出来。
讲述的便是一花楼女子与一进京考生爱情故事,两人相爱,然因为考生张公子一举得中,被圣上看重欲要招为驸马,但因为圣上下旨不可违抗。
最后公主得知,以死试探二人,确认二人情比金坚,最后自愿下堂,成全这一对苦情人。
钟锦绣命人将东西送出去,那鸿公子看了,随后道:“我必定勉力为之。”
待又过了一个月,鸿公子邀请钟锦绣前往听戏,说是已经准备好了。
然瞧见大门口写着花为媒,心中便很是激动。
待锣鼓响,钟锦绣直接命桃子将一匣子银子扔下去,故事好看不好看不要紧,她要的是意境。
桃子则道:“主子,您这是害怕吧。”
不是害怕,是紧张啊,若是这出戏得到反映不大,那她多没面子啊。
“主子,姑爷也来了。”
钟锦绣俯身往下看了看,的确看到他的人,不过这一次身边倒是没有乱七八糟的人。
鸿公子一出,便引来一阵阵的喝彩声,等到这出戏结束,台上便撒了不少的银子银票。
这一出戏,算是很好吧。
“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像张生这种抛却富贵只愿与美人儿相伴的人,少之又少啊。”
“这张生太蠢笨了,迎娶公主,一辈子享不尽的荣华富贵,而他却选择那被万人睡的女子为妻,岂不是愚蠢至极?”
“张生重情重义,不忘旧日恩情,实乃真君子...”
......
钟锦绣听着楼下的议论不已,略微嘀咕道:听戏而已,较什么真。
钟锦绣正要吩咐桃子回去,然回眸间,却瞧见桃子双眼通红,眼泪直落啊。
“桃子,要不要这么夸张?”
“主子,这张生果然是痴心,那花楼女子莹莹,用一声积蓄供养他科考,终于没白供养他...”
“这张生知恩图报,当真也是真男人也。”
钟锦绣默默摇头,戏曲果然是戏曲。
现实中这绝对不存在的,毕竟公主下嫁,他此举则是羞辱,现实中的他们唯有死。
鸿公子下了台,卸了妆,过来见钟锦绣,言语间很是感激。
“我可不敢居功,这是你的唱功好,你瞧,连我家丫头都给你感动了。情感的确是很充沛...”
鸿公子客气道:“是你的故事感人。”
鸿公子又道:“鸿某刚才与版主商议,将今日的收入尽数都交给少夫人。”
“为何?”
“这是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