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女儿嫁的好,虽不是掌家主母,但如今却更胜似掌家主母呢。
“今日来的人无不夸耀你好福气,夸耀我会选女婿呢。”
聂秋霜笑着为母亲斟满一杯茶,道:“我知晓母亲眼光一向极好,若是母亲,会选择那鲁家姑娘为儿媳吗?”
这京城内姑娘多以温婉贤淑为推崇,然却不知,但是温婉贤淑不代表会管家会照顾人,更不代表不适合成一家之妇。
这鲁家姑娘听说言语暴躁,几年光景彪悍的名声便传扬了出来,好像是她家妹妹被人不小心推入了湖中,她为妹妹出头,让那女子道歉,然而那贵女却傲慢无理,死活不肯道歉,而她最后将对方也推入了湖水中,也因为此事,她那彪悍的性情才被传出。聂夫人却不觉得她有错,毕竟从此之后,再也没有人敢惹她了。
“我听说那位邵氏是梁家的大夫人,她又是关内侯府的嫡小姐,背景确实不错的。”
若不然邵氏怎么如此维护。
聂秋霜瞧见母亲如此看好,便顺势道:
“这姑娘虽然早年失母,可这些年来女代母职,将府中诸事打理得井井有条,且孝顺父亲,教养幼弟幼妹很有一套,若论品行,满皇城也挑不出几个像她这般的姑娘。这几日我打听了许多,越是打听越觉得这位姑娘很难得,也越是心疼。母亲,你说若是将她说给三弟,可好?”
聂夫人微愣,这才明白自家女儿怎么好端端的去调查人家。
“你怎么想起这鲁家的姑娘了?”
“是我那锦绣妹妹提及的。”
“难怪。”
聂秋霜怕母亲心中胡思乱想,便道:“母亲,我那妹妹也是好心,且我也觉得,锦心妹妹不适合三弟。”她在钟家这些年,又如何看不出这两位妹妹谁才是真心的。
平常瞧着锦心妹妹不说话,然却最难相处,她曾试图巴结过,却被几番拒绝了。
唉,都说姑嫂难相处,可她与锦绣却没有这般的难。
“既然你都调查好了,我回头便去打听打听。”
“恩,此事还要问问三弟的意思。”
“哼,你这三弟自从被人打击后,便很少出门,今日若非孩子办喜事,他还躲在房间不出来,说什么要反省这些年愚蠢行为...”
“啊,这么说,我那小姑子还做对了一件事。”
聂夫人赏赐她一个冷眼,让她自行体会。
但是为了儿子婚事,她迫在眉睫,隔日便让人打听了那姑娘的一些行踪,亲自去探探底。
隔日,寻着人打听说今日鲁家姑娘出门时间。聂夫人跟上前去,正如她打听的性子,性格乐观,心思又善良,她买了绣线,期间与人相处也和气。这样貌不说出众,但是也绝对不丑。
换上一淡蓝色的长裙,上配一件素淡的白纱衣,不施脂粉清新脱俗。
只是随后瞧见鲁姑娘进入了一件金玉铺子,看着门面很大,里面的东西,应该价值不菲,不是说她勤俭持家吗?
正犹豫着,又有人先她一步进入铺子,然听见里面鲁姑娘拿着一镶嵌珠宝的簪子来,声音清脆中带着些让人耐人寻味的得意来,她道:
“掌柜的,这簪子不错,镂空设置更显精巧,一看便是能工巧匠之用工。给我包起来,我要了。”
聂夫人走进去,悄悄的躲在一侧,不发一言,佯装隐形人。但是目光却一顺不顺的盯着那女子,瞧着她道拿起一根金石镂空设置的簪子,簪子的一侧,还镶嵌着几颗相同大小姐的珍珠,模样精巧,是难得的好饰品,直赞誉眼光极好。
她瞧着那位鲁姑娘,那乌黑的长发仅用一根银簪固定,身上的衣裙也像是去年或者前年的款式。
但是瞧她那模样像是真的要买下,正觉得奇怪她为何如此奢侈起来,忽见一女子进来,脂粉香气冲鼻,模样有些傲慢的指着鲁姑娘手中的簪子朝着掌柜道:“这簪子我要了。”
这位姑娘打扮与鲁姑娘却迥然相反,一身的定制,一瞧着便是今年的新款,家里必定相当有银子。掌柜的为难的看着她道:
“这簪子这位姑娘已经看上了,姑娘不如另选……”
“你打开大门做生意,也总得有些眼光才是,至少要分得清什么人买得起,什么人买不起。”
“这簪子我也很喜欢,我先来的,给我包起来。”
那王姑娘一声冷笑:“哼,老板,我出双倍。”
“三倍.....”
“......”
当出到六倍的时候,鲁姑娘就有些局促,假意摸了摸钱包,暗暗瞪了一眼她。
“居然你喜欢,就让给你便是。”
那王姑娘再次轻哼,“说的好听,我看你就是买不起。”
王姑娘冷哼:“春梅,给钱。”
春梅拿出一张三百两的银票情递过去,小二的有些不好收道:“两位姑娘,这簪子精制好看,但是上面有规矩,不能胡乱涨价。”
王姑娘皱眉,但她不想输,道:“剩下的赏给你的。”
“哎,多谢小姐,多谢小姐,小姐您慢走,小姐您常来啊......”
聂夫人瞧着那鲁姑娘因为被王姑娘气的本该颜面扫地,满脸失落地离开的,可就在自已心中要心疼这个女子,却看到那女子莫名望着远走的王小姐,眼角闪现出三个字:蠢女人。
然后笑如狐狸冲着她笑道:
“漂亮婶婶,您来买首饰吗,快来看看,我们店什么都有呢,若是看不上没关系,我们还可以定制哦。”
“漂亮婶婶?”这是唤的是她?“这是你家的店?”
“呵呵,虚....”她食指放在樱桃小嘴上,很是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