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去了盐运使府,要去见沈明泽。
这几日她发现沈明泽根本就不去他夫人的住所,恍惚就是金屋藏娇。
可是这里本该属于她的,他就是藏也该是她才是。
婉云见到沈明泽,声音柔媚道:“沈郎,您都好长时间不去看奴家了。”
沈明泽看了她一眼问:“你来做什么?”
婉云道:“我想念沈郎了,就来瞧瞧你。”
沈明泽正自已跟自已下棋,对她并不太热情,婉云姑娘不依,伸手抢过棋子道:“沈郎,您最近怎么了嘛?是不是在生我的气?你告诉奴家好不好?奴家不想乱猜?”
“沈郎...”
沈明泽问道:“你想要什么?帮你赎身还是捧你做花魁?”
婉云姑娘一听,心中得意道:“我就知晓您对我是有情义的。”
“现在告诉我,还是下一次?”
“现在,我想让你替我赎身,让我日后侍候您。”
沈明泽心中暗冷,眸光亦是看不出一丝温度来。
“赎身可以,但是侍候我就不必了,我家夫人不允许我在外面乱来的。”
“沈郎?”婉云姑娘觉得不对劲来,但是却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劲。
“阿祥,送她出去,顺便给她找一处宅院。回头你跟凉妈妈说一声,让她将卖身契给婉云姑娘。”凉妈妈是沈明泽的人,万春楼亦是沈明泽的产业。
婉云姑娘不知这些,心中见他肯为了自已而这般费心,心中甜蜜,至于别的,老日方长。
阿祥送走婉云姑娘,瞧着她满面喜庆,不自禁摇了摇头。
还不知自已已经被主子嫌弃了呢。
按理说这万春楼是少爷的产业,若是这位姑娘在里面好好干,少爷必定会提拔的,可是啊,小姑娘没抓住啊。
他回到少爷跟前道:“少爷,舂家着火,您觉得是因为什么?”
“能为了什么?报复呗,等会你去慰问一下。”
“是......”
沈明泽似乎想到什么,便问道:“表妹那边怎么样?”
阿祥道:“八娘跟着,还是跟往常一样,去书院,然后大部分都是在外面用餐。”
沈明泽微微摇了摇头道:“只要不绝食抗议就行。”虽然这样说,但他隔日便将她喜欢的小吃全都搬到书院去了。
美其名为学生们提供免费伙食。
近几日书院的学生越来越多,除了女子,还有男子。
当然还有别的夫子。
新来了三位夫子,一个是沈吟堂,一个是游士卿,还有一个不认识,听说有诸多名气,是个琴师,独孤苏郊。
钟锦绣见到沈吟堂和游士卿,还是吃惊的。
一年了,不知有何进展没?
游士卿和沈吟堂倒是不吃惊,因为她们认为沈钟锦绣本该在江南。
“你们两个这是?”
沈吟堂面色有些尴尬,道:“明泽说我不当夫子可惜了。”
游士卿道:“早就听闻江南水乡,故而游历至此,嫂夫人打扰了...”
沈吟堂道:“叫什么嫂夫人,他们比我小。”
“那我...唤少夫人?”
“你...罢了,你想唤什么就唤什么吧。”
随后钟锦绣去课上,告知学生们一件喜事,就是学院来了三位新师傅。
这夫人的队伍,可见沈明泽是下得去血本的。
而此刻远在京城的皇帝陛下冲皇后娘娘抱怨道:“明泽这小子,越发的不将朕的话放在心上了,跑去那小地方,扔朕一个人在这里收拾烂摊子,简直可恶。”
沈莱娣听他这一个月骂了明泽不下八次了。
“他还小,随心所欲了些,正好在外面磨一磨性子,日后有的是时候奴役他。”
皇上不同意道:“你就惯着他吧,钟国公回了常州,他又去了江南,朝堂上连失了两大忠臣,我这一年来,忙的是昏天黑地,连好好睡一觉的都不曾。”
沈莱娣也知晓,朝堂事忙,皇上有时候连饭都吃不上。
心下心疼,忙上前为他松松筋骨,道:“他在外面,倒也不完全是不关注朝堂,这些日子不是在筹集赈灾物资吗?这会儿该有结果了。”
提及此事,皇上才算是松口气。
最近蝗灾严重,三东等地颗粒无收,难民都拥堵到京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