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锦绣一直在关注这边,见沈吟堂走了,便道:“我先过去看看。”
沈明泽道:“不必了,他会追上去的。”
沈吟堂觉得烦躁,她心中不想让家人为难游士卿,如此只会让对方觉得自已暗恋与他,让他心中更加得意。
想到这里,心中便是一阵烦躁,走着走着便不知自已身在何处了。
她的方向感一向不好。
待意识到自已迷路的时候,她则顿住了,没有在往前走,而是下马,将马儿拴在树上,等着人寻找到她。
然她等了许久,都不见人来寻他,心中微微有些急了。
然此刻突然间出现两个人,那两个人见到一穿着富贵的女子,面色上流着垂涎之色,沈吟堂心升起戒备,道:“你们是冯家表哥派来的人吗?”
那两人没有吭声,但是那眼神之中的垂涎之色,却越来越甚。
沈吟堂越发觉得不对劲,忙去解开拴在树上的绳子,想要翻身上马,只是她却被那两个人给打晕了。
再次醒来的时候,则被绑着双手,堵着嘴巴,仍在一草屋中,门外有亮光,还能听见门外有人商议着将她转移出城,卖入花楼的换银子的话。
还要将她怎么样怎么样极其恶心的话。
此刻的沈家,雅郡主急的团团转,责问钟锦绣和沈明泽为何不看好他们。
钟锦绣无奈道:“我还以为是冯公子的人,故而就没有派人跟着。”
雅郡主心中堵的慌,此刻冯良过来,垂头丧气的,他说没能寻找到表妹。
沈从文无奈道:
“我现在就去报官...”
“不能报官,若是报了官,将吟堂被抓走的消息传扬出去,那她的名声就毁了...”
“如若不报官,我们便会失去这个女儿了...”
“不,不能...在等等...若是绑架了女儿,她们会来要钱的,若是报了官,他们撕票了怎么办?不...”
.....
沈吟堂被关着,心中彷徨无助,尤其是面前还有个恶心的人进来,言语恶心道:“这般美人儿,果然是极品...”
沈吟堂说不出话来,嘴还被堵着。
“美人儿别急,你这嘴还是堵着吧,免得招惹来不该招惹的人,瞧见了你这般,那就不好了...”
沈吟堂一阵恶心,然更加无助,人一旦柔弱,这泪水便不受控制.....
正此刻突然间听见外面谁喊了句走水了,不一会便有人开了门,‘嘭’的一声,那人便倒在一侧。
沈吟堂抬着朦胧的双目,瞧着游士卿手握着一砖头。
游士卿来不及解释与恐慌,忙上前去。
只是沈吟堂却避开了。
游士卿无奈解释道:“我带你离开...”
游士卿将她口中的堵塞物拿出来,沈吟堂得到放开便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说来话长,我们先出去再说。”
但是他不说,沈吟堂却不敢跟着他走。
“与沈姑娘相处多日,不说是知已,但也算是有些交情,却不曾想,在姑娘心中,我的为人还不如两个劫匪?”
沈吟堂面上一赫,没在说什么,只能任由他解开自已,趁乱悄悄的逃走。
可是还没走出去多远,就听见有人说:人跑了,快追。
沈吟堂急了,一个加速,便崴了脚。
沈吟吟只觉得自已今日特别衰败,走了路都能摔倒,等着面前的人责备自已,然而只听他说了句:“得罪了。”便将她抱起来,随后进了一户人家,将她放下道:“这里是我家,你先待一会,别出来,我去引开他们。”
沈吟堂想开口阻止,可他已经出了门。
她想说既然都到他家了,那两个人应该不会私闯的,可是他人已经走了。
只此刻听见那贼人的声音,沈吟堂忙将身子往旁边墙角躲了躲。
她该庆幸天色暗沉,看不出别的什么。
她躲在一边,好长一阵都不曾见人来。她才敢有所动作,沈吟堂瘸着腿,进入他家,一茅草屋,里面还有些昏暗的烛光。
早就听闻他每日苦读到深夜,今日也是吧。
只是他如何就知晓自已被抓了呢?
沈吟堂进了屋,屋子里很干净,至少身在高宅的她,不嫌弃这里。
屋子里一张床,一张书桌。
经历了一场生死,她身心俱疲,她不敢上男人的床,只走在书桌前,坐下来,抬眉就瞧见一幅画入目,那画中的女子她在熟悉不过,是自已。
且那画中还题了一句话:“窈窕淑女,君子好逑。”